回去以后,钱氏就开始喜气洋洋地通知自家的亲戚,把定亲的酒宴定在了下个月初六,同时也开始给书萍准备嫁妆。毕竟齐天赐也不小了,齐家的意思是想让书萍早点嫁过去,正好书萍这边也是拖了好几年不想再拖,怕万一再生出什么变化,因此也想早点出嫁,两家人一拍即合,把成亲的日子定在了明年上半年,过了年,书萍也算是15岁了,这个年龄嫁人不早也不晚。正合适。
一大清早。书玉就醒了。她是心里不能有事的,否则不止梦里反反复复地出现这件事,连早上一贯爱睡的懒觉也睡不成了,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只能早早起身,赶紧找娘亲段氏把书萍定亲的事问清楚才行!
刚穿好衣服,要下床时却觉得腰酸得厉害,可昨晚上两人做运动时张绍英还是比较克制的,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不敢弄出大的声响,只是稍稍满足了他的欲求罢了,真算不上纵欲过度,怎么睡了一夜腰却这么酸呢?
想到现在已是月底。莫不是小日子该来了?书玉心里犯着嘀咕,好在青柳给她收拾包裹的时候怕小日子会来,特地给她准备了几条月事带放在包裹里备用,为以防万一,她还是先系上吧。等到一切收拾好。天也亮了起来,院子里开始有人走动的声音。书玉推了推张绍英,让他起床,在亲戚家里住宿还是表现得勤快点比较好。
张绍英揉揉眼睛,冲书玉咧嘴一笑,坐起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这一夜可真是舒服啊!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书玉:“娘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好不容易回到你们李家了,又没人让你去请安,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书玉很委屈地说:“我也不想起来这么早,可昨天晚上爹爹把咱们支开,也不知道四叔四婶和爹爹娘亲都说了些什么,我这一夜都想着这事呢,根本没睡安稳。早上也是一早就醒了,根本睡不着,我想着还不如起床了去问问娘亲,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也就踏实了。”
张绍英穿上靴子站起来,轻轻抱了抱书玉,很是心疼地说:“娘子,你要学会放宽心,别一有点什么事就弄得自己紧张兮兮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不还有你官人我这个高个子扛着呢吗?更何况现在是你堂妹要说亲,自有她父母和家里的长辈们做主,你跟着操什么心呢?”
书玉想想也是,自己真是瞎操心,齐家现在什么情况自己也不清楚,但二叔二婶也会找人打听,两家人也会相看的,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怕齐家藏着什么猫腻吗?算了,书萍好歹也是自己的堂妹,尽管两人关系不是很好,可该堂妹得到的幸福,自己还是别去破坏了吧!从小书萍就眼气自己住在县城,而她却住在乡下,她心心念念的就是长大后也能嫁到县城来过好日子,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自己要是再给她搞砸了,那她不得把自己当仇人啊?还是别多管闲事了,也避避嫌不是?
二人温存了一会儿,出了房门,见到李宏业、李宏运、书文站在院子里闲聊,段氏帮着罗氏在厨房忙活,几个小的还在睡懒觉。给李宏业和李宏运行了礼,李宏业关心地问了张绍英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张绍英表示一切都好,有劳岳父操心了,书玉去了厨房,看见早饭准备的也差不多了,就去了后院帮书浩和书晴收拾打扮,四叔家的大闺女书芬也早就起来了,正帮两个弟弟穿衣梳头呢!
热热闹闹地吃了早饭,李宏业带着一家人辞别了四弟李宏运,先去了段家,稍坐一会儿,道了离别,就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准备离开了。段月娟一家人也跟着送行,春云的眼睛一直跟着书文打转,想上去和书文说几句话,又觉得有这么多人看着,太不好意思,她昨晚上和娘亲段月娟住大哥家的西厢房,也许床上还残留着书文的气息吧,她做了一夜的好梦,如说说呢!至于原本定于今天早的鞋垫,她没法一夜不睡觉地去赶工,就决定拿回家好好做,等到二哥春亮收拾好了行李去县城时再吧。
路上,书玉听段氏说了她昨晚了解到的情况,得知祖爷爷是出面拦了的,只是书萍愿意嫁,她爹娘也想让她嫁,连祖婆婆王氏也是极力赞同的,他也就没辙了。
“哎,算了,书萍也是个大人了,知道该怎么选择,咱们谁也别再说什么了,下个月初六高高兴兴地去吃她的定亲酒席去。”段氏拍了拍书玉的手,嘱咐她道:“回去赶紧和你婆婆说一声,把要送的礼物打点好,省得到时慌张,你毕竟是出了门的闺女,以后该走的礼都得走起来,可别不走,到时让人笑话!”
马车不时地颠簸一下,书玉摇晃着身子,刚刚答应完段氏,突然觉得下身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不由庆幸自己早上做了预防措施,这会儿倒不至于出丑。不过明天张绍英就要押镖走了,今天晚上自己是别想陪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遗憾?
午后到了县城,书玉和张绍英就和爹娘弟妹告辞了,直接回了张家。还没进大门,就见家里的下人喜气洋洋地来牵马卸车,张绍英随口问了一句:“家里有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下人忙笑着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