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真真看不上眼,当他不晓得她背后做的那些勾当吗?

“好,你说的,你要证据是吧。看看,这是什么?”宋婉婉果真送怀里掏出一份庚帖,本来她是想拿这份庚帖逼王家姑娘让位的,不成想,她这老命的姐姐的男人和大儿子都没死。成啊,直接让他们认账不是更好?于是,十分张扬的把那份庚帖拿出来,怕对方毁灭证据,还自己拿在手里展示给薛氏父子看。一脸傲然地看向那对父子。

不知羞耻,没脸没皮到这份儿上的女人,真真少见啊!

这让一旁偷听的黄芪端的是目瞪口呆,乖乖,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按说她在京里跟着自家主子,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可眼前这位老太太的妹妹,还是让她开了眼界。

就是妻妹,也不应该跟姐夫多呆的,瓜田李下,如何说得清。好吧,屋子里不仅有侄儿也有姐姐和她的女儿。可……

她在薛家那么些年,怎么就不知道她们家大老爷跟表姑娘订了亲了?何时下的庚帖下的聘礼啊?

她倒是晓得老太太一直想表姑娘当薛家主母,可是,老太爷从来都不曾同意过好不?

难不成老太太还跟她妹子私下交换庚帖了?

黄芪听得咋舌,都忘了跑回去给她主子传递最新消息了。

“呵呵,姨妈,您老人家要作假,也要做得像样些。姨妈啊,您老人家光顾着算计外甥的婚事,都把外甥的生辰八字弄错了,您瞧瞧,侄儿是四月生的,怎么这儿些的八月?姨妈啊,往日里,你也是给外甥送过生辰礼的吧。怎眼下……,想来是太匆忙了些,都写错了也不知。哦,外甥倒是忘了,这生辰,瞧着,怎么跟余家小哥儿的一般?哎呀呀,还真是,姨妈啊,你莫不是想让高姑娘跟你一般,也嫁入余家?啧啧,这可真是难得的一段佳话啊,母女一同嫁入余家,服侍余家老爷少爷呢!父亲,您说可是?”薛云阳笑得那个灿烂啊!上辈子他不知道自己的表妹居然是那般心思深沉的妇人,这辈子,他早早儿查清了高琦文的背景,在余家,也安置了人进去,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那方庚帖。

“什么?怎么可能?我可是看着他一字一句写……”宋婉婉惊呆了,赶紧翻过来看,一脸震惊,嘴里差点儿就没遮拦的说将出来。

额,其实也说得差不多了。

“哦,原来姨妈新近找人写的啊,怎么不是表妹送入府的时候就交换的吗?那可是十多年前的物件啊。不过,这东西瞧着还真不像十多年前的,瞧瞧,纸张都没泛黄,还是新近出的,学子们最喜欢的三观唐宣纸,十几年前,这种纸,可不曾出产呢,就是这字,也不是我薛家一直用的鸡鸣寺的空闻大师的笔迹啊。姨妈不知道我薛家都喜欢找空闻大师算八字吗?哎哟哟,瞧我,居然说了这事儿,姨妈啊,真是对不住!”薛云阳脸上极其无辜,一副我不该如此的模样,恨得宋婉婉牙痒痒。

她宋婉婉一世英明,从来都算无遗策,怎么每每碰上薛家人就吃亏呢?先是这老东西,现在又来了这小的。

宋婉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破口大骂,忽然,被一双纤纤素手死死摁住,扭头一眼,自家女儿满脸是泪地看着她,嘴里说着:“娘,您觉得,女儿今儿个还不够丢人吗?”

原来这高琦文被高家几位太太爆料出来的消息,震得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等回过神来,已经过了良久,都不知道自己姨父和表哥何时回来的。

更不妙的发现,自家老娘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栽赃薛家,硬要说她跟表哥有婚约。

这个,她曾经是深信不疑的,要不然,在表哥的婚礼上,她也不会出来质问表哥,后来还百般算计王家姑娘。

可听了这许多消息,又听到表哥字字如刀地对付自家娘亲。她哪里还敢相信当初曾万分笃定的东西?

“呀,原来高姑娘也再次啊。薛某眼拙,都不曾瞧见,高姑娘怎么眼眶红红的?可是我薛家下人对高姑娘多有怠慢?”薛云阳黑着脸看着屋子里的一堆人。

高琦文却再次被打击到。高姑娘……,原来,她只是高姑娘啊。是啊,自从表哥成亲后,他再也没叫过自己一声表妹过呢!“表哥多虑了,文儿……,文儿是瞧见姨父跟表哥安然无恙,又见到了母亲,高兴地……”高琦文说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低着头,回避着薛云阳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

“娘亲,女儿想您呢,咱们好久都没说说话了,您陪女儿一道去女儿房里吧。”高琦文说完,对薛氏父子福了福身就拖着她娘亲走了。

离开的时候,忽然忘记,她一直陪伴着,坐在右手上座昏迷不醒的薛家老太太,她的好姨妈。

薛老太爷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家儿子,很有一番吾家有儿终长成的味道。

可转头看向夫人,却顿时黑了脸。一边让人请惯用的大夫,一边让人绑了德庆堂的奴才。


状态提示: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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