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这位姐姐给传个话,就说薛家的表姑娘,高琦文,前来拜访客人。”怡心这一路虽然是一路玩着到金陵的,而且,因为有红芍的缘故,也从没让自己累着,要不然,这丫头准跟她急。可到底是闺阁娇客,这么长时间的在外漂泊,心里又一直想着事,到底还是有些累坏了。

这不,王梓珊给她安排好住房后,她倒头就睡,很快进入黑甜的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正准备叫两个丫头进来侍候,就听见一道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这是什么情况?

怡心从来不是笨人,可这没头没脑的,她还是有点迷糊。什么薛家的表姑娘,居然跑来见她,算怎么一回事?就算想见她,也得先有珊姐姐介绍了,互相认识了,才好走动不是?她这般行事……,真是……诡异得紧。

都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想来,这位表姑娘……

还有,这一上来就报上姓甚名谁,这有是何道理?难不成,她就不知道,女儿家的闺名,是不能随随便便告诉旁人的?

静静地躺在,听着外面两个丫头的应付。

“薛家表姑娘,对不住了,我家主子身子困乏得紧,实在是不宜打扰。”红芍含笑道。

“文儿听说客人早早儿就来了的,想来已经睡了许久了。要是睡多了,晚上睡不早了就不好了。这位姐姐,以文儿之见,还是去把你家主子叫起来为好,省得晚上睡不好,明儿个越发的没精神不是?这样反倒于身子不利。”文儿一副我都是为你主子着想的做派,看得两个丫头嘴角一抽一抽的。

她们二人都觉得这薛家表姑娘言行莫名其妙得紧,这说一出是一出的,到底在搞什么啊。

还有,她们主子,愿意多睡一会儿,谁敢阻止?哼,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薛家表姑娘似乎操心太过了。我家主子现在是薛家的客人,薛家表姑娘,不也同样是薛家的客人?这客人,也管起旁的客人的事来了,真真可笑!真当自己是薛家主子,是个人物啊!”蓝玫嘴跟刀子似的,声音还冰冷刺骨,浑身上下更是没一处不英姿飒爽,一派经过不让须眉的架势。这会儿子,更是把那原本别在腰间当腰带的软鞭给抽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哪里甩着,鞭鞭都虎虎生风,高琦文甚至可以想象得出,这一鞭子,要是打在人身上,是多么的疼。

想到这里,高琦文越发的兴奋,身子更加柔弱地靠在她的贴身丫头的身上,嘴上的声音又低了一个八拍。嘴里还……,并没有把蓝玫那毒言毒语放在心上,仿佛没听见一般。

“咳咳……,这位姐姐有所不知,文儿自小在姨妈家长大,姨妈也待文儿如亲生子女一般。这不,文儿听见薛家来了客人,而姨妈又病倒了,这才强撑病体,来替姨妈探看客人一番。客人要是有什么需要,打发人来跟文儿说一声,文儿一定让人照办。”文儿脸上的神情一派温和,极力表现出一种我也是薛家一份子,是作为主人在招待客人的架势。当然,因为昨天装病,现在也是得病着就是了。

红芍一双妙目定定地看着这薛家表姑娘高琦文,这姑娘来了半天,好像什么也没说清楚,她就纳闷了,这姑娘到底是来干嘛的?就是来宣誓她在薛家长大,可以替薛家女主人薛老太太做主吗?真是让人无语,她们主子有什么需求,薛家大太太不会照看吗?偏来找这么一位薛家表姑娘,且不是沿木求鱼,背道而驰。

额,这还真不能怪红芍,她是个医痴,毒痴,除了医毒,就是她主子的事情能入得了她的眼,所以,还真不知道这薛家表姑娘的事情。

蓝玫是个武者,更不会去喜欢那些蜚短流长,所以,同样不清楚。

倒是身体好了后,特地让自己奶嬷嬷打探过王梓珊消息的怡心,明白这表姑娘这番做派是怎么一回事。

啧啧,这女人不就是想入主薛家吗?珊姐姐成亲当日,人家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说跟她那薛姐夫有私情,还私定终身了的。

这不要脸的女人,忽然来找她做什么?

不对,等等。

难不成……,难不成这女人以为自己跟她一样,是惦记着薛姐夫的女人?甚至是跟薛姐夫有收尾的女人?

怡心被自己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囧到了。

她身为皇家人,尤其身子骨在娘胎里就被人暗害过,哪里不清楚这后宅争斗,对于辨别人心人性,她可不必一般人差。

及其高琦文这段往事,怡心要是还不明白这女人是想来干什么,她还真的白活了十几年了。

不过,这女人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堂堂皇家郡主,还上赶着给人当妾不成?尤其,还是敲珊姐姐的竹杠。

这女人,就是想让她跟珊姐姐斗起来,然后她好从中渔利的吧。

真是好心思啊,不过,这手段还是太过稚嫩了些。

“芍儿,是谁在外面?”怡心出生喊道,装作一副被吵醒,十分不高心的模样。

“主子……”红芍都还来不及说,话头就被高琦文给截住。

“客人安好,小女子是薛家表姑娘高琦文,听说姑娘造访,特地来瞧瞧,姑娘可有什么需要,文儿立刻打发人去给姑娘办妥。”高琦文的话越发的冠冕堂皇。

怡心披衣起身,没去管睡乱了的头发,更不去理被被子趁掉了的妆容,来开门,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地看向高琦文。

高琦文单单一眼,眼底就起了暗芒。只见怡心一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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