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王梓珊定定地立在那里,腰杆站的笔直,双手垂在两侧,一双美眸危险地看向这一屋子老头老太中年大叔大婶。
“今儿个要是谁敢踏入我长房重地一步,我就一头撞死。我长房人都死了,看旁人是说我长房的不是,还是说你们薛家人龌龊,逼人致死。先别说你们传出来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就是真的,难不成我长房还没人了?我鹏哥儿都三岁了,都说三岁看老,难不成,你们觉得,我的鹏哥儿比不得旁人能耐?往后不能撑起整个薛家?就算鹏哥儿还小,我们长房也还有小叔在,你们凭的是什么,来我长房夺权?嗯?就凭那莫须有的传言?说什么我家公公不在了,我家夫君失踪了?倒是谁亲眼瞧见了,还是咋的?把那人找出来,咱们也好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声音端的是冷厉无比,浑身散发出来的上位者的气势,比起这一屋子的人加起来还要足。
额得乖乖啊。这王家的闺女,还太厉害了点儿,这……身上的气势,看起来,比金陵知府上身上的都要足。
就这么一眼,一席话,只弄得他们都浑身发凉,呼吸急促,好像大堂里的气氛即刻就冷凝住,那强大的压迫而来的气势,让人一动也不敢动。
甚至,他们都觉得,那王家闺女身旁的小人儿身上,也散发出让他们害怕的东西。他们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可总觉得,仿佛要窒息了一般,得不到好。
他们哪里知道,薛鹏这特种兵,是战斗中水里来火里去的,生死于他更是寻常。遇见那起子国际犯罪分子,更是能立刻化身为圣斗士,浑身都散发出浓烈地杀气。那微笑的面容,却让人感受不到半分温暖的热力,每每于微笑之中杀人于无形,被冠上“笑面阎罗”的“美名”了的呢!
“儿子,你怕不怕死?”站那里的王梓珊忽然勾魂一笑,仿佛嗜血的曼珠沙华,美丽无比,妖艳动人,却有致命的危险。
“怕死就不是娘亲的儿子。”薛鹏理所当然的说道,心里却想着,娘亲啊,你到底在玩什么?能不能先通个气啊,难不成你真的要抱着儿子去撞墙?要不要这么无聊啊,耍这种低级的把戏。
王梓珊听了薛鹏的话,嘴角一抽,她差点儿就以为儿子会顺口来一句“怕死不是gong产dang员”这句话他往日里可是经常在她耳边说道的。
“好,既然薛家族里的人都不给咱们娘俩活路,咱们就先去黄泉给你爹爹探探路,兴许,你爹爹百年后,还能来找咱们。咱们升为薛家长房的人,总不能被人欺负到得没骨气了是不?儿子,不要怪娘亲,下辈子,一定不要投胎来薛家。这薛家的族人,逼人太甚,他们就是要活活地逼死咱们娘俩啊。儿子,你睁大眼睛,把在坐的一个个的音容相貌都记住,咱们娘俩,就是做了鬼,也莫要放过这些个人。就是下了地狱恶,咱们也等着他们,等他们都来地狱的时候,给咱们自己讨回公道。”王梓珊的话越说,薛鹏嘴角抽搐得越厉害,他都闹不清自家老妈是在高什么鬼名堂,这些台词,怎么跟演电视剧似的呢?他可不相信,自家老妈,就这点儿水准,会对付不了这帮子老古董。
可是,老妈啊老妈,你这些话都快恶心死儿子了。
儿子要真的死了,一定是被您老人家给恶心死的。
说完,王梓珊就一把抱着薛鹏,母子俩正准备一同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忽然,一道严肃的声音高声想起。
“谁在欺负我世侄女?当老夫是死人啊!”话音还没落,一道伟岸的身影走将进来,而王梓珊母子,却被白芷董嬷嬷瞪人给拖住。
王梓珊一脸有人来了,抱着儿子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因为刚刚跟几个丫头婆子纠缠,头发弄乱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薛鹏的笑脸,霎时也变得可怜兮兮的,一吸一吸的抽着鼻子,仿佛在哭泣一般,只是,眼睛里怎么都挤不出猫尿罢了。不过,那水灵灵的眼睛,在这种情况下,却显得水汪汪的,就仿佛在哭泣,却没有哭出声,也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在故作坚强的模样。
这孩子才三岁啊,这么坚强,往后那还了得?
来人一脸威严地走了进来,身量高大,身形威武,视瞻不凡,一进门就瞧见王梓珊母子可怜兮兮的模样,王梓珊更是弱弱地倒在丫头婆子们怀里,柔弱无依的小女人白莲花形象。
作为金陵的一方父母,金陵知府是跟薛家几位老太爷和各位老爷打过交道的。眼睛往四周一扫,就瞧见薛家族里差不多该来的都来了。再想到昨日似乎传出留言,说长房老太爷没了,大老爷下落不明,哪里还不晓得这些薛家族人是来长房干什么的?
“好你个臭不要脸的娘儿们,感情你早就请了知府来了,刚刚还骗我说,让招财那小子去请知府,你这是在设局陷害我们是吧。你个臭娘们,看我不打死你!”七老太爷这下子脑子转得挺快的,一下子就想到这姓王的女人又在设局。
“荒唐!薛家七太爷,王家嫡女,也是你能骂的吗?成何体统?王家嫡女,在怎么着,也是官家嫡女,身上,还有着正五品的诰命,你这是公然的污蔑诰命。老夫亲耳听见,是可以办了你的。”知府一双虎眸圆瞪,气势腾腾地看向七老太爷。
王梓珊怀里的薛鹏,早就被董嬷嬷抢过去了。而她这时候才极度虚弱地朝金陵知府道:“妾身本来想着,今年冬日越发严寒,想着肯定有不少百姓受寒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