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主子明见,奴才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招财磕头起来,声音十分响亮。
王梓珊皱起了眉头,她很讨厌古人这般跪来跪去的。可是,她也不能特立独行不让人在她跟前跪,要不然,撑不起主子的面子,世道如此。
“嗯,昨儿的信是怎么一回事?咱们家的信,飞鸽传书,从江淮到京里,两日必到。官家怕出什么差错,喜欢用八百里急报,可比起咱们家的,消息传递得还慢些呢。你就跟我说说,昨儿个的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王梓珊冷厉地说着,话里不待半分感情。虽说薛家用飞鸽传书,也只是传些不重要的消息,可到底快啊。
“奴才……”招财终于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可……
“嗯,你还知道你是奴才啊!当奴才的,就得有个奴才的样儿不是?你这般行事,可是应该的?嗯?”王梓珊冷眼看他。
“回主子的话,这都是大爷出门前吩咐的,说是隔个七八日就给主子递上一封信……”这时候了,招财哪里还敢不招?大不了,大爷回来,他去大爷那里领罚去。
“什么?大爷出门前都写好了信?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王梓珊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难道他出门前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
王梓珊已经被惊得难以言语了,这份“预知”能力,不就跟自己相似吗?她是因为穿越,可他呢?是因为什么?她怎么瞧,也没瞧出这男人是穿越的啊,根本就没半点现代人的影子嘛。
心里头留下重重的疑问,人却镇定了下来,缓缓地坐回椅子上,良久,才淡淡地冲招财说道:“既然是大爷安排的,我也就不罚你了,毕竟,你虽然听我使唤,可也不是我名下的奴才不是?好了,你下去忙自己的吧。”王梓珊三言两语把招财打发掉,她现在需要静一静,不想跟招财谈这些有的没的。
而招财虽然想跟王梓珊表忠心,可他到底是薛云阳的奴才,就像王梓珊说的,忠于薛云阳是应该的,违了薛云阳的意,把消息透露给王梓珊才更该罚,他在王梓珊跟前根本没什么可说的。
灰心丧气地退了出去,他可是清楚得很,自己这下是得罪自家女主子了,得罪大发了。并且,也没在男主子跟前讨得好,他毕竟把消息透露给女主子了啊。
“对了,回头这事儿就不必跟你家大爷说了,就当我没问过吧。”招财正要踏出房门,就听见王梓珊冷冷地声音传来。
招财喜了,“谢主子不罪之恩!”这事儿可是女主子让他这么做的,也不算他瞒着大爷,是吧……
而引发这一切矛盾,自以为安排好所有事情的薛云阳,这时候的日子,却并不好过,不只是不好过,甚至可以说,简直跟过街老鼠似的,与十皇子一道,正东躲西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