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珊一副便秘的表情,跟被鱼刺给噎着了似的,不自在地咳了几下,这次冲薛云阳道:“夫君这是说哪里话!为夫只是以为夫君日理万机的……”

“为夫就是再忙,也得陪陪夫人不是?更何况,咱们还在新婚。”薛云阳柔情款款地说着。

弄得王梓珊头皮发麻,这丫抽了吧。他们刚见过几面,相处了一夜好不,他会爱上她不成?这不科学!

“夫人怎么喜欢上医术了?难不成夫人还想当大夫?就是要学医,那也该看看《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什么的,这《本草纲目》刚出来没多久的书,夫人看它作甚?”薛云阳继续说道,他就是找话题跟咱家夫人聊聊罢了。想起上辈子,他都没怎么跟夫人谈过心的吧。见面不是冷脸就是吵架,这般想着,语气越发温和。

王梓珊那个无语啊,是呢,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是才刊行几十年,古代又不跟现在似的,知识爆炸的世代,一本书,各种推荐广告的附带而来。这《本草纲目》也就有些医家看过,流行范围并不是很广,以至于还未跟《黄帝内经》似的,成为经典。可她自己清楚,这个是经典中的经典啊!

扯了个笑脸冲薛云阳道:“妾身哪里是在学什么医?不过是没事儿看看这书上的图罢了。妾身大字都不识几个呢,还能自学了医术去?没事儿消遣消遣罢了。”

“既如此,夫人就别看这个了,伤着眼睛为夫会心疼的。”薛云阳不是个不会哄女人的人,那些客户都能让他哄得一愣一愣的,房里的女人,还会搞不定不成?于是,那甜言蜜语是一句连着一句往外冒。直听得王梓珊白眼频翻,心里给薛云阳下了个fēng_liú浪子的界定。

要是薛云阳清楚王梓珊心里的想法,只怕哭的心都有了。

为了打断薛云阳嘴里绕花花似的各种话,王梓珊不得已,把话题扯到薛太太身上来。

早上她跟薛云阳从主院离开不久,就传出薛太太病了的消息,还说薛太太要好好养身子,不让大伙儿去打扰她的清净,就连文儿表妹想去薛太太那儿侍疾,都被薛老爷驳斥回去了。

而且,薛云阳那俩通房,直接被薛老爷让人拧去柴房,说是要饿她们几天,让她们学一学规矩。薛家作为金陵四大家族之一,可不是什么没规矩的人家,有着她们胡来。

如此雷厉风行的作风,倒是符合薛老爷的做派。只是,薛太太到底跟薛老爷说了什么?让薛老爷居然忍不下她,直接关禁闭了?说得好听生病了,养病。可哪个不晓得,这薛太太是被关禁闭了?

可当时薛老爷把所有奴才都撵出去了,就跟薛太太单独说话呢!他们是想闹明白都闹不明白。丁香那丫头是打听了半天也没得到半点消息。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关系。

要是王梓珊晓得薛太太无厘头地跟薛老爷说爬灰,只怕杀了薛太太的心都有了。她一个当儿媳妇的,认亲会上让公公看两眼咋的了?难不成,还希望院子里碰上了,都不晓得这人是自家公公或者儿媳妇?也没这规矩不是。

只能说,薛太太被寒食散的药力弄得脑子都转不开了。

是以,王梓珊一副忐忑不安地架势冲薛云阳道:“听闻太太她病了,夫君,您说,是不是……是不是妾身没有听太太的话,抬了两位妹妹,让太太气病了?妾身想着,怎么都不安。”

不管怎么说,男人总不会喜欢聪明绝顶的女人,在自家男人跟前,怎么都该示弱才是。尤其是婆婆和她之间,她一个当儿媳妇的,还能要了婆婆的强去?

“夫君,要不,妾身去跟太太说,抬了两位妹妹吧。只是,妾身又怕太太见了妾身就生气。”得,她才不要去薛太太跟前受罪呢!

王梓珊一提到薛太太,薛云阳就冷脸了。他真的不明白,以前温柔细语的母亲哪里去了?就是这两三年吧,自家母亲是越来越掐尖要强,说话做事丝毫不留余地,让人想敬,都敬不起来。他不是没怀疑过母亲生病了或者怎么了,可请来的大夫,哪个不说母亲身子好好儿的?

最最奇怪的就是,母亲这两三年来,越来越疼爱文儿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昨天文儿那副做派,母亲居然一句没说,今儿个还亲亲密密地带着文儿出现在认亲会上。甚至有几分对文儿那丫头言听计从的味道。

只是,这些事情,他哪里又能跟别人说去?父亲现在越发不待见母亲,而弟弟身子骨向来不是太好,他也不想拿这个去烦弟弟,省得伤了弟弟的身子。至于新娶得夫人,虽然知道她跟上辈子不太一样,可就因为这不一样,对夫人的信任,也没太多。一切,还有待时日。


状态提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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