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一声尖锐高亢的女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有着来人入内,只见一个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的中年妇人,由身旁一个年级更大,更为“富态”的嬷嬷扶着进入女婿拜岳父岳母的大厅。
但见那中年妇人头上插满了金簪金步摇金钗等饰物,额前还吊了一个大大地金额坠,耳朵上挂着金耳环,脖子上罩着巨大无比的金项圈,手上是金镯子,腰上系上一个金麒麟,就连那绣花鞋上,步履只见,也有金珠子隐隐闪烁期间。身上根式耀眼的金色衣裙……
整一个金子移动架啊!
充分表明主人对于金子的热爱。
再加上一副个子不高却脸圆圆身子胖墩墩的模样。
更让人只觉得这人是暴发户出身,毫无生活品味可言。
上座的王郑氏也就是王梓珊的老妈王太太,此时除了黑透了一张脸,其他的什么,再也说不出来。娘家,有这么一位掉价的嫂子,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可再怎么着她也不能不理,她不清楚,今天这平日里对她客客气气巴结有加的嫂子,怎么敢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组织她的事。只怕其中有不少门道,于是,当机立断出声道:“青竹,赶紧请了郑家太太去花厅,回头我这边忙完了再去找嫂子说体己话。”
“郑青涵,你别以为老娘不晓得你心里的那点子龌龊心思,你想支开老娘是不是?啊!好你个小姑,你就是这般当郑家姑奶奶的,你怎么对得起生你养你的郑家?对得起死去的阿爹阿娘?你明明跟老娘说,你打算把外甥女许配给我小儿子的吗?今天居然在这里接待女婿?你这是怎地?想反悔不成?阿爹阿娘啊,你们快来看看啊,姑奶奶她这是嫌弃咱们郑家穷了啊,她瞧不上您们的孙子啊!老天爷,您开开眼吧,劈了这出尔反尔的恶妇,为小妇人我做做主吧!各位贵客,你们都给小妇人评评理,明明姑奶奶她答应把外甥女许配给我儿了的,现在居然又在这里许配闺女,这……一女且能二嫁?咱们郑家可是世代书香门第,教训女儿也都是女四书,教女儿贤良淑德的啊!姑奶奶,你怎么可以瞧着好的就嫌弃你侄儿?那是你嫡亲哥哥的儿子啊……”来人泼妇骂街一般,极尽无奈只能事,尤其她又不是个娇美夫人,因为打扮极不得宜,加上人太过肥胖,且装化的很浓,一张嘴涂抹得红彤彤的,说话就跟张开血盆大口一般,眉毛画得浓浓的,比起男子也不差什么,鼻子高挺,双颊图上通红的胭脂……,这副架势,就是想哭泣装柔弱装可怜,也挑不起旁人半点子怜悯的心思,反而觉得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一瞧就是专门来找茬的吧。当娘的这样,她儿子能好到哪里去?会把闺女嫁给她儿子那就奇了怪了。
可再怎么说,也架不住这是热闹啊,大伙儿喜欢什么?八卦和热闹啊,于是,就是有人不信,也慢慢起哄开来。
王太太越听越气,该死的,她什么时候同意这事了?她的宝贝女儿,会嫁给大哥家的败家子?出来好吃懒做喜欢调戏姑娘,她那好外甥还会啥?文不成武不就的,她疯了才会嫁女儿过去。
正忍无可忍,决定呵斥的时候。一旁的薛云阳去淡淡地出声,声音不疾不徐温文尔雅的模样,真看不出是在回应上门抢他老婆的。倒也让在场的达官显贵高看了几分,心里琢磨着,难怪王老儿会把嫡出闺女许配给这商家子,果然能耐不一般啊,比起自家小儿,就是他当爹的偏心,也不得不承认,要高上许多。
“这位夫人可否容小生说几句话?”温文尔雅,谦谦如也,双目极其平和地看向妇人,让人觉得,这女人不是来搅乱他婚事的泼妇,更仿佛是为优雅尊贵得体的客人一般,要不然,何必这般相待?
中年妇人显然被眼前的状况弄懵了,尤其,这小生还是今日过大礼的主角,她是抢他媳妇好不?他居然还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这小模样,可真真是俊啊,比那画上的神仙还来得好看些,呀呀,他是在对我笑吗?这笑好让人羞哟,哎哟哟,羞死人了……
这妇人显然被薛云阳的俊美男色给勾得没边儿了,神思,真游荡在九天之外呢!
“夫人?夫人……”薛云阳风度很好的又叫了好几声,那架势,仿佛根本没把夫人的走神,甚至大厅广众之下这带着几分侮辱人的怠慢放在眼里。
“啊!那啥,哦,小哥儿你刚刚是与小妇人说话?”中年妇人眼见着这俊生生的白面小伙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心想着,她当年咋就没嫁个这么个后生呢?孩儿他爹那死相,真真没法比啊!
“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王太太被娘家嫂子这丢人现眼的模样气得脸都黑透了,该死的,这这不知检点的东西,怎么就入了她郑家的门呢?当年装得跟菩萨尼姑似的,现在居然成了这么个东西!王太太眼刀子刷刷地甩过去,要是能杀人,这女人估计死了千百遍了。
“敢问令郎何年何月与王家姑娘定亲?可有证人?可过过文定?可合过八字?可宴过亲朋?夫人口口声声说王家姑娘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证据何在?没有证据,还望夫人免开尊口,要不然,小生去衙门告夫人一个巧取豪夺栽赃陷害之罪!到时候夫人如若吃了衙门的杀威棒,可就怪不得小生不先提醒夫人了。”薛云阳至始至终都带着温文的笑意,口里吐出的话,却句句如刀。
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