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宋军出动了。”
“他们有多少人马?”
“约有两万之数。”
李元昊戴上铁盔,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让野利玉乞先跟他们宋军玩一会,待他们阵型乱散之后妹勒你与浪讹两人率队给我冲过去,切豆腐一样把他们给我切成几块!这一仗我要打出西夏五十年的太平!”
“领命!”
妹勒与浪讹遇移两人拱手领命,语言里甚至没有一点波澜,勒转马头即刻去执行军令。
耶律罕与耶律重光两人窝在定川寨不远的一处山麓,看着远远飘来的浩荡烟尘。
“可算把这些个大老爷们盼来了,这回东家有救了。”
“不对劲。”耶律重光心事重重地说道:“刚刚咱们一个弟兄回来报说西北的山谷里有异动,只怕这不是简单的遭遇战。我让兄弟们再去探查了,一有异动我们马上去告诉宋军。”
耶律罕直视着山下:“晚了。”
耶律重光顺着耶律罕手的方向,只见宋军与野利玉乞的三千游骑已经交上了手,双方的骑兵一圈接着一圈鏖战在一起,大宋的骑兵数不多,在骑射对砍技术方面更是远逊党项人的军队。
野利玉乞的部队围了一天的定川寨,定川寨像一头乌龟似的头也不敢伸出来,攻坚自古不是他们党项人的强项,野战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看到宋军主动应战他们兴奋得如跳脱的野狼,只有战胜才有赏赐,才有存在的义意!
定川寨中。
城中的青烟飘了一天一夜,城中烧了一夜的尸体。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战友就在眼前被夺走生命,还是因为自己人反水才吃了这么大的亏,党项人围了一天的城,城中的士气更是低落到了谷底,看到远方宋军的旗帜飘扬,所有人终于提起了一丝生存的yù_wàng!
梁川领着一众关中役丁站在城头,杨琪给他们每人配发了一把钢刀,现在他们不再是役丁,他们是大宋的军人,这场战争的参与者。
“瞧,咱们的人来了,咱们有救了!”
城头一阵欢呼。
葛怀敏率两万人前来,以瓦亭寨为倚仗,准备一口吞了野利玉乞的三千游骑。宋军的行军速度前为骑兵后是步兵,弓弩兵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是长枪兵,宋军的主力。
这就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部队指令超级考验主将的协调能力,带兵打仗自古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多多益善,那就是兵仙韩信,其他人极少能做到这一点。两万人每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有一个异动的分子,就能动摇整个军心,队伍就会朝着分崩的方向而去。
葛怀敏自然不是兵仙韩信,他甚至连杨琪都不如,他只是一个不读书的膏梁子弟,说纸上谈兵都是抬举他了。
两军在阵前留下了百来具尸体,还有百来匹战马,党项人一圈鏖战回来队伍后军补前军,立即保持住了阵型,宋军就不行了,小股部伍他们能调整一下,但是步骑协调完全是一句空谈,骑兵死伤无数,后面的步兵却只能在马屁后面吃他们的烟尘。
骑兵主将在阵前浴血拼杀,步兵们却在后面逍遥快活,换谁也咽不下这口气,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了。
宋军还没有将三千人吃掉,自己就开始乱了阵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