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训练果然不是吃饱没事干,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梁川如鬼魅一般在松林里收割着人头,几个回合之后松林里战马多了十来匹,活着的就只剩下一个人,带头大哥。
梁川没有再藏着了,从松林里走到了空地之上,追击者抽了一下马臀杀了过来,他知道跟着自己来的人都死了,想一击致胜。
战马一冲过来,马上的人借着战马的冲击之势一刀斜砍了下来,梁川个侧身堪堪躲了过去,一把将这人从马上扯了下来!
轰的一声,这个人摔得直冒金星天旋地转,小鸡似的被梁川提了起来。
“我可以让你有一百种死法,就看你要不要说了,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太后还是赵宗谔?”
追击的人恐惧的看着梁川,两条腿在空中踢蹬着:“赵小公爷!饶命啊好汉!”
“很好!”
梁川没有杀这个匪首,丢垃圾似的一把将这个带头大哥扔到一旁:“回去告诉赵宗谔,让他洗干净脖子在家里等着,不剁了他我誓不为人!你也给我滚吧,再来可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这人跄地而逃,前脚一走松林子的尽头又扬起了一股烟尘,竟然又是另一批人往自己这里赶来。
梁川三下五除二跳到松树上,躲在树枝背后偷偷观察着。
“东家我们来晚了,兄弟们在王府盯了好几天,前几日还跟得好好的,今天一不留神让这伙人钻了空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耶律重光,他看着一地的死尸有些欲哭无泪,东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暗中保护都保护到狗腿子上去了。
梁川摘了一个松籽正好砸到耶律重光的头上。
“你们来了。”
“东家!”耶律重光招呼左右:“不要找了,东家没死!”
“我当然没死。”梁川跳下树来。
“董钱两个人呢?”
“在这呢。”情报队员们提着两个惊弓之鸟收拢了过来。
梁川帮二人拍拍身上的尘土安尉道:“两位受惊了,这些是我的兄弟,刚刚追杀咱们的人都让我宰了,走吧,有我这些兄弟在,以后咱们就可以安心上路了。”
董钱二人惊魂未定,看着一群桀骜不驯的高猛汉子大气不敢出一声,这些人在汴京见过,总算安下心来。
“都。。都让你。。杀了?”
梁川眼中寒芒一现:“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劫杀进廷官吏也是大罪吧?”
钱道威眼中透着一股子惊栗道:“太可恶了,这些是什么人?”
“什么人不重要,咱们继续上路吧。”
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太多了,耶律重光带来了庄子里自己养的好马,分给了董钱二人一人一匹,所有人都骑着马,省了许多脚力。
一行人经过河中府行经凤翔府,沿着渭水的支流往渭州进发,过了渭州,镇戎军就在六盘山的脚下。
这一带在战争的摧残之下可以说是千里无鸡鸣,白骨成山堆,连一栋民房也看不到,茫茫的戈壁风沙狂啸着,肃杀之气扑面而来,环境恶劣得不像是人间,倒像是地狱一般。
这里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耶律重光一生向往马背,渴望的是将军百战士的激昂,可是战争不是一句话,更不是玩笑,等到真正面对它时,它给人的心灵震憾才是人无法承受的。
“这就是战争吗?”
“我也没见过,不过真正的战争应该比这残酷得多。”
“东家,咱们把那两个鸟人宰了直接跑掉了不就成了?”
“不成,我跑了他们没办法交差,没必要这么做。赵宗谔还有没有其他的动静?”
“说来好笑,赵宗实让官家选为皇子之后赵宗谔气急败坏,想去吞占紫禁城,谁知道赵允让大人站出来说话,声称紫禁城是他的私产,赵宗谔无论如何也不敢对这个将来的官家亲爹犯浑,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的他派了人追了千里想要东家的性命,我们追了一路,出了个刹子险些让东家你出事。”
“我就说嘛,以前这小子最多小打小闹,这次竟然这么直接了当,直接派出杀手来真的,还好我身手小练过,不然就得栽在那片林子里了。”
“东家你真的不打算跑吗?到了镇戎军遍地是配军,想跑就更难了!”
“逃跑也是一门艺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随便跑大家都知道我没死,官府就会全天下找我,这事不能这么随便,假戏要真做,要做就要做全乎了。”
“那万一赵宗谔再派人过来怎么办?”
“前线在打仗,没几个人敢来,再说了来了宰了就是了,有什么好考虑的?”
镇戎军的治所在当今的宁夏固原,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好水川大败之后韩琦范仲淹二人被贬,朝廷擢夏竦为陕西经略使,主持西北战局,夏竦上台之后一改韩范二人主动寻求决战的策略,对西夏改为以防为主,决战为次的策略。
固原城的城墙修得如铁桶一般,又高又厚,城外连根青草也看不到,不远处倒是有不少的商贾做着各式的小生意,一点都没有战争的危机感。
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洽洽是最赚钱的地方,许多人的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在这里赚钱,就是看中了城中的物资紧缺,他们从关中运来各种粮食米面还有一应药材,赚得最多的就是汉水帮,在这里,价格比寻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