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手比那帮打手推了来比,是更好的归宿。
再说了自己还有一半的话语权,也算没能辱没祖先吧。
近一天的时间梁川和招弟都耗在了这间小小的铁匠铺子里。
招弟趁着方天定没注意的时候,拼着自己最后一口游丝之力,把街上买的那个香囊悄摸塞进了方琬的手里。
这个小动作吓得方琬心里小鹿乱撞,眼睛一瞟就知道那是个什么小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不正经的还有力气来顾着这种事,羞得方琬是又惊又喜。一张俏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还好她脸上沾着许多煤炭灰,看得倒不是很明显。
她能感觉到,现在要是放一个鸡蛋在自己的脸上应该能煎熟吧。
她狠狠地朝招弟大腿掐了一下。
女孩子拧的劲有多大大概她们心里也没个数,倒是这一拧直接将倒在地上的招弟给拧站起来了,实在疼哟!
“三郎好了,这些就是你要的箭头了。只是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讲。。”方天定脸上阴睛不定。
“说啊,有什么不能讲的,我听着呐。”
“这个东西还是少拿出来为妙,官府查得紧。。”方天定示意了一下那些箭头,明显是他已经看出来这些是弩箭的箭头。
梁川嘿嘿一笑,将箭头收到一个袋子里,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一笑而过。
“招弟起来了咱就回家吧,天色不早了,回去泡泡热水,浑身疼死了!”
两个难兄难弟拖着半条命,互相搀扶着往承天巷走去。方琬手里感受着那个香囊的余温,一种温暖而安全的感觉逐渐涌上心头,就是他爹爹站在他的身边她不敢拿出来,不过就摸了一下,手上已经有一股香香的味道了。
虽然是打起来了,也撕破脸,可是爹爹的脸上好像更高兴了一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知道自己跟招弟的事了?
方天定岂能不知,自己的女儿自己一手带大,眼睛一眨在想什么他用脚后根来想也知道!
梁川和招弟半死不活地回到家里,众人瞧见他这个模样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郑若萦急得眼睛都要冒火了:“你们今天一天不见人影,回来就变成这副德性,我午后还听赵婶在埋怨招弟不懂事,出去了就没个正形,怎么连你也跟着一起犯浑,还不老实交待出了什么事?”
沈玉贞则是轻轻地将梁川扶到了椅子上,一言不发地打了一盆热水,拧了把汗巾轻轻地将梁川身上的污渍还有血迹擦拭掉。一盆水变污了,倒掉再接来一盆温水,放在梁川的脚下,卷起了梁川的裤管,将梁川两只脚轻轻地放进温水里。
一切是那么地自然,惹得梁川忍不住发出一个舒服的叹息。
郑若萦看看沈玉贞,再看看大爷似的泡着脚擦着脸的梁川,好像在那一刻悟到了点什么。
招弟进屋去躺着了,梁川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缓了良久才说道:“出去看铺子去了,花了三百贯买了个铁匠铺。”
郑若萦哪里肯信,谈生意需要伤筋动骨的?
梁川知道他们也不信,继续说道:“别人也想要,打了一架。。”
“那个赵婶你明天去市场买些蛏子,要个头大肥美的,回来加点酒蒸点酒蛏,说是那玩意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