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祖亮接过外甥女敬的酒,看着自己的这个外甥女那是格外的喜爱,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无才更是无德,知书达礼有什么不好,自己的女儿刁蛮古怪,大字不识一个,体统礼数自己是教得苦口婆心,哪像自己的大舅哥教出来的宝贝女儿,“若萦啊,姑父虽然不想在你的婚事上多嘴,但是你只要有看上的哪家青彦,只管跟姑父讲,就算上皇孙贵胄,姑父也敢给你去说上一说!”
郑益谦听着自己妹夫的这番话,心里像吃了饴糖般,甜蜜又舒心。农家的子弟出身的人,要是忘本,要是不肯互相提携,那就离失败不远了,而他的妹夫最是明白这番道理。
郑若萦娇滴滴地,小脸虽然红扑扑,但是一双眼睛清流而明亮,坚定地看着郑祖亮道:“姑父,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怕我变老姑娘了,将来没人要。不过姑父不要担心,我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敢马虎,我都和我爹爹说好了,两年时间,要是我赚不到一万贯,我的婚事就由我爹爹做主,全凭爹爹说了算。”
“一万贯?表姐,不要说赚一万贯,就是让我数我都怕数不全这一万贯!”石头的脑子直得就像南溪河的河道,一趟水流到底都不会转弯的。
郑祖亮对赚钱之道是了如指掌,刚起家的时候,是如何赚到第一桶金的他仍历历在目,那可是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才闯出来的,自己的外甥生一开口就是一万贯。再看看他的大舅哥,一脸愁帐,也不像是玩笑的意思,肯定是操碎了心才会这样哭丧着脸。
郑祖亮语重心长地对着郑若萦道:“若萦啊,经营一道艰难万苦,对于你们女儿家更是万难,不是姑父打击你或是不相信你,你无论做什么姑父都支持你,你能不能跟姑父说说,你打算怎么赚到这一万贯!”
郑益谦坐不住了,“啪”地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已的大腿,丧气地说道:“我这傻丫头不知道被这个臭小子。。”郑益谦手抖着,指着梁川接着说道:“不知道灌了什么mí_hún汤,岸那头一百多亩的旱地,招了十来个佃农,每天天没亮就去瞎折腾,种了一百多亩连猪都不吃甘蔗!”
妈的,叫我臭小子?梁川对这个称谓很不爽,梁川停下手中的筷子,冲着郑益谦说道:“我说郑老爷,什么叫我给你女儿灌mí_hún汤,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是你女儿硬要拉着我入伙,是她求着我的,可不是我求她的。”
郑祖亮原来还以为自己这个外甥女心血来潮是过家家闹着玩的,但是他听到这甘蔗这个词。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丝奇想,但是模模糊糊好像抓住了点什么,又具体联想不到任何东西。他不经意间扫到了正在擦嘴擦手的梁川,梁川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