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个尖利的声音说什么咱家要过来收拾你们两个,正在皇宫城墙之上斗剑的段誉和慕容复顿时面面相觑,大为震惊。
他们心里都同时想到了一个情况:“发出这声音的是个公公!”
“姓段的,你还不逃,就插翅难飞了。”慕容复以冷厉的目光看着段誉,沉声道。
“我的轻功比你好,要保命,当然不愁。倒是你,若是被抓住了,肯定会被要求去当大内公公的。”段誉潇洒一笑,挥动手中的赤红长剑,泛起耀眼的赤红剑芒,将斩龙快剑施展得淋漓尽致。
不时伴随着龙吟长啸,虚空里剑气交织,段誉的发出的剑气与慕容复用银白细长之剑发出的剑气不断交织,声音铿锵,密集如骤雨。
与此同时,皇宫城墙之下围着的弓箭手不断的发出箭矢,仿佛这些箭矢是不要钱的一般。
或许对于大内侍卫弓箭手们来说,箭矢确乎是不用钱买的,因此也不管其发出的方位准确与否,就一个劲儿的往前边拈弓搭箭。
剑气将难以计数的翎羽箭矢纷纷削落,有的箭矢甚至遭受到凛冽剑气的轰击,直接破碎化为齑粉,其威力之强,简直令人目瞪口呆。
段誉和慕容复都没有退却的意思,真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或许他俩之间已经很难以分出究竟是谁的过错多一些,是谁对不起谁,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只有用鲜血才能洗涤他们之间的仇恨。 对于如此的武林高手来说,没有对错,只有高低之分。
不知不觉,秋风萧瑟,天地之间已经笼罩在秋雨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拼斗正到了关键时刻。段誉忽然使出一阳指,如今他是先天金丹境界的高手,尽管慕容复也是这个境界,但是比起内力的深厚和纯粹程度来说。当然是段誉比较占上风。
这道金光璀璨的一阳指携带着风雷之声,呼啸着击向慕容复,段誉也被这道指力的反弹之力震得往后退出十几步,他的脚在城墙的厚实城砖之上滑行而过,泛起许多的火光。
霎时间。慕容复别无多想,就算要闪躲也来不及,他就双手持着银白的细刺剑,并且灌注浑厚的葵花内力于剑刃之上。
冒险一试之下,方位是颇为准确的,慕容复持剑的手也相当的稳定,并没有一点颤抖。
但闻一声脆响,百炼精刚打造的银白长剑居然崩碎开来,化作许多碎片,漫天飞舞。剩余的一阳指力顿时洞穿了慕容复的肩膀。
他跌落下城墙,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
下边的穿着鎏金铠甲的大内侍卫们,虽然觉得慕容复的声音很像公公,有些犹豫,但为了捍卫大宋皇宫的威严,还是将锋锐的长矛指向天空。
眼看慕容复就要被这大量的长矛击杀,忽然一道暗红的光影横掠而过,就如同浮光掠影一般的迅捷,让人眼花缭乱。
段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穿着玫瑰红长袍的中年男子。将慕容复救了下来,并且飘逸的踏着城砖,然后飞跃到城墙之上。
红袍中年男子以娴熟的手法,快速的给慕容复点了肩膀附近的穴道以止血。然后就将他抛开,叹息了一声:“还以为你天赋卓绝,没想到刚出皇宫,就被这个后辈小子给打得这么狼狈。”
慕容复赶紧道:“李公公,其实这个小子叫段誉,他来皇宫就是为了行刺公公你的。在下偶然发现了他的行踪。为了帮公公你解决麻烦,明知不敌,也只好上前拼命了。”
“原来如此。”红袍中年男子就转身看向段誉。
此时,段誉也在打量他,两人的目光在虚空里相遇,还未动手,目光就已经在激烈的交锋了。
段誉的目光如同匕首一般的犀利,而红袍中年男子的目光则如同深渊一般的深邃。
或许不应该叫他为男子,因为此人是一名公公。
下边的所有弓箭手们都很默契的停止了放箭,否则就算没有误伤这位来头甚大的公公,只要惹恼了他,那么也会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段誉凝目看去,但见眼前此人面容算得是俊朗,不过由于眼睛太过于狭长,而且泛着寒光,显得颇为阴险,而他的鼻子也太尖锐了,称之为鹰钩鼻也不为过,这在中原人里是很少见的。而他既然已经是中年人,但是嘴巴边居然没有一点胡子,很是干净,这就是公公最鲜明的标志。
或许对于后世的男子来说,从普遍情况看来,大伙儿都会为了干净整洁,而将胡子刮得一干二净,但是在古时,男子通常是认为留着胡须才算正常,而且是美的标志。一般到了三十而立之后,只要不是身体原因,男子都会留胡须。
“这位公公,咱们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将我的对手救下来呢?”段誉皱眉问道。
他本来就嫉恶如仇,而且自带了浩然正气,这么一说,倒也凛凛生威。 公公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喝斥道:“呔,你这小子真是狂妄。就算你跟咱家无冤无仇,但是皇宫重地,岂是你们这些江湖草莽能够任意而为的地方?看你刚才的身手,居然如此年轻就达到了先天金丹境界,难怪你这么自傲。”
“公公,你既然有如此不凡的武功,难道说是十年前攻打过明教光明顶的李宪公公?”段誉傲然站在城墙之上,拱手朗声道。
“没错,咱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李宪。咱家跟你相遇就算是有缘,待会儿将你击败擒住之后,就带去净身,成为小公公之后,咱家或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