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这儿的人都走光了,我们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就是啊,莫非还要留下来,看他继续失败下去?”
“你懂什么,这小子前日不是还在那儿狂着,要我们给他道歉,要不就送我们去见官吗?韩少留在这儿,是想看他如何收场,别忘了,他可是把她的命赌给韩少了。”
“诶,那赌局不是不算了吗?”
“什么不算?这摆明了就是算的!”
在富家子弟的一群叽里呱啦声争论中,终于有一个说了句人话,“韩少,说实话,今日看这小子一次次失败,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不放弃,即便我看他不爽,都有些佩服他了。给他留点儿面子吧,我想先回去了。”
此人的话刚说完,还未转身离去,就见甄师傅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放置在地上的毛料,在月光下隐隐的散发出一阵浓郁的绿意,那是一种绿的流油,仿佛快要滴出来的绿,而那绿中泛着蓝色调,却没有一点儿偏色。
没有开裂,没有一点儿开裂的迹象。
甄师傅在跌坐在地上后,“啊——”的一声抑制不住激动的尖叫了起来,几十年了,几十年来,他就不曾这般激动过。
此事,赌石广场还有大概几百号人,全都被甄师傅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有些靠得近的,好奇的就跑了过来,想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甄师傅激动的同时,唐麦已经走到只解了一般的毛料面前,伸手摸上那只出现一小半的绿色翡翠上,一碰上,那种带着暖意的感觉就涌遍了全身,就是这个,就是它。
在众人开始围过来时,楚漠阳也已经看清楚了唐麦触碰的那块翡翠,即便是他,在看到出现的翡翠时,心跳都有些乱了节奏。
——帝王绿!
天韩国历史上赌中帝王绿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掌控着整个天韩国的天韩国摄政王,而摄政王赌中的,还仅仅是老坑高冰种不到玻璃种的帝王绿,如今唐麦这个,是老坑玻璃种的!
是比摄政王解出的翡翠还强大的存在,这事一旦传出去,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煦之,这是什么种的?我找的就是它。”
如今已经是半夜,即便有烛光和月光,视线也不如白天来得那么清晰,唐麦只知道这是块好翡翠,但只恶补过两日知识的她,还是不敢轻易下结论,即便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靠近的人越多,看到那块翡翠的人越多,现场的尖叫声也就越多,其中有些激动过度的,当场就晕了过去,晕倒的前一秒,想的居然是,我居然亲眼见到帝王绿了!啊啊啊啊!
那一夜,事后有人形容,说在场的三百人,至少有一百人当场昏厥,有一百人回去之后,不吃不喝,完全像个疯子似的傻笑,剩下的一百人正常些,但完全属于吃惊震撼的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至于那些提早回去,无缘见到帝王绿出世的人,有些甚至接受不了现实,选择了自杀。
帝王绿在甄师傅颤抖激动的手中解了出来,一解出来,甄师傅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点儿力气,再也没有呼吸下去的勇气,彻底的昏厥了过去。
唐麦是在无数鬼哭狼嚎的尖叫中,被楚漠阳抱在怀里,逃出去的。
楚漠阳的武功高到,即便世上第一杀手也未必要得了他的性命,这些普通百姓,自然无法追上他。
当晚,一回到家,楚漠阳就将唐麦丢到床上,自己则冲了出去。
楚漠阳的这一举动,让唐麦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为何煦之一回来,就丢下她,跑了。
她跑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握着那块解出来的,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帝王绿,结果,刚跑出来,就瞧见楚漠阳背对着门的方向,就站在院落内,树影遮住了他的身影,唐麦清晰的听到了楚漠阳厚重的呼吸。
见楚漠阳没有丢下她,唐麦松了口气,使出轻功落在他的身后,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到了他的背上,声音带着一丝沉闷的开口道,“煦之,你突然把我丢在那儿,自己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楚漠阳只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同时也在担心,这帝王绿是福也是祸,带着这么一块翡翠,在这天韩国,明里是没人敢为难他们的,不过有了这块翡翠,以后的日子怕是无法安逸了。
楚漠阳拉开唐麦的手,转过身,主动的抱住了她道,“小麦,我们连夜离开这儿。过了今晚,怕是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
“好。”唐麦已经可以肯定,她手里的这块就是帝王绿,还是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绿,她也不曾想过,里面会解出这样千年难得一遇的翡翠,这风头出得太过了,真不是件好事儿。
就在唐麦和楚漠阳商量着,连夜离开石京,赶往天韩国都城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西水的大喊大叫声,西水即便再不修边幅,但这样的情况也是不曾发生过的。
唐麦听到这大喊声,心头一跳,拉着楚漠阳就往西水发生声音的地方跑去,西水一瞧见唐麦,一张俊美精致的脸几乎要哭出来,“夫人,这可如何是好?那sè_láng不见了!属下只差将石京翻过来找一遍了,可还是找不到他。”
“sè_láng?什么sè_láng?”唐麦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更不知西水说的是谁,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她现在的脑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