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丫头,你为何叫本世子二哥呢?你是哪个王府的丫头,你犯了何事进来的?你说说看,指不定本世子还真认识你,咱俩也算难兄难妹了,出去以后,哥罩着你,以后保证你不再进这破地方!”楚漠阳一走,龙镜泽就双手环胸,挑眉的倚靠在牢房门前开了口。
唐麦只是一时激动说漏了嘴,前世他虽没有因她而死,但她终究亏欠了他很多,这辈子能不有交集最好是没有交集,“你听错了,我不是喊你,我激动的时候,就喜欢喊我二哥。”
“喊错了?”
“是的,喊错了。我不是喊你,你不是我哥,我也不需要你罩着我。”
“你这事何意?”龙镜泽闻言,上挑的眉宇紧蹙成山,“你这是看不起本世子?”
唐麦眼看再这样下去,龙镜泽得生气,急忙调转话锋道,“怎么会?世子,您英俊潇洒,英明神武,我哪儿会瞧不起你呢。”
“这还才不多。”龙镜泽总算是满意了,对着唐麦继续挑眉道,“既然你认得本世子,知道本世子如此英明神武,还叫了本世子一声二哥,那本世子就勉为其难认下你了,你放心,有二哥罩着你!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唐麦听到这话,整张小脸都苦闷了下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和龙镜泽继续对话下去,好像无论她怎么说,说什么,龙镜泽都能逮住她的那声“二哥”不放,比前世还有义气的,说要罩她一辈子。
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唐麦干脆不说话了,转身朝自己的床走了过去,仰头就倒在了床上。
龙镜泽见唐麦又不理人了,“喂,喂”的叫了好几声,唐麦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纳闷的同时又觉得好笑,这丫头还真奇怪,多少人想和他攀上关系,想让他罩着,他都懒得理会,他怎么感觉这丫头在有意的和他拉开距离呢?
“丫头,你确定不理我吗?”龙镜泽自动的将自称换成了平级的,冲着唐麦那边道,“你就不怕,我将今晚有人出现在这儿的事,泄露出去?”
“诶,丫头,你多大了。看你们那依依不舍的模样,你该不会是私会情郎,被你父王抓到,这才被送进来了吧?”回应龙镜泽的还是只有沉默,龙镜泽有些抓狂的踹了牢房的栏杆一脚,“喂,丫头,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句话啊!”
接下来两日的时间里,唐麦就是在龙镜泽每日不停的聒噪中度过的,看着龙镜泽的咆哮、气愤、服软、踹东西的模样,模模糊糊中,竟有种回到前世,看到龙镜泽因为她的不争气,而气的暴跳如雷,拿刀去砍人的感觉。
两日后,龙镜泽终于闹的没力气了,也不理会住在自己对面和哑巴似的唐麦了,这反应让唐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她的二哥放弃了吧,不会再想着认她了吧。
当日下午,龙镜泽就被人带了出去,走之前,龙镜泽蹙眉瞧了还躺在床上的唐麦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确定他完全离开,唐麦才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吧,别再理她,只要他不再因为她的缘故留在京城,而是回沁阳去,他就不会再卷入这场夺嫡之战中,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一整排牢房少了龙镜泽发怒的声音,就剩下唐麦一个人,看着这空荡荡的一排牢房,唐麦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也不知道楚漠阳怎么样了。
还是不敢相信,她的义父,就这么死了,她要是不将义父支走,这些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深深的自责萦绕在她的心头,压抑在体内,让她难受的难以呼吸。
规定的期限如期而至,唐麦被宗人府的衙役带了出去,不是去受审,而是被无罪释放。
唐麦知道,楚漠阳肯定做得到的,可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她的义父。
宗人府前,一群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戴斗笠,遮住了容貌,但即便不看他的脸,也能瞬间被他的气场吸引过去的,身形挺拔的男人。
唐麦朝楚漠阳那儿走了过去,楚漠阳也同样走向了她,只是不曾发现,楚漠阳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楚漠阳,你查到了吗?是谁杀了我义父?”
楚漠阳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抱紧唐麦,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反应让唐麦一愣,楚漠阳已经松开了手,“你刚出来,定是累了,我们回去再说。”
站在两人身后的一群人,似乎早已习惯两人的姿态和举动,但奇怪的是,尚未成婚的这番举动,非但没有一点败坏风气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异常很温馨。
而看到这一幕的不只是前来迎接唐麦的众人,还有一些躲藏在背地里,没有出现的人。
比如,龙寂岩;比如,单杰;比如,连秀兰和宋怀清。
楚漠阳带着唐麦回了家,家里早就准备好了火盆和洗澡水,就是为了给唐麦去去晦气。
一番忙碌下来,梳洗完毕,唐麦送走那些前来关心她的人,拉着楚漠阳回到房间,早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了单雄。
她刚想问,谁知,楚漠阳被她这么一拉,迎面就倒在了她的背上,她一个猝不及防,直接被压倒在了地上。
“楚漠阳,你做什么啊?”唐麦被压的爬都爬不起来,正奇怪,却突然发现,背上压着她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心头一跳,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将楚漠阳扶了起来,掀开斗笠,拿掉面具,才发现,他那张还戴着丑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