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变丧事,自然是让人心里不舒坦极了,这是对那一对儿新人而言。而对于其他的村民来说,无疑是为这一场喜事填上了极具讽刺意味的调侃。
那家底丰厚的新郎官看上去大约是气急了,据说他连祖坟都没让他的妻子进入,说是嫌晦气,据说,含着怨气自杀的人是非常不吉利的。
接着,就在他那糟糠之妻下葬的第二天,一对儿新人,便圆了房。
这一切与我都是无关的,我只做了一个旁观者的角se,安安稳稳的休养了一下身体,之后便告别这短暂的闲逸,开始了我自己命定的旅途。
然而,这一个小村里的事端,并不会随着我的离开而结束。
没过多久,我就再一次来到了这个还算熟悉的小村庄。而这一次,却并不是休闲度假,而是有事情要办的。这一次邀请我去小村的,依旧是我上次的那个村民朋友,对了,我一直叫他,骆七。
骆七这次对我的邀请,实际上是受人所托。而真正想要见我的人便是上次老牛吃嫩草的新郎官,也就是结婚当天死了老婆的那个。
再次见到这位时,他已经没有了之前新婚的意气风发,他疲惫而焦虑,来见我时,背部有些佝偻。衣服上也有这个大片的秽迹,看上去没有时间打理,不修边幅,两鬓似乎一夜之间出现了寒霜,比我上次看到他时,似乎已经是老了几十岁。
我自己也很好奇,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他变作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当我们通过朋友的介绍坐在了一起,这个男人便开始讲开了他这一段时间所经历的事儿,似乎所有的厄运一下子找上了门。
这个男人叫做刘福贵。自从把自己那个糟心的老婆埋了之后,刘福贵除了气愤之外,倒是也没有多少伤心和留恋,第一夜是劳累的疲惫的睡了。而第二夜,他便搂着自己新娶得水灵的小媳妇,耕耘了一夜。看着几近晕厥的小媳妇,这个刘福贵觉得自己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理上的,生理上的,似乎是积压了几十年的一种舒坦。所以第二天的一早,刘福贵和他的小媳妇都起晚了。待到天已经大亮,这新晋的两口子才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这不仅仅是由于一夜的折腾,更是由于,这一天的院子里是没有鸡鸣的。
这两口子穿好了衣服走到了院子里,那可真是吓了一跳。哎呦啊!真是让人心疼啊!家里的那只雄纠纠气昂昂的五彩大公鸡,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没了气儿了,两个圆溜溜的眼睛无神的向着天空,身体瘫软,竟然就死掉了?
刘福贵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搞的?将那只死鸡抓在手里,刘福贵和自己的小媳妇相互对视了一眼看了看。最终也只能叹息的将这只大公鸡给埋了。
要知道,这种死因不明的东西在小村子里惯常是吃不得的,要是吃了,谁知道会沾染上什么不得了的病哩!
一锹一锹的黑土埋上了这只鸡,这chun风一度的小两口以为这便是埋上了,让人不愉快的过去,迎来了崭新的生活。
可是,命运的安排显然不是这样的。从这一天起,厄运就开始降临了。家里的牲畜像是发了病一样,纷纷的死掉了。而如果只是财务上的损伤便也就罢了,家底丰厚的刘福贵倒也不至于有多上火,毕竟,钱还可以再赚嘛!i子一样可以过的舒心。因为刘福贵新娶的小媳妇,竟然怀孕了,有了身子了。呦!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刘福贵可是要有后了,这个时候,除了媳妇肚子里未出生的娃,其他的什么在刘福贵的眼中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刘福贵,甚至花大价钱,从外面请回来了一个颇有名望的游医,为自家的小娘子诊治。
这可是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把完脉之后,老游医说的话可是没把刘福贵给吓死。老游医告诉刘福贵,他媳妇肚子里怀着的孩子恐怕是大不妙的,就脉象上来看,有很大的可能,是个死胎。
似乎是在大夏天顶着大太阳的刘福贵就好像是被用雪水洗了个澡,浇得自己的透心儿的凉。好不容易怀上了,竟然还是个死胎,大喜大悲,刘福贵也是被气得大病了一场。
这一下,村子里面的流言蜚语可就传开了,普遍的村民都认为是刘福贵先前娶这个小媳妇对不住他的妻子,是造成妻子惨死的间接凶手,都说那自杀的人是不能往生投胎的,非要把生前的怨恨发泄出来,搅得刘福贵天翻地覆不可,这不是吗?才多长时间,刘福贵的报应就来了。
i子一天一天的过,萦绕在刘福贵周围的厄运似乎依旧没有回转,都说那三人成虎,闲话听得多了,便也就当了真了。
刘福贵自己也在心里暗自思量,是不是自己那个不省心的槽糠妻真的这么不识抬举的找上了门,要不怎么自她死后,便有了这么多倒霉的事儿。
有些事儿啊!架不住人瞎捉摸,越是闷在肚子里思量,刘福贵就越是觉得那些流言蜚语也是有些道理的。于是才有了他托门挖窗到处寻找那些会些奇门异术之人,希望能来替他看看,找出症结所在,尽快的解决掉。
因为他的小媳妇已经流掉了这一次怀着的死胎,若是不抓紧时间解决,那么下一次呢?恐怕刘家的传宗接代就要像那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于是,托了小村之中的骆七,他便找到了我。也便有了我再次来到小村庄的事儿。
听了刘福贵的描述,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