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李枭冉那贱人配做我凤箫旎的亲人吗?你们就是一群丧家之犬,占据了我的家,占据我的地位,占据我的荣耀,若不是你娘一直蛊惑着我爹,我娘也不会对爹下手,爹和娘,都是你们害的,你们该死万次!”
“孽障,住口!”
凤栖梧还未说话,一个威严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众人目光看去,见凤苍穹不知道何时站在一丛花木后面,似乎是将整段对话都听得明明白白了,气得脸色煞白,鬓角霜色似乎是更深了几分。
没想到啊,他竟然养了一窝白眼狼!竟然在背后对同胞下毒手,甚至敢对他这个一家之主下毒!
他醒来之时,伺候的丫头已经将事情整个的事情说与他听了,从那王莲花诬赖李夫人谋害亲夫,和王老七通奸,到仪式广场的事情,最后王莲花被骑木驴游街,听说那王莲花第一日都没挨过便就死了,死后尸体被丢入了乱葬岗,没人敢去收尸,叫野狗啃了个精光,他还不相信,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能不信吗?
凤栖梧并未惊讶,她知道凤苍穹早就在那后面站着,所以才诱使凤箫旎说出了这番话。
李夫人乍一见凤苍穹,哭哭啼啼地便跑到了他怀中,绝望地道:“老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进这个家门!”
凤苍穹无比痛心地紧抱住爱妻,“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恨我的眼瞎,这十几年来,竟然都没看出他们母女几人的野心,让你和栖梧受苦了!”
当年那王氏想方设法地爬上了他的床,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那时候,他也未料到今后会遇到一位如此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子,便本着负责的初衷,将王莲花纳为侧室,再后来遇到了李夫人,他一眼就深深地爱上了她,甚至不介意她怀中有着别人的孩儿,他知道她是个苦命的人,不想让她继续颠沛流离,他只想好好的保护她。
李夫人起先看他有妻有女,也是万个不愿意,但终究还是为他的真情所感,嫁入了凤府,成了他的正妻。
从此他便从没有去过王莲花那里。
没想到啊,竟然造成了如今这般境地。
“爹?”凤箫旎看见凤苍穹出来,瞪大了眼,满是惊悚。
她当场听见王莲花和城主合谋之时,明明说的凤苍穹没有城主的解药,是没办法苏醒的,可现在——
凤苍穹没有回答凤箫旎的话,只是拖着那还未完全恢复的身躯,慢慢地走向了凤栖梧。
他看着眼前这倾城绝色,不痴不傻的女儿,心中万分悲痛,凤栖梧小时候行为怪异,脸上又长了诸多的东西,他多方寻了名医来都毫无办法,他以为那是李夫人胎里落下的毛病,还惋惜着一个好好的女儿,如何成了这般模样,到现在才知晓,那根本就是王莲花一房人下的毒!但纵然凤栖梧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不知道给凤苍穹惹了多少麻烦,让他丢了多少脸面,他从未因此而就放弃她。
“栖梧,你不傻了,爹真高兴——”他几乎是激动得老泪横流,一半痛心一半高兴,凤栖梧差点就毁在他的无知之下了!
凤栖梧也软软地唤了一声,“爹——”
还是如小时候那般,从未变,爹就是爹,纵然没有血缘关系。
这一切,让凤箫旎红了眼,不甘地大喝道:“爹,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我才是,我才应该是这凤府的唯一的小姐,她就是个野种!”
这话让风苍穹脸色一阵阴沉,“住口!”
他狠狠地看向凤箫旎,以往凤箫旎时常欺负凤栖梧,他看见了想要惩戒一番,每次都被李夫人拦住了,还说什么她们年纪小,不懂事,姐妹之间难免有个摩擦,但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个错,完全就是助涨了他们的气焰。
“栖梧,她永远都是这凤府的小姐,我凤苍穹的女儿,容不得半点质疑!”属于一家之主的威严散发出去,让那凤箫旎愣了楞,而凤栖梧已经是热泪盈眶。
不管她的亲生爹是谁,风苍穹,永远都是她的爹,她唯一的爹!
那凤箫旎便就不服了,“凭什么,我才是你唯一的女儿,她什么都不是!”
“你们都是我风苍穹的女儿,你看我何时有过偏袒!”凤苍穹怒声道。
王莲花在府中享受的都是正房夫人的待遇,凤箫旎跟凤箫和更是万般宠爱,但她们是不可能满足的。
“萧旎,你快过来跟栖梧和你李姨娘道个歉!”
凤箫旎哪里肯道歉,反而是狠狠地盯着凤苍穹便道:“呵呵,道歉?我没有错,错的都是你!凤苍穹!”
“逆女,你竟然敢——”凤苍穹没想到这凤箫旎还敢直呼自己的名字!
凤箫旎咬牙道:“当初我们在京城多好,我就是丞相府尊贵的大小姐,出入都是大轿,认识的都是王宫子弟,可是你偏偏信了那贱人的话,放着好好的丞相不做,偏偏退隐到了锦州这个鬼地方,让我做不成丞相小姐,那南幽王妃的位置也本来就是我的,最后还让那傻子得了,是你,都是你!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这个身份低微的贱民,哪里有资格配做我的父亲!”
她已经近乎癫狂了,那时候凤苍穹在京城为官,她是何等的风光,众人看见她都会艳羡地道一句,那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住的是皇上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