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人冷笑道:“没错。”
话落音,那还沾着万物鲜血的战刀便朝凤栖梧狠狠地挥过来了,凤栖梧被迫硬着头皮接招。
她不想死!
一场恬静的战斗之后,她终于一招险胜,将颜如壁斩于剑下,又是那个曾经几次出现在她梦中的场景。
天空之中坠下朵朵血莲,随着颜如壁的身躯一同坠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他功力已散尽,身躯已死,唯留一丝意识还萦绕着不肯离去,只为远远地再看一眼那个他心挂之人。
凤栖梧看见他嘴角带着笑,笑中带着血,嘴型微动,似乎是在说话。
“栖梧,这个赌,我终究还是输了。”
凤栖梧愣愣地站在绝巅之上,看着那消失在无敌黑暗之中的人影,泪随着血莲而落下。
……
心好痛。
她似乎感觉自己快要死在虚无缥缈的梦里了,但一阵阵暖流突然袭来,将她带入了一片安宁熟识之中。
“栖梧,醒来了——”
耳边传来男人轻轻微微的话语,凤栖梧觉得眼皮甚是沉重,好不容易才睁开了,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倒挂在她脑门上的水灵灵的大眼。
那是花脸猫。
再一看,便看见一个担忧的男人脸。
“颜如壁,你怎么来了?”
那人正是颜如壁,正将她抱在怀中,花脸猫也在一边蹦蹦跳跳。
颜如壁见她醒来了,马上就恢复了他那风骚的本质,“我说凤大宗主啊,想不到您这黄阶的高手也会受风寒,真让颜某佩服佩服!”
凤栖梧一囧,貌似现在自己浑身似乎真有些无力,还有些稍微的冰冷,颜如壁正抱着自己给自己取暖。
原来是受了风寒了。
她这黄阶的高手居然会受风寒!
她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该吃药了。
因为她有荒族的血脉,需要和洪族的血脉结合,凤栖梧虽然和袂阙成婚了,但出来也有些日子,还是得时时吃一点袂阙的血做成的药。
随着她年龄的增大,这种需要会更加迫切,不然就算是再高的修为,身子也会越来越差。
想不到今天自己就是在窗边打了个瞌睡,就受了风寒,看来得回去一趟,找袂阙‘补一补’了。
见白莲花还抱着自己,凤栖梧今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低地道了一声:“放开我。”
白莲花哪里肯放,依旧是抱着她,方才进门看凤栖梧一个人坐在窗边打瞌睡,便进来了,若是以前的话,他这般的脚步声哪里瞒得过她的敏锐,但今日不同,直到她坐到凤栖梧的身边,也未见她有所反应。
他心道疑惑,便将手伸了过去,未想到一触到她的皮肤,便是一片冰冷,可是将他吓坏了,忙将她抱到了床上来,给她运气暖体,才将她给救活了。
若不是自己花脸猫在身边,白莲花几乎都要以为眼前这凤栖梧是假货了。
她居然会生病,而且,现在在自己怀中,脸上居然还有两团不可看见的红晕。
她居然也会害羞,当初半夜三更找上门来约炮的时候,可未曾见她脸红半分。
这是怎么了?
白莲花神神叨叨地摸摸她的额头:“栖梧,你没事吧。”
“没事,”凤栖梧躲过了他的手,道:“我放在花脸猫口袋里的药,给我拿出来。”
“药?”一听这个,白莲花慌了,抓过了凤栖梧的手来,紧张地道:“你难道也是中了什么毒?”
凤栖梧翻了个白眼,“你才中毒,我这是遗传病,快给我拿来!”
貌似以前听凤栖梧说过,白莲花去将花脸猫抱过来,将手伸进它口袋里掏掏。
“有个紫色的口袋,里面都是我的药。”凤栖梧提醒道。
但看着白莲花低头认真地给凤栖梧找药,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梦中的情景。
她的梦从来不会是莫名奇妙。
梦中的他,化身成魔,手刃天下。
孔雀也曾经说过,他很可能修行了魔功,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
难道,这灭世的邪神,是他!
想到这种可能,凤栖梧便感觉一阵灭顶的绝望袭来。
若是真的是他……
她正思考着这虐心而严肃的问题,便看见那白莲花左掏掏又掏掏,突地眉峰一聚,从花脸猫的随身口袋里拉出一条花溜溜的男人亵裤来。
“凤栖梧,你欠我一个解释……”
他提拉着那来历不明的男人亵裤,似笑非笑地看着凤栖梧。
还在思考那严肃而虐心可能的凤栖梧闻言,嘴角抽抽,眼色不善地看向了花脸猫。
“滚出去——”
砰!
一团小小的毛茸茸的物体被凤栖梧一脚给踹出了房间。
蔺斐等人兴致勃勃回来的时候,看见凤栖梧房间的门口,花脸猫正伏在地上哭泣,哭得煞是伤心。
几人围了过去,看它那委屈的模样,纷纷来劝。
李云奇摸摸花脸猫,关切地道:“小花,你怎么了?”
谁料花脸猫喷了他一脸口水和鼻涕,继续换个地方哭去。
哥不在,你们都欺负我!
它心中暗暗发誓,回去了定在它哥面前狠狠地参上凤栖梧一本!
让孔雀把她也一脚踹出门去!再弄根绳子捆起来,吊起来,弄个项圈牵着走!
房中,白莲花也不追究那亵裤的来历了,将那被凤栖梧踹出去的花脸猫找到了,将那药给掏了出来,然后,再补给它一脚,将它踹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