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丹蒙除了孟和叔叔,还有谁有资格坐上这样的位置?几位叔叔说是不是?”楼微也不含糊,先就把后路全给丹蒙切了。
“这……”众人被楼微这么一问,顿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目光在孟和与楼微身上来回的转着。
这也不怪大家这样,毕竟孟和不lùn_gōng劳苦劳在丹蒙也是没几个人比的上的,而且现在他的地位也并不在楼微之下,所以有部分人其实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听楼微话的。
“不行,我做不得这领主的位置,丫头你莫要再为难我了这位置非你莫属!”
孟和也不含糊,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今日里他同楼微商量了捉贼的事情,此前事情没定下来,他便是没能再次说服楼微做这领主的位置,轮到这会儿有机会了,这楼微却是活脱脱的将了他一军,当真是让他措手不及的。
“孟和叔叔,吉雅这哪能是为难你?你为丹蒙做的事情,大家全都是有目共睹的,说除了你这还有谁能有更合适的理由坐上这个位置?
—雅如今已嫁入鲜黎族,彼方也是日夜的期盼望早日归去,吉雅纵使多么不舍于丹蒙,却也是不能负了鲜黎族的,不然叫天下怎么看吉雅,怎么看我丹蒙?”
楼微知道孟和一急就说不出什么道理,这时候,纵使他有再多想要说的,怕也是说不出来的。
“丹蒙不能没有二小姐!”楼微这一席话,将众人说的哑口无言,直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愣愣地说了这么一句。
“吉雅纵使为丹蒙做了一些上不得大雅的事情,但这并不足以成为丹蒙立本之用,而今鲜黎族与丹蒙皆是内忧外患。本就经不起大的坎坷,若是丹蒙与鲜黎族因为吉雅的事情闹出不合,给他人得了间隙趁虚而入,那岂不是渔翁之利?”
楼微果断将事情的格局越扯越大,当然这也是根据事情的原有的可能来判断的就是了。
“丫头你莫要再说了,我说不过你,总之这个丹蒙的领主之位。我定然是当之不得的!”孟和知道这时候无论怎么说都是个错。所以还是不说为妙。
“……”楼微听孟和这么一说,知道他接下来怕是要耍赖的了,因此也不再多说。只笑笑表示她并不是那个意思。
“也是这样兹事体大的事情,还须得好好商量一番才是,哪能这般仓促就能决定了的?”这时候有人出来解围。
“对对对,需要好好商量!”孟和听有人给台阶。也不管,赶紧就是接了过来。
楼微也并不急。反正她铁了心不会接丹蒙的担子,那自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只是让众人皆未想到的是,就在全体准备回营的时候。远远地便是有人策马疾行跑了过来。
“不好了——”待那人接近一些之后便是听他尖声喊了一句,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恐惧的声音所唬,均是掉头去看他。
待看清来人之后。才纷纷惊讶不止,只因着那人当真是有够狼狈的。不说浑身是血吧,反正也差不离了。
“这是怎么了?”楼微直觉应该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二小姐不好了,营帐那边有人突然来袭,我军、我军……”那人几乎是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见此便是有人快速上前接住了他,而后便听得他急迫且虚弱的朝楼微说起了营帐那边的情况。
…是楼微她们刚走没一会儿,便是有两队人马突然杀到他们营帐后方,他们速度很快,仿佛对于营中布局很熟,可想而知,这简直就是给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贺兰烈与贺兰宥他们如今正死力抗击着,他是在贺兰烈的授意下杀出重围来与楼微她们报信的,也就是说,楼微派人来这个地方劫击索牧坨来的人,却不想会有人突然袭击她们的后营,也就是说,这是失算了!
“孟和叔叔,如今你且先在这边把事情处理妥当,我带人先回营中,万事小心!”楼微想到如今的事情,若不是索牧坨那边有人相助,就该是他们当中的内鬼并不止格勒一个,两厢里应外合终是让他们得逞了。
“知道!”孟和也不多言,知道如今情势如此,也不容其他,应承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了身后众人,顿时接触到他目光的人心头皆是一凝。
随后楼微带着部分人马,快速抄小路朝营帐处赶了过去。
“这样回去没问题吗?”回程途中,贺兰夜瞥了一眼身后的一众军士,那里有过半都是方才投降的人,如今且还不知他们心思如何,她这样铤而走险的用这些人,就不怕被反噬?
“他们既然已经投降了,那我自然是相信的。”楼微对于贺兰夜的意思,心头自然是明白,不过此下她也真就这么想的罢了。
“是吗,”贺兰夜挑了挑唇角,看向楼微的眼神似乎变得深邃了一些,只是转眼间,他却又莫名的开口道,“今次我这样帮你,你拿什么来报答我?”
贺兰夜帮楼微查出内鬼的事情,又帮贺兰烈一起截下乱军,他总觉得他不该是这般好心之人,有付出自然是要有回馈的。
“请你……吃饭!”楼微心头一凝,突地想到三年前的那一纸协议,但愿贺兰夜想不起来才是!当然这时候,她又不傻,还巴巴的往上去凑给他什么‘报答’不是?
“吃饭?你打发叫花子也不至于这般寒碜吧?”贺兰夜挑眉,他总觉着她这是在转移话题。
“有手有脚的叫花子,我才不会请他吃饭咧。”楼微瞥了一眼贺兰夜,他倒是真能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