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也点点头,“年大人是不会让手下人拿着张破纸出来招摇撞骗的,给人知道了就要遭弹劾。5所以年大人是不敢给他们收尸的,说不定还会巴望着他们死,好保全了他的面子。”

“夫人,夫人留步。卑职这就说了,是.是卑职真的是奉年大人的命,这这位就是年大人的公子。”

樱儿一回头,年富已经浑身发抖地站在一边,冷汗直流,不断的用袖子擦寒,他一直强装着镇定。

樱儿摇摇头,“哎哟哟,死到临头还是要编瞎话年大人的公子不在行馆,怎么会跑到这里和你们同流合污你不想说实话,也由得你,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答案,用不到你们说了。你们都已经毫无用处。阿三,把这些奴才们都做了,将尸首火化掉。今天谁都没有见过这些人”

“夫人夫人饶命啊卑职确实是受他们指使,并不知道详情这位真的是年大人的公子卑职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夫人了.樯.

“好吧,我本不想与军中起什么过节。既然如此,官兵们全都放了。”

樱儿对所有官兵道,“记住,你们从来没有来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些人。否则,大将军或年大人知道了你们今晚敢假造他的手令,定会军法处置你们的。”

又对那个把总说,“尤其是你,既是屡犯,刚因为喝酒、赌博挨的军棍、罚了薪俸,难道忘了?再让人知道你今天的事情,恐怕不用大将军、年大人说,你的性命都难保烬”

那个把总和所有人都张大嘴巴,不知如何是好等到所有人确定了樱儿果真要放了他们,都跪下施礼称谢。那个把总半晌才讨好地道,“原来夫人都知道卑职的事啊,恕卑职鲁钝,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夫人怎么称呼,和镶黄旗哪位主子有交情卑职回去后一定为夫人烧高香、请长寿牌位。”

樱儿冷哼了一声,“你和你的人都退了吧,如果你还想继续在军中,那么就带着你的人天亮前赶回去。5你今后还是上高香祈祷再也不要遇见我吧。若是再见到我,你的人头就会落地”

樱儿对着那个把总道,“你们回去就会听到今晚镶白旗大举抓捕要犯们的事情倒卖军需的罪名,是个什么下场,也不必我说。这位年公子年富,才是倒卖军需物资的,今天在被大举抓捕的时候,逃了出来。一心却想着到这里来栽赃他想先到这里探听虚实的,但是忌惮我们庄子素不与外界往来,怕他的这几个奴才连庄子都进不了,于是就给你还了赌债,还许诺这里能够勒索到的所有好处都归你你本来不敢过来,但是你架不住年富威胁说,将你在军中喝酒、赌博的事情都告诉给你的上司,不久前你已经因为这个受到了惩处,所以只好铤而走险。”

又朗声对所有官兵道,“你们都想清楚了,在知道年富贩卖军需之前,你们不过是受他蒙骗,以为只是过来勒索几个钱而已。现在既已知道了年富的事情,那就是帮凶了。如果你们要继续淌这趟浑水,我就成全你们,将你们都送给大将军。若是你们这就撤了,我只当你们是来我们庄上做客的。阿大,给这些军爷们每人准备一封茶资。”

这时,外面跑来好多人,应该是出外勤的都敢了回来。

这十来个人跑了来跪下,“奴才该死,回来晚了,惊了主子,请主子治罪!”

樱儿一挥手,“阿大,代我送客。阿三,剩下的几个奴才就都做了吧,尸首都烧了。留下年富,让他老子过来领人。”

这时,那些奴才们都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夫人饶命,我们冤枉啊,我们也是给主子办事的,夫人不要冤枉我们,我们上有老下有小”

这时,那些赶回来的人员按照樱儿的吩咐,各自处置这些人去不一会儿,客厅里面就剩下了阿大、阿三和两名嬷嬷。

阿大笑道,“多亏主子神机妙算,早就伏下了人手。那么就让兄弟们都去休整,主子请吩咐。”

樱儿笑道,“哪里有什么伏兵?我若是另外有人手,早就冲出来了。还有你认为我是另外有情报来源吗?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在进到这里之前,对他们一无所知。”

阿大呆了一下,“主子,奴才忘形,不该打听主子的事情奴才给主子请罪。”

樱儿笑道,“我为什么要治你的罪?我真的和你们一样,首次见到这些人。”

阿三这时看了看她,笑道,“主子这是一定有了奇计妙招,摆了这空城计主子就不吝教教奴才们吧。”

樱儿笑道,“好吧,我也正好理一遍思路我进房来,当然摆出了十足的派头,那个把总显然有些慌乱,说明他没有底气。照说他这样的年纪,若真的是在执行公务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慌张。那么他此行应该有些问题,他和我说话时,也总不由自主地看旁边的年富,说明他这次是受人摆布的。等到我问他拿年羹尧的手令,他有些犹豫,摸出手令的时候,是从怀中拿出,并且双手捧着捻开那张纸的,他的这个手法显然是惯于推牌九的人的习惯,那么说明这个人时常赌博的,在他不自信的情况下,会将习惯的手法都流露出来了说他喝酒,那更简单,他的双眼浑浊、布满血丝,脸颊又是潮红的,显然是多年饮酒的结果了。我注意了一下,他的刀鞘边磨损得厉害,应该是酒后手颤所致。这说明他不但喜欢酗酒、而且总是拔刀撒酒疯另外,他看到我射击这个奴才时,本能地拔刀,他当时那个拔刀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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