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随口问道,“阿三,年大人的这两位小爷还算消停吧?”

“嗯,这个主子,还算是吧。5”

“什么叫做‘还算’?”

“这这是府里年侧福晋的娘家侄儿,也算是小一辈里颇有办事才能的”

樱儿点头笑道,“我也听人说起过的看来年大人带着儿子出来历练,着实费了一番苦心。你刚才为什么说他们‘还算’消停?棼”

“这两位小爷办事颇为牢靠,王爷都夸赞过,就是就是有些事上不免有些过了。”

“什么?”

“奴才不敢乱嚼小爷们的舌根况且也是过去了的事情。丹”

樱儿点点头笑道,“你是不愿背后说人的不是吧?这些家长里短的我还没兴趣听呢.只要和我们查的事情无关,你就不必说。”

“嗯,是这样,这个年家二少爷前儿看上了东城庄子上的一个姑娘,要让人抬回去没想到这个姑娘原是许了人家的,还是正红旗下的一名参军的儿子这位二少爷的手下们就强行让那个参军家退亲,那家自然不肯,那些奴才们连夜上门要抢人没想到,那个姑娘在家就用剪刀寻了短见”

樱儿奇道,“这青天白日的,又是他们这样的人家,竟然能做出这种事?这个年富应该还没有差事的吧,竟敢惹上正在参战的军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王爷知道吗?”

“主子听说这是主子来这里以前的事情了。王爷王爷知道后,就又另外给那家张罗了一门亲事,还给正红旗的旗主写信,保举了那个参军的儿子做了千总呢。”

“什么?王爷他.那官府就不理了吗?就这么草芥人命了吗?”

“官府说,这是年大人家的家奴干的,年家的主子们并不知情。还有这个姑娘毕竟是在家里寻的短见,那时候不是还没抢到人呢吗?”

樱儿心想,胤禛可真是不分是非的,竟然如此纵容年羹尧的不肖子。夹答列伤不过胤禛现在的身家性命可都压在年羹尧这里,这种事情也只能压下去

阿三又道,“不过王爷也责令年大人要严加管教儿子,这二少爷后来据说是戴罪立功,似乎也着实办了好几件漂亮的差事,王爷那里才好些。”

樱儿暗自摇头,但也无可奈何。她知道这个时期的社会形态就是这样,别说那个姑娘是在家自寻短见,就是真的被年富杀了,在这些高贵的贵族的眼里,根本就是视如草芥的。但是年羹尧只是个贵族的姻亲,竟敢这样胆大包天,估计也是摸准了胤禛这个时期对他的倚重,有恃无恐吧。另外,年羹尧就要让周围的朝臣们觉得,他年羹尧有后台,雍亲王可以纵容他凌驾于大清律例之上,他有着天大的特权。以后谁敢惹到他,就是得罪雍亲王

樱儿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翻滚,这些奴才真是可恶至极,狐假虎威。不过他们的思维和他们的主子一样,以为给老板办事,就可以有了极端的特权不过如果没有主子的纵容,哪会有这么嚣张的奴才?当初年糕的奴才连累到我流产,胤禛也是无可奈何地不了了之当然,这些事情和胤禛对年羹尧的倚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阿三见樱儿的脸色不对,也不敢往下再说,于是小心地道,“看着天色也晚了,奴才护送主子回去歇息吧。”

樱儿点点头,“但愿他们就此都收敛一些吧.否则他们在外面为非作歹,总有一天会带累到王爷的名声的。”

他们回到药铺,只见阿大带着那两名粘杆处的女人,还有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已经在那里恭候着了。

阿大给樱儿打了个千,笑嘻嘻地说道,“主子,我们后来在驿站,等到了过来增援的护卫们。奴才已经让人护送嫦夫人和阿二到西安去了。按照主子的吩咐,我们几个就立即赶过来与主子会合。到了别庄,才听说主子这阵子就住在这药铺里,奴才们于是赶过来听侯主子差遣。另外,别庄收到一封王爷的密函,请主子过目。”

樱儿拆开信一看,果然是胤禛责备她不该冒险回到西宁,应该由护卫们护送着去西安才是。胤禛又说,算起来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又过了十来天,那么西宁那里的人手已经调配过来了,所以要她见信后火速回京。胤禛还关照说,她这里的事情就不必再去惊动年羹尧了,因为他正在忙着大军过冬给养的差事。

樱儿看了看信里的落款时间,算了算,现在他们这里往返京城的书信已经提速到十来天了,果然比之前快了不少,而且所有的信件使用的文字都是加密的,看来这几个月来的成果已经开始显现了。

见樱儿看完信,阿大小心地说,“主子,王爷严命奴才们立即护送主子回京.奴才们这次回去还要领罪呢。”

樱儿看着他们诚惶诚恐的样子,估计胤禛已经把他们恐吓得要死了,于是笑道,“那么我们后天一大早就动身回京吧。阿大,你马上给京里发个快信,说明咱们回京的时间和行程,好让王爷放心。阿三,你明天就将这几天里查到的事情交接一下,让别庄的人继续查吧。大家都放心,这次是个意外事件,况且你们每个人都是勤谨当差,拼死护着我的,回去我会向王爷说明毕竟王爷不知道这里的详情,当时咱们也只有那样才能脱身。”

第二天,樱儿正在药铺的内室准备行装,两个嬷嬷在一边帮忙。其实她也没什么东西,当初从驿站出来,就没有带什么行李。所以,此去西安的路上,倒还是要准备些随身必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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