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跌跌撞撞地回到文秀的院子,文秀兀自未醒。夹答列伤

她毅然决然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宋嬷嬷和田嬷嬷不知她的用意,看到她的脸色,又不敢问,只是惴惴不安地跟着她。

她只是让她们留下照顾文秀。头也不回地背着包袱走出了文秀的院子。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如此汇聚诡计阴谋的历史,令她不寒而栗,而且不屑一顾。

她啐了一口,心里说,“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这里的半点晦气。”

她来到徐跳井的那个地方,拿出些香案、纸钱,对着那口井拜了几拜。

环顾四周,井边只有一个破损的马厩。

这个马厩在府里的另一侧,但是在雍王府扩建时已经废弃。马厩原来没有人住,只是下人们放些工具杂物,夏日里偶尔乘凉而已。冬天的取暖设施也只有一个炉子,不过倒堆着不少木柴。

樱儿心想,只有这里可以暂时落脚。于是推门进去,放下自己的包袱。

到得晚间,没有人再过来这里。她心中明白,是胤禛已经下了封杀令

于是樱儿自己动手,将原来的马槽拆下,在马棚子敲敲打打

唉,眼看着已经入冬了,尽量改造一下保暖措施吧,为自己舒服一些。夹答列伤这几天也没有人给她送吃喝,于是她就着井水,挖了些野菜充饥。

过了几天,灵儿就过来看她,给她带了一个食盒。

灵儿告诉她,文秀已经醒转,身体好了些,不过还是一个劲儿的哭。王爷已经吩咐让文秀住到圆明园去休养,而且让文秀房里的人都跟过去了,福晋也让准备了一应的物品。

樱儿心想,看样子胤禛还是忌惮着外面露出的痕迹,果然只是对文秀禁足而已。她心下稍安,用她的自由换来文秀的平安,看来各个方面暂时都可以相安无事。

灵儿见樱儿不出声,于是劝道,“樱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还从来没看到王爷发那么大的脾气,动不动就掀桌子摔碗的,而且神情简直怕人。这几天府里上上下下都是提心吊胆的,不少人还挨嘴巴、挨踹呢樱儿,你就去给王爷认个错、服个软吧,何苦在这里作践自己。福晋这几天一直替你向王爷说情。”

樱儿道,“是我自己做错了事,那就理当受罚。姐姐,你不该过来的。我来受罚哪里还有人来人往的道理?”

灵儿见劝不动,眼圈都红了,“樱儿,这都已经入冬了,你在这里会冻坏的。”

“姐姐,别担心,这里有柴火,我不会让自己受冻的。况且,这里的保暖已经好多了。还有,以后姐姐再不要来看我了。”

灵儿见左右劝不动,哭着走了。

樱儿知道,这一次她的确对胤禛不公。她不该对他不留一丝余地,他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而且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此刻一定愤怒至极。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再一次印证了她无法介入历史这么个宿命。他会不会去迁怒旁人?又有多少因果因缘由此而起?唉,为了达到原来的这些预期目的,也只好如此。反正我尽力了,这个代价的确惨痛,但这一切也是无可奈何。

樱儿不敢再去想胤禛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会发疯的。但是闲坐无事,她又前后反思了一切线索和现有的状况,又反复思考这整个事件在哪里有着意想不到的遗漏或错误

又过了一天,福晋来了。

樱儿笑道,“福晋,当初你不让樱儿自己动手修房子,可亏了樱儿的手艺呢,你看,这样改造一下就好多了,可以住下了。”

福晋摇头道,“樱儿,回头我和王爷去说说,仍然回你自己的房里。王爷只是想你禁足,并没有让你住这么个破地方。你看看,这里再怎么修也是难住人的,快别再累着自己了。”

“不,这是我自己的日子,我要过得对自己有交代。”

樱儿顿了顿道,“福晋,樱儿给十三爷写了一封信,烦请福晋转给十三爷。”

樱儿看到福晋有些疑惑和为难的眼神,连忙说,“福晋不必为难,樱儿只是想请十三爷帮忙阻止一起谋杀,这也可以帮助十三爷查证当年被陷害的一些事情。十三爷自会决定是不是要告诉王爷。”

福晋点点头,从樱儿手里接过信。

樱儿住到了马厩后,阿嫦就再也没有来过,想来定是胤禛不允许。因为阿嫦如果知道些什么,就代表四人帮马上会知道。

樱儿想这样也好,有些事情阿嫦不卷入才是最安全。

福晋来过之后,宋、田两位嬷嬷就每天早晚各过来一个时辰,为她送饭,并且打理一些起居的事情。她们说这是福晋吩咐的。福晋说不管樱儿做错什么,这些起码的供给还是不能少的。

没过多久的一个晚上,樱儿听到门口有“嗒嗒”的声响,过去开门一看,外面空无一人。她正在疑惑,一低头,只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布包,旁边还有散落着几颗小石子。来人显然是不便露面,放了布包后再用石子打门让她知道。

樱儿忙拿起布包进屋,灯光下一看,这是一个蓝色的布包,里面只有一件貂皮的大氅,还有些肉干、奶酪之类的吃食。没有任何其它只字片语。

樱儿看到蓝色就心下明白定然是九阿哥,那貂皮大氅一定是八阿哥关照了送来的,因为他总说以后再不能让她受冻了,上次她在塞外受冻后生病已经让他成了惊弓之鸟。

她捧着布包,想起九阿哥曾经对她说过,“樱儿,爷的肩膀永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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