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皇太后从畅春园回宫了,各位随驾的阿哥们及其家眷也随驾回京,雍王府的女眷们都回到了王府。夹答列伤胤禛仍然要在畅春园值班,所以只带着文秀仍然住在圆明园。

樱儿满心等待福晋找她谈话,在她的潜意识中还是宁愿福晋和她谈出府的事,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胤禛。但是福晋这里没有任何动静。因为文秀不在,她不需要去向福晋请安,福晋对她的一切事情也没有说过只字片语,连叫都没有叫她。她琢磨着是主动去找福晋,还是等胤禛和文秀回来

樱儿也借故去福晋那里好几次,每次都要将话题往“出府”的地方引,但是每次福晋根本不接这个茬,再就是总有忙乎的事情,顾不上。

威廉那里又有了些新的进展,他说查了一下可能布那种陷阱的人,原来这种绊马索是需要特别定制的,价格也比较昂贵。每一批订单都会在某某贵戚出猎之前制作,因为这也不是什么媳物,定制周期也不算长,所以基本上作坊、用户都不会留很多库存。再说从这个陷阱能够将马腿夹断上来推断,这不是普通的狩猎用的,而有些像是作战时用的、即便是狩猎也是为了猎获大型动物的。威廉说问过几个定制作坊,有几个老伙计们回忆说,樱儿坠马的那一阵子前后,只有三阿哥家、五阿哥家以及另外几个王公贵戚家定制过。

樱儿想了想,这些人中,她的前身只可能认识三阿哥。她对威廉说,也许那个要对她下手的人会问这些阿哥家的下人讨要,而且只要一个就可以了,那么从总数那里也无法推断。但是威廉说,布这种陷阱需要一些时间的,而且必须要确认她会走这条路,才可以提前准备。5否则若是误伤到别人,那么用就暗算不了她了。樱儿点头觉得有理。她说现在看来,满府只有那个管马厩的小厮知道她那天要溜出去,并且知道她回来的时间、回来要走的路而且她出事后就一直在她身边,还有徐。看来这个小厮即便不是当事人,起码也是个目击者。应该尽量找到这个人。威廉安慰她,从军的人很多,但是从钮钴禄府出来的未必很多。他会请九阿哥手下的人慢慢查访的。

樱儿回府后,又推断如果那个小厮和嫌疑人有关,如果确认了她还没有死,那么完全可以再补上些措施要了她的性命,如果那时候撞到了徐,那么说徐真的是救了她。既然是救了她,为什么她还是语焉不详?如果真的如她额娘所说,那小厮不是害她的那个人,那么仍然是徐和他一起救的她,那么为什么一个缄口、一个被发配远走呢?看来还是这两个人是重大嫌疑人。不过这个事情也只好让威廉出面悄悄探访。

又过了几天,胤禛派人回府说,文秀有了孕,大家自然欢天喜地,尤其是文秀院里的人。但是来人又说,由于连日忙碌太后起驾的事情,文秀太过劳累,并且偶感风寒,已经看过太医无甚大碍。

樱儿听了立即紧张起来,别是病毒性感冒吧,这对胎儿可是有危险的,正好福晋命人从王府里找些药品和补品送去,于是她自告奋勇地提出走这一趟。

这天下午到了圆明园,她来到了文秀住的院子,把东西交给那里的随从们,才听说文秀怕过了病气给王爷,回明了王爷也已经提前回府,她们两下里正好岔开了。而且这几天王爷总要忙到深夜才会回来,也没有心思看顾文秀,所以准了她回王府,让福晋去照顾。

樱儿想,既然文秀已经离开,这里也没有了其他主子,那总得向胤禛打个招呼再回王府。她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冲动和企盼,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他怎样了?前些天他有没有收到那佛珠?为什么他没有向福晋交待这事?会不会收拾书房的人将佛珠弄丢了?那我是不是要去提醒他?可见到他又能说什么?怎么开口?这么久了,我也想看看他,那我看一眼就走吧。好吧,就一眼。

樱儿不由自主、但又是怯怯地来到圆明园的书房。书房静悄悄的,据守卫的人说,胤禛出去还没回来。她驻足在书房,环顾四周,这里有胤禛的笔墨纸砚,有他写的字,有他读的书,似乎这里的一切充满了他的气息、他的痕迹。这一切对她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她心里有些发虚,觉得他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于是连忙走出书房,向畅春园方向走去

圆明园和畅春园是紧挨着的。中间隔着大片的荷塘,她想着满园子也许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让她有个缓冲的机会,好收拾一下纷乱的情绪。因为已是深秋,荷叶尽数凋零,莲蓬也几乎摘了去,只留下满目枯黄的叶片。

这个时段,那里几乎不会有人去,只有几个太监在打扫,并准备翻塘,好种第二年的荷花。她想象着等会儿如何面对胤禛,因为即使再平常的一句话,现在她都无法心平气和地对着他说

正在怔仲间,只看见几个太监们低声在嘀咕什么。她知道太监宫女多是千里眼顺风耳,没有不背后议论人的,也无心去听他们的,于是绕道而行,不过一瞥之下,却看到是三阿哥的两个随从。心下有些疑惑,又想着,听说老康还是安排三阿哥和胤禛在畅春园值班,所以在这里遇到三阿哥的随从,也不算什么。

她避开众人,独自来到荷塘边,托着腮出神。她想到当荷花盛开的时候,胤禛在王府的荷塘边向她表白,但是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现在,盛开的荷花已经枯萎,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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