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还是望着樱儿的去处发呆。夹答列伤外面风传老八喜欢上了樱儿,被餍了似地失魂落魄。当初让大哥就十分不悦,听说他两人还为此争吵不止。后来大哥千方百计要将老八和樱儿分开,甚至不惜下杀手但据说老八竟然说要出走、连皇子也不要做了老八也说是要周游天下去,更匪夷所思地还说要去西洋。

十三说在塞外的时候,樱儿和老八似乎闹起了别扭,还骂老八狼心狗肺,但是神态却是十分伤心难过。可是老八对她的病情又十分上心,嘘寒问暖的。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听说她先前拒绝了老八福晋的提亲(这又是神人一个),老八一连好久都借酒浇愁还隐约听说当初为了给她做药,老八连夜赶到药号去刺了好多血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老爸平时十分注意让他们这些儿子们远离病人,自己曾写折子上报大臣们的病情,没注意将自己的名字署在后面,老爸都严厉制止,还告诫其他所有阿哥们,不得将名字署在写着官员病情的折子上,生怕他们因此会过到病气、染上霉运。

若是让老爸知道老八会为一个女子去酗酒、去刺血,非发怒气疯不可,甚至会将樱儿处死。也难怪老八那里再也打听不到确切的消息。还有颂瑜下药的事虽说伤天害理,但是不等自己发问,老八却毫不含糊地杖毙了他府里给传药的管事,难道这是仅仅顾及自己的面子?再怎么说樱儿不过是自己府里的鞋女,那个管事也到底是在旗的,一般这种事最多不过是发配而已。

老八一向不是以笼络人心见长的,怎会如此大违本性?但是樱儿竟然还会背着人哭难道是为了老八?

她到底有什么委屈,自己又怎么为她排解?她说他会去杀人,怎么会?皇玛法的托付到底意味着什么?听他们话里话外,似乎是樱儿要走,要离去,皇玛法让他设法成全

樱儿回到文秀的院子里,夜已很深了,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她和为她留门的田嬷嬷打了招呼,就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旁边的房门打开了,原来是另一个嬷嬷和一个丫环提着灯笼出来了,应该是结伴去上厕所。

她们看到她回来都愣了一下。本来樱儿在书房加班也是常有的事,但是今天就着两个灯笼,她们看到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衣衫有些不整。夹答列伤于是两人惊讶地站在当地,嘴巴成个“o”,也忘了去上厕所。

樱儿只是轻声和她们打个招呼就回房了,转眼看到梳妆台上的那个药盒,她想起灰太郎的薄幸,又流了些眼泪,抱着药盒辗转返侧,直到天亮才囫囵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大早,樱儿起床梳妆,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双眼红肿,神情倦怠萎靡,赶忙拿热水敷了一会儿。才刚到文秀房间,只见文秀早就端坐在那里,见到她连忙让嬷嬷丫鬟退下,站起来抓住她左看右看。

“樱儿,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了?”

说着又凑上去仔细看看她的脸,“你哭过了?”

樱儿低头说,“没什么,姐姐不必担心。”

“你昨天那么晚回来,到底在干什么?是和王爷在一起吗?”

樱儿点点头,“是啊。”

文秀似乎没有料到她如此坦白,愣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地问,“王爷他没什么事吧?”

樱儿勉强笑道,“王爷会有什么事,他很好,姐姐放心吧。”

文秀觉得她没精打采的,知道问不出什么,于是传早饭。

早餐时只见嬷嬷丫环们对她横看竖看,就像要在她脸上发掘什么似的。她仍然沉浸在对灰太郎的不良情绪中,低着头也不说话,默默地服侍完文秀早餐,自己也囫囵吃了些,但是食不知味。

早饭后,樱儿随文秀去福晋那里请安。及至到福晋的正房,胤禛已经上朝去了。

众人请安后,正房里的丫环嬷嬷们也是对她上下打量。连福晋、年侧福晋、李侧福晋看她的眼光也有些异样。

她并不理会,兀自在想灰太郎的事,灰太郎每一次拒绝她后,她总要挣扎一番,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但是下一次挣扎的时间又会比前一次更长,她也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但是事到临头总会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去犯傻犯贱。

没想到灰太郎的杀伤力会这么大。她还是知道历史、一心想着趋利避害的人,那些不知道的人还不都得死心塌地?怪不得朝中有那么多追随者,胤禛将来要整垮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她又黯然地想,灰太郎对所有人都是宽厚的,人人称颂他温良贤德,为什么就只对她那么刻薄?

她全然没有理会今天福晋这里安静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目光都在围着她转。众人又闷坐了好一会儿,见她还是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各自告辞出来。

她默默地跟着文秀回院子,只见宋嬷嬷拿进来一个用是一早有人送这个到雍王府门房,让交给樱儿,也没有落款拜帖。

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些桃子和李子。

樱儿一看便知这是九阿哥送来的,意思是“投桃报李”,安慰她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的。她捧着盒子呆呆出神,文秀意味深长地看看她,转弯抹角地道,“王爷可真是细心,知道你喜欢新鲜果品,这么巴巴地弄了来。现下这个时节哪里见得到这些,一定是大费周折的。”

这时候灵儿也过来了,寒暄几句后,看到了桌上那个食盒,“樱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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