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一半,瞿苒苒乍然惊醒。睍莼璩伤
她先是茫然,迷糊不清,过了好几秒,才恍然醒悟自己好像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孩子的哭声。
是禹安!
瞿苒苒下意识地朝身旁的婴儿床望去,然而婴儿床却没有在它原本的位置,此刻甚至不在房间里。
瞿苒苒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意识到床的另一半也空空荡荡,她迅速穿上已经被人放好在床头柜上的衣物,着急起身轹。
走出房间的同时,瞿苒苒也在疑惑关昊去了哪儿……
瞿苒苒蹙着眉,打开-房门。
客厅里安静得不像话…酩…
瞿苒苒的心越来越不安,她随即朝套房里唯一的客房走去。
推开门,房间内因为窗帘拉下而显得有些幽暗,但是温暖的阳光还是从两片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暖暖地烘托出一个男人坐在婴儿床边的身影。
是关昊!
瞿苒苒怔怔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
他盯看着孩子很专注,并没有发现她进来了,此刻正摇着也可视作摇篮的婴儿床,一面俯望着禹安熟睡的面容。
他看着禹安的眼神很温柔,嘴角噙着笑意,疼爱寓于言表。
瞿苒苒愣在原地,感觉心头不断地涌进暖流。
她最在乎的人和他们的孩子,那么安静又温馨的一幕——
瞿苒苒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软了下来,心在扑通跳动,她的眼眸感到莫名的灼涩,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在体内激荡。
这情绪,来得太快太猛,在她还来不及控制前,就已经泛滥在心头。
她好想哭,因为他就在她身边,也因为他此刻那么疼怜地看着他们的孩子……
“苒苒。”关昊终于注意到了她,沙哑地唤了一声。
瞿苒苒很想要跟关昊露出一抹笑,可泪水已然从眼眶中夺出,她走向他,倏然身子一软。
庆幸关昊及时起身,将瞿苒苒扶住。
瞿苒苒顿时瘫软靠在了关昊的怀里。
“怎么了,不舒服吗?”关昊一脸担忧地问她。
瞿苒苒摇摇头,抬起波光莹莹的眼眸,深深看着关昊。
“怎么又哭了?”关昊疼怜拭去瞿苒苒角的泪痕。
瞿苒苒慢慢地笑了,泛着水光的笑容隐隐透出一抹温柔恬静的光辉,令他恍了神。
关昊扶在瞿苒苒在婴儿床边坐了下来,他蹲在她面前,视线正好与她平视,他握着她的手,轻柔地问,“是怀孕不舒服吗?”
“不。”
“那是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她承受不了这样温暖的一幕……
她从来不曾经历过这样美好的情绪,她很慌,可是心底又是那样的甜。
“禹安……刚刚哭了?”瞿苒苒的嗓音因为哽涩而沙哑。
“嗯,你听见了?”关昊淡淡一笑,“他哭起来真的好凶,也不知道什么脾气,一直都哄不住,后来我再给他喂了点奶,才知道他原来没吃饱……”
瞿苒苒扑哧一笑,“你之前喂了他多少毫升?”
关昊认真回答,“不是一百二十吗?”
瞿苒苒笑着嘟囔,“你以为他还是三个月啊……他现在都四个多月了,一次要吃一百五十毫升。”
关昊恍然大悟,“我真是疏忽。”
“他刚刚才睡?”
“是啊,吃完奶,刚睡着。”
瞿苒苒转过头,望向在婴儿床里睡得香甜的禹安。
他真可爱……
睫毛长长的就像两把扇子,恬静地盖着,嘴巴小小的,俊俏的小脸透着熟睡时的苹果红。
她庆幸她当时决意留下他,他是他们的小天使。
“你刚刚那样入神地看着他,在想什么呀?”瞿苒苒低声问道。
关昊勾起唇角,“我在想,禹安这样像我,要是你能替我生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就好了……”
“呃,为什么要像我啊?”
关昊直视瞿苒苒,“因为像你才漂亮。”
他居然又赞美她漂亮了……
瞿苒苒红了脸。
从小到大,她其实听过很多的赞美,但她总觉得恭维她的居多,遇上他以后,她的姿色跟他的俊逸比起来也变得平庸了,而这么多年来,他真正赞美她的美很少……
瞿苒苒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女儿啊?”
关昊专注地凝睇瞿苒苒俏红的小脸,“女儿可爱一点,也单纯一点,长大以后,学学钢琴跳舞什么的,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跟我撒娇。”说到这里,关昊低声一笑,“就像你跟你父亲的感觉。”
瞿苒苒向往,又问,“可我肚子里现在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万一又是男孩,你打算怎么办?”
“男孩的教育就比较严格了,但我更愿意培养他的兴趣,让他有一技之长。”
瞿苒苒微微惊讶,“你不希望儿子以后跟你从商吗?”
关昊摇头,“商人的生活太枯燥,可无奸不商,他若不将时间用在脑子上,也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商人。”
瞿苒苒嘻嘻一笑,“无奸不商是说你自己吗?”
“你居然敢抓我话柄。”关昊起身,拉起瞿苒苒,抱着她在他的腿上坐了下来,然后轻啃她的耳垂。
瞿苒苒被他拂过的气息弄得很痒,不禁求饶,“我收回……我收回那句话还不成吗?”
“不行。”
接下去是一阵耳鬓厮磨……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动静太大,就在关昊埋在瞿苒苒的颈项间肆意“惩罚”时,禹安忽地醒来,睁开无辜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