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米希诺低声道。
西格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意,抬手拍了下米希诺的肩膀,低声道:“先吃东西。”
,顿了下,又埋下头去,到底会把她怎么样?关黑屋子不给饭吃,还是又把她关进笼子里与困兽相斗?
米希诺握着叉子往嘴里塞东西,鲜嫩的牛肉吃不出一点味道,眼珠子僵直的盯着盘子看,难道要她认错?不,要是认错有用,她就不用从折磨中度过了。
西格在旁边,用餐没发出一丁点声音,米希诺扒完了自己那份就乖乖的站开一边。
西格抬眼看向米希诺,目光带着探究,看似无害的小白兔,内心该不是已经把他千刀万剐了吧。倒是本事极了,小小年纪就跟着野男人私奔,长大了还得了?
慢搭斯里的起身,侧身从桌面上挑起不锈钢的汤勺子,老长的柄方便西格握住。提着走向米希诺,语气凉飕飕的出声:“手伸出来!”
,他要干什么?打手心?并没有要把她扔进困兽笼子或者鳄鱼池子,而只是打手心?米希诺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受宠若惊了。
本以为这次不死也会脱层皮,要是真的只是打几下手心,她倒是感谢他了。
缓缓伸出白嫩的手心,心里还在乱七八糟想着事情,西格那劲风一过,“哌”地一声脆响落在米希诺手心上,锥心刺骨的痛楚瞬间传遍全身,就想被铁钉钉入血肉一般,米希诺条件反射的痛呼出声,疼得直抽气,当下就缩回了手。
“缩什么缩?紧着,伸出来!”西格冷声刺儿了米希诺一句,见米希诺再次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冷笑道:“我当你多本事,这么打一下就矫情起来了?”
“会痛。”米希诺不服气的出声,什么矫情?她也是**凡胎,不过就是比平常人聪明那一点罢了,痛了还不知道把手缩回来?这样就矫情了?
“痛就对了!不点儿大的人,还学别人私奔!”西格恶狠狠的出声,这同时“哌”一声再度落在米希诺手心,落下时带着呼哧的风声清晰可见:“给爷记好了,要再敢乱跑一次,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米希诺狠狠咬着牙,绷着小脸子瞪他,每挨一下,小身子就跟着抽一下,身体绷得铁紧。西格是秉承着要打就打痛的原则,所以这下手是使了大力的。他现在是在养孩子,对孩子适当的棍棒教育是应该的,谁让她不听话了?不听话就得挨揍。
“我没有私奔,是提丰骗我离开西兰尔宫的,不管我的事!”米希诺手心已经红肿了,泡起了老高一层。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泪腺发达也是她最恨的,有什么好哭的?可天生的没办法,她自己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还嘴硬啊,提丰让你走就走,这就更改打,我对不好?什么人一说这耳朵就听了,看来不该打你手,该砍了你的腿,割了你的耳朵!”西格怒声而出。
米希诺因为愤怒而使脸色涨得通红,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接受不了身体的残疾。
西格狠狠抽了几下,看着她红肿的手心里於血一片,也没再怎么打,伸手将汤勺子扔桌上,不锈钢质地的汤勺砸在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锐利的穿刺着人的耳膜,西格不耐烦的推了下安以然,怒喝:
“滚回屋去,没我的允许,哪也不许去!”
米希诺疼得脸色青红交加,脑子有些发晕,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十指连心,右手手心简直惨不忍睹。米希诺咬着牙,左手轻轻托着右手手背,转身就出去了。
出去后就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打了几下,没有对她实施别的变态惩罚。
米希诺这才被抓包,接下来几天自然就消停了,右手胀痛得不行,这也是提醒她这两天别再犯错。
西格之所以没对米希诺进行什么残酷的惩罚,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对她有怀疑了。米希诺表现出来的行为太不可思议,说不通理。
小丫头的所有举动,在事发当下确实有让她脱离嫌疑的理由,可如今全部压在一起仔细一想,这就不对了。诺大个世界,巧合这玩意儿不是没有,次次都发生在她身上未免就太刻意了。
西格让阿卡把米希诺的资料送了过来,这是米希诺的成长档案,上面详细记录了米希诺什么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什么时候会走括她成长中许许多多的事情,大事小事都有记录。
这些事情,在事发当下都有人向西格汇报,西格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别的感触。倒是这时候一个人在翻看她的成长档案时候,颇有几分上心了。
西格发现小丫头是个人才,话还不会说,就已经会跑路了。看着从小丫头一岁半开始的一次次溜出训练营的记录,直到五岁时,训练她的教官才将她的行为列为出逃。五岁时候将她逮回训练营,给了残酷的惩罚,但那之后,她的行为此起彼伏,并没有任何消停。
七岁时候离开训练营,被西格提前安排的人带去了非洲矿产基地。一年后跟着西格离开非洲,回到西班牙。在西班牙的这两年时间里,她同样是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逃离西兰尔宫。
西格手指在桌面轻轻叩击着,这些看着不着边际事情,最终目的都是离开他,不,是离开这个地方吧,西兰尔宫?训练营?亦或者,是西班牙。
七岁前她想尽办法想出逃,这西格能理解,在训练营里,可不是去享福的。小丫头受不了了,千方百计想着逃跑,这无可厚非。可在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