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染听后,沉默了片刻,他看着自己自小疼爱的妹妹在那里可怜巴巴的拽着自己的衣角,恍然又回到了小时候,他记得这个妹妹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一团雪球似的可爱,睡在自己的怀里也是软软一团,两三岁的时候,也会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时常扯着自己的衣角不松手,只要糖吃,想到这里,江墨染不禁气消了一半,蹲下身来叹口气,摸了摸江清洛的小脑袋:“乖,我是太着急了,只是事发突然,这件事情太过于荒唐,这乱了套的事情下次若再有……罢了,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你先起来吧,是不是早膳还没吃呢?”
江清洛听了顺着江墨染的胳膊拉起来撇撇嘴道:“那皇兄你刚才还那么凶!”
江墨染无奈笑了笑:“好,以后不凶,我错了行不行?快起来吃饭了,走啊。”
早膳过后,康禄便在一旁侍候,低头说道:“皇上,这从前昭王府的人,怎么安排,还等着皇上安排。”
江墨染便说道:“织华姑姑是朕的奶娘,自然是要跟着朕的,还有折霜与枭风,其他的人,若是想留在宫里伺候便留下,不愿意留便给了银子出去。”
康禄便下去操办,江清洛看着江墨染,眸子滴溜溜转了转,凑过来笑道:“如今二哥你越发有皇上的样子了,你看你这什么都挺顺利的,康禄做事又周全,令狐大人他们也是与你站一头的,要不,我赶明儿就回寒谷潇洒潇洒去了?等有机会,你来玩啊。”
江清洛笑的机灵,江墨染听她说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叹口气道:“这才第一日,我就头疼,我算是明白,当初为什么大哥一定要让把那些秀女塞到我的府上出气,你可知道就在今日,不到一个时辰的早朝期间,就有大臣提议说让让朕于九月选秀,说这是祖上的规矩,不能断了,我想着不过就是因为皇兄当时虽然选了秀,但也未曾重视,外头大臣心里始终不满,我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非要把女儿塞进宫来,到底为何?平平淡淡过日子不好吗?”
江清洛想了想说道:“这些朝臣们,大多都是觉得自己女儿在宫里的前途,是关系到自己的仕途罢了,他们想要把女儿送进宫来,多得皇上的眷顾,也好谋划自己的官职,如今皇兄你刚刚坐上皇位,也不好拂了那些大臣的面子。”
江墨染也叹口气,点了点头,他心里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听江清洛说完,便神秘一笑道:“所以啊,我来的路上想了想,既然是老祖宗的规矩,那自然不能违拗,我初登皇位,万事毫无头绪,这后宫选秀的事情,还得再麻烦你……”
看着江墨染唇边逐渐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江清洛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一蹦三尺高,凳子压住了裙角向后一个趔趄,江墨染手疾眼快一把接住:“哎,小心点。”
江清洛却气不打一处来:“还要我帮忙!你们一个一个自己家的后院看不好,都来要我帮忙?难不成我是这北陵朝铁打的中宫皇后不成?是不是还得给我立个碑在扶陵宫啊……”
江清洛聪慧,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的确他这从前王府的人只有两个,但是他心里有意把后位空缺出来,而左花辞归期未定,后宫依然是无主,便拉着江清洛好言相劝:“好妹妹,你放心,只是选秀的话,那些来的官家女儿你不过按照规矩照应便罢了,我是有一件要紧事与你说。”
“还有要紧的?”江清洛差点两眼一抹黑晕过去,便听江墨染说道:“今年除夕的时候,我在诞龙寺遇见了护国公家的千金,不过他们家就只有那一个女儿,护国公夫妇疼爱女儿,只想听女儿的意思,若是左大小姐不想,我这也没有办法,如今,我虽然成了天子,可是也不好强求,这左大小姐,也时常行走江湖,是位潇洒之人,我想着,趁着选秀还没开始,你且得空不如去宫外走走,看看能否遇到这位左大小姐,你帮我劝说劝说,做个媒人也好。”
江清洛听后,搜刮了自己脑海里的记忆道:“这个护国公家的左大小姐,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是护国公家的,想必也是门当户对,高门贵女差是差不了哪去,所以皇兄你想让她当皇后啊。”
江墨染点点头,提起左花辞不由得笑道:“你是没见过她,你若得见,必定也喜欢,你们两个性情投得来,他日人做了皇后,你便可自己逍遥去了,管你去哪个寒谷热谷的,我不拦你。”
江清洛听了,这心里的小主意便打了起来,这宫里的女人,选了多少进来,终究没什么用处,皇兄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立谁为皇后,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可是若是能把这未来的皇后娘娘寻回来了,自己才可算是真的没了后顾之忧,自然能乐得清闲了,这左右权衡了一遍,江清洛觉得也不亏,说到底也是自己跟着江墨白摆了江墨染一道,如今是该尽点力。
江墨染见她答应下来,便也放下心,心情大好,便又嘱咐了一句:“那既然如此,圣驾后日便回銮罢,后宫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不必来告诉我,你看着做主就行,只要不翻出天去就行。”
说罢,江墨染便哼着小曲儿离开了,江清洛眉头一皱,总觉得江墨染这话,话里有话,什么叫做不翻出天去?他昭王府的后花园里不就两个人么?
也不对,她记得有一次江墨染醉酒,曾宠幸了白嫣然身侧的一个丫鬟,叫什么徐景儿的,不过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