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一怔,下意识的挣了挣,没睁开。
抬头看他,又被他目光中的火热和笃定吓了吓。
凤眼微缩着,南玥脸上有丝不悦,“越南迁,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越南迁不说话,而是一个用力,拉着她的手将她扯进了怀里,再次紧紧的抱着她。
下颚的尖幅重重抵压在她的发顶上。
南玥觉得头有些疼。
叹气,“越南迁,你再不松开,我要生气了!”
回应她的不是松手,而是额头上烙印而下的湿润。
南玥猛然睁大眼。
身子僵硬。
机械的抬眸落在他的脸上,唇瓣蠕动,“越南迁,你……”
“玥儿,嫁给我!”越南迁打断她的话,目光炯睿,酝酿着深入深泉的爱恋,嗓音醇哑而真切,“玥儿,嫁给我,好不好?”
“……”!!
南玥呼吸停住,怔傻的看着他。
眼眸中有一瞬不可置信。
倏尔,她狠狠推开他,这下,她几乎使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越南迁一个不妨,硬生生被她退后几步。
桃花眼先是闪过错愕,而后是深深的失落。
他拽紧拳头,有些不甘,有些受伤的看着她。
南玥深吸一口气,又来回走了两趟,最后才站在他面前,皱着眉头看着他。
想说什么,可又在看到他的脸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又是无奈的在原地转了一圈。
最后索性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而后丢下一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之后,南玥便离开了。
徒留下越南迁呆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
嘴角溢出苦笑,越南迁咽下苦涩。
却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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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走回帐篷的路上,发现原本休息的所有人都醒了。
正站围着篝火便,目光打量的看着她。
南玥脸上露出尴尬,朝他们点了点头,便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放下帘帐的那一瞬。
南玥大大吐了口气。
眼角瞄了眼帘帐外。
那些人应该是适才越南迁找她时便醒了……
一想起越南迁。
南玥扶额。
又往帘帐外看了一眼。
这才迈步走向狐绒铺就的简易小床上。
将自己放进床上,目光呆怔的看向帐篷的顶端。
不得不说,越南迁那句让她嫁给他的话,在她心里起了波澜。
她想起初见越南迁的场景。
她当时被卖到妓院时,只有七岁。
老鸨妈妈念在她年纪小,便将她安排到当时在妓院里的头牌姑娘做丫鬟,也嘱咐她,让她多多学习。
她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听话便不会挨打。
所以她听话,尽力伺候好那姑娘。
可是一日,那姑娘接了一个客人。
那姑娘不愿意,那客人便打了那姑娘,最后惊动了老鸨妈妈。
老鸨妈妈为了息事宁人,便答应那客人,只要他不追究,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客人一听也答应了。
却指明要她伺候。
老鸨妈妈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真的只是面场过去就成。
便替她说了几句话,说她还小,其他姑娘任那客人选。
那客人便不乐意了,直嚷嚷,他就好这口。
她只有七岁,什么都不懂。
可是那客人长得吓人。
她也害怕了。
生怕老鸨妈妈答应了那客人。
她便求她,可是老鸨妈妈只说了一句:早晚的事。
便领着那头牌姑娘走了。
她真害怕,所以见他们一走,便跟着跑上去了。
可是那客人跑得比她快。
一下子就把她抓了回去。
她大哭大叫,说她害怕,希望有人救救她。
她抓住那门框,死活不松手。
指尖的血都出来了。
可是比起那客人,她觉得这不算什么。
那客人也恼了,就打她。
她最后吃不消他的毒打,便松了手,整个人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头昏脑花的,趴在门口,怎么也起不来。
那客人见她不犟了,连抱她起来都不愿意了,直接拖着她的脚往屋里走。
她现在都还记得,地面摩挲皮肤带给她的疼痛感。
那是一种比死还要残忍的记忆。
南玥闭上眼睛。
似乎也在沉淀着这不堪的过去。
就在她快要绝望之时,越南迁出现了。
当时他也不过十二岁,是跟着他的父亲越庆遥一同见商界的友人。
她知道,那时,越庆遥就已经在开始培养越南迁了。
不然也不可能带着他去那种地方。
她看着越南迁求他的父亲救她。
求了好久,他那种同情而温暖的眼神儿一直落在她身上。
第一眼,她便觉得,这个少年是可以依靠的,可以保护她的。
所以她朝他伸了手,希望他能带她走出这个可怖的地方。
最后越庆遥抵不过越南迁的渴求,也碍于有其他友人也在,不想在此事上耗费时间,便妥协的答应了。
自那之后,她便跟着越南迁,做了他的贴身丫头。
他果然如她所想。
他对她好,不让人欺负她。
她也渐渐的对他产生了依赖,喜欢当他的小尾巴,他走哪儿,她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