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眼眶泛红,感受着他的难过,伸手圈住他的腰,紧紧地收紧。
拓跋聿深深吸了口气,才接着道,“通过楼兰君我才知道,皇奶奶并非有意不让我见母后,而且我母后的死也非突染恶疾暴毙。我母后是被人下了毒,死的时候全身已经腐烂,尸体上爬满了一条条恶心的卵虫不断的吃着母后腐烂的伤口……”
薄柳之整个身子一僵,抱住他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可是面前的男人颤抖比她还甚,心疼了疼,除了更紧的抱住他,她不知道还能够做什么。
他才八岁,八岁的孩子在现在是父母亲捧在手中的珍宝,可他却要残忍的面对自己的母亲惨死的真相……
心疼他,薄柳之微微直了直身子,将他揽进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心口,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他心中的痛。
“皇奶奶不想我看到母后死时的惨象,怕在我心里留下阴影,所以即便我如何胡闹,她也没有将真相告知我,那时我才知道,皇奶奶是真的爱我心痛我。”
这一刻,薄柳之打心底里感激太皇太后,感谢她在他最无助最叛逆的时候没有放弃他,一如既往的疼爱他。光凭这一点,她值得她薄柳之一辈子尊敬她。
拓跋聿靠着她,两条铁臂几乎要箍进她腰间的肉里,嗓音也突地变得狠辣,“慕容氏想借着我母后的惨死刺激我,耸动大臣上奏易主,其心可洙可恶。
她不是想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么?我偏不如她的意,在三年前,我亲手将慕容氏加诸在我母后身上的痛苦一并还给了她,让她也尝尝全身腐烂致死,死后被万虫啃噬的滋味。
他儿子举兵造反要坐上这把龙椅,我便砍了他,灭了整个慕容一族极品男色——女皇太妖娆。”
凤目寒芒陡现,而拓跋森只是三年前的漏网之鱼,他若安分,他可留他一条惨命,若是不安分,他不介意送他去见他的好母后和好哥哥!
虽理解他为母报仇的心,可薄柳之仍旧被他话里的阴残骇了下,两人久久相拥,一时无语。
好一阵子,拓跋聿从她怀里抬起头看她,拇指阴阴的扶着她的脸,“之之,你觉得我残忍?”
薄柳之惊了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才见他一双眼睛多了丝丝紧绷,还有一丝丝的自嘲,这才惊觉,她刚才的沉默似乎伤到了他,她能从他瞳仁儿深处看到失望和一丝泄馁,咽了咽口水,薄柳之连忙伸手紧紧抱住他,拼命摇头,“拓跋聿,对不起,我只是被吓到了,你从来没用这种阴冷的语气与我讲过话,我真的只是吓到了……”
她不希望他第一次与她敞开心扉被她一时的沉默而成了最后一次。
拓跋聿皱着眉头垂眸盯了她半响,似乎在思量她话里的真实性。
薄柳之见他不说话,更急了,咬着唇,红着脸,凑到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便将整张脸藏进他的脖子内,一双环在他颈后的小手不知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死死的拽住他后背的衣裳,骨节微白。
拓跋聿却因为她的话,整个人颤了下,凤眸巨缩了圈儿,便连呼吸也跟着滞留在了胸腔内。
又是一阵沉默。
薄柳之忐忑,却也一下子感受到了她刚才的沉默与他来讲有多么的难熬,心下一阵愧疚。
正在她准备鼓足勇气与他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子陡然一紧,被他连着手臂一起套在了他的怀抱里,他抱得她好紧,她的手臂都被他楛疼了,薄柳之小吸了口气,细声喊他,“拓跋聿……”
“之之,再说一遍!”拓跋聿胸腔震动,一颗心似要从心口中蹦跳出来,声线因为激动而微震着。
登时,脸颊嫣红扩散,一点一点铺满她的俏脸,往脖颈蔓延而去。
薄柳之咬着唇瓣,黑密的长睫羞赧的扇动着,如蝴蝶两翼,她努力的张了张嘴,却发现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拓跋聿胸腹起伏的节奏还在加快,他微微松开了她,两人额头相抵,嗓音压低,诱哄,“之之,再说一遍,我想听,乖……”
他这语气,好似他比她年长,可明明她就长他六岁。被他这么哄着,真是又别扭,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间盘绕。
薄柳之脸颊更红了,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着,却偏偏受了他性感嗓音所惑,粉唇微启,“我爱你……”
拓跋聿深深吸了口气,喉结滚动,盯着她的红唇,声线渐哑,“之之,再说一次。”
薄柳之眨了眨雨蝶,抬眸看着他,目光清澈,“拓跋聿,我爱你……嗯……”
最后一句我爱你湮殁在了两人的唇齿间。
拓跋聿压着她柔嫩的唇肉,吻得那般迫切,圈着她身子的手再次收紧,大舌用力撬开她雪白的贝齿,撅过她的丁香小舌,急切的吸吮,啜食,舔舐,最后直接变成了狠辣辣的啃咬。
“嗯……”薄柳之被迫的承受着他即温柔与粗鲁并存的吻,一双手无力的抵在他滚烫的胸口上,晶亮的大眼,水汽氤氲,不知是被他最后的啃噬咬得疼了,还是被他的热情感染。
甜蜜的汁液的沿着两人的唇角液成一条飘渺河,柔情而缠绵财色无边。
这一吻,持续了很少时间,直到薄柳之以为会溺死在他吻下,他才松开了她,舌尖却一点一点将她唇下的甜液一点一点吞如腹中。
薄柳之脸大红,只觉得呼吸都变得灼烈了,垂头将自己深深的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好强好快,几乎要将她的耳膜震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