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许久,祥福宫内的宫女嬷嬷没有一个人在意,各干各的事,全当没她这个人。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辰,老太后才睁开眼睛“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报一声,倒让你跪久了!”明里是心疼的话语,暗里却是在说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也不叫嬷嬷通报一声就进来了。
“臣看太后在养神,不敢出声打扰!”说话归说话,还是没让她起来。
太后打量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子,气质高雅,神色柔和,目光淡淡,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没有因为跪久而厌烦也没有初次见到比自己尊贵人的喜色,更没有多余的阿谀奉承,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
“起来吧!”太后摆摆手发了话,肖静慢吞吞的站起来,腿酸的站不稳,难道还真有现时报不成,肖晴被罚跪搓衣板没多久自己也被罚了?
“去晚霞殿瞧瞧宁安郡主吧!一大早就说不舒服。”太后摆摆手,让肖静退下。
她是真心讨厌这个皇宫,可是同时又在依赖皇权所给她的权利,如今真是需要权利的时候,肖正杰一家的到来不知会掀起什么风,如若自己到时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怕是会让肖正文难做。
晚霞殿在皇宫南面,离祥福宫倒也没多远,走了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出去出去出去……”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吼骂声和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肖静只是微微一笑,命站在门外瑟瑟发抖的鞋女进去通报一声,也是不想连累她们。
“让她给我滚进来……”宁安郡主就像个泼妇,她的泼辣劲据说是从她娘那遗传下来的,她娘亲江氏是西夏城出了名的泼妇,当初幕大将军只是一名先锋官,打了胜仗后回到西夏城偶遇了当时的朱文侯府的嫡次女江秀英,二人喜结连礼,幕先锋从此也依着朱文侯府的帮助一步步有了后来的成就,虽说功名在外但是怎么说也有些吃软饭的意思,家中上上下下几乎都是江氏做主,她也就养成了泼妇病。
肖静看着地上碎了的一堆瓷器渣,心知她是做给自己看的,也懒得理。
“下去吧!”看到肖静来了,宁安倒也高兴,看自己不好好将你忘起里整。
“接着。”她将一个精美的花瓶递到面前,让肖静接住,谁知刚伸手她就放手了,精美的花瓶从她手中掉了下去,又多了一堆碎渣!
肖静收回去看着她“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大胆肖静,竟然摔坏了太后娘娘御赐的花瓶,来人,张嘴……”宁安嘴角冷笑,目光阴深,似乎要将肖静生吞活剥。
嬷嬷上前扬起手,还没打下去反被肖静一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动听,肖静淡然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第一次打人,效果倒也不怎么好,看来以后要好好练一下了。”
“肖静……你竟敢……”宁安伸出食指指着肖静的脸,气得直发抖。
“我怎么了?还请郡主明示!”肖静抚抚宽大的衣袖,面色淡然,高贵优雅,虽说自己平时不怎么爱理这些事,但是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让别人莫名其妙就骑到自己头上,自己不还手难道还要别人认为的话自己好欺负不成?
“太后宣你进宫为本郡主看病,你迟迟不到不说还摔坏了太后御赐,如今还打了我的嬷嬷,我去告诉太后,请她老人家做主。”不管宁安如何吼如何骂肖静都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整理自己的衣着,高贵典雅的她和衣衫不整,珠钗歪东倒西的宁安郡主成了鲜明的对比。“您去吧g得让宫女们包上这些碎渣子,到时也好有证据不是?”
“你……”
“我怎么了?迟迟不来是因为我去了祥福宫给太后请安,当时太后还在闭目养神臣也不敢打扰,只好等她老人家睁开眼睛准了我的安再说,哎呦……这花瓶是我打碎的吗?我们不妨看看外边那些小脸肿胀眼睛红红的宫女们怎么说?至于嬷嬷嘛!是我打的,她一个下贱的奴婢竟敢打朝廷二品女官一等御医,该当何罪?”肖静有条不紊的数着宁安刚列出来的罪状。神态高雅,嘴角含笑,美丽大方。
“你……”宁安指着她的脸气得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郡主你还要去告状吗?不去了?不去了就安静点,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闲着没事干,动不动就随便宣我进宫,我忙着呢?你没事在宫里陪陪太后撒撒娇赏赏花也就算了,还有…没事就好好打扮打扮,好不容易嫁出去又做了寡妇,可别再嫁不出去了做丧门星…… 对了,以后别这么指着我了,我可不知道哪天真的生气后会不会给它扎一针让它这辈子都动不了……”
“肖静……”宁安气得全身发抖。
“再见了,亲爱的宁安郡主,请恕臣治不了您的弱智病。”肖静背着药箱礼也不行就转身走了,走之前还不忘随手碰了一下旁边的花瓶,于是然后地上又多了一堆碎渣子……
宁安气的嘴唇发抖,好你个肖静,竟然敢惹上我宁安,是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