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也知道卫子殷为难,只是这事她实在不敢开口,可是禾苗看着熟睡的孩子,又看着娇媚的金贵妃,却是站起身来说:“贵妃娘娘,此言差矣,陛下还没有决定谁来照顾小公主,贵妃这么说话,却是有越俎代庖之意,贵妃掌管六宫,想来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只是心疼公主一时的情急吧!”
禾苗好不客气地答道,金贵妃虽然心中愤慨,却挑眉笑道:“陛下身边的云嫔娘娘还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今天臣妾就是见多识广,什么道理到了云嫔面前就是她的道理了。”
祖宗的规矩应该是由本宫养大的,只说此刻云嫔见到本宫竟不行礼,不知是陛下娇惯的厉害,还是忘了规矩!”禾苗听了,却是冷笑一声,接着说:“臣妾尚在病榻上,陛下免了臣妾的跪礼,娘娘难道比陛下还尊贵?”
金贵妃眸中剑光横扫,禾苗却只是看着不说话。
温柔地哄着月儿公主睡得安稳。
可是金贵妃却要说话,卫子殷却是立即站起来,伸手制止了这样的口角争斗:“禾苗与月儿一向亲厚,公主最近刚失去了母亲,贵妃在这节骨眼上就不想把公主带走,等她情绪好了再谈!”
卫子殷揉揉头痛的地方,却是连连摆手,苏公公顿时便靠了过去,叹道:“唉呀,陛下可是又犯了头痛,老奴这就去请太医,两位娘娘也请回来,陛下该休息了!”
金贵夫人听着卫子殷摆明了在下逐客令,却又不敢多言,便半蹲下身不情不愿地说:“陛下保佑龙体,臣妾告退!”
宫女走出宫内,禾苗便也抱着公主座上了软轿子,前往凤仪宫,苏公公却是请来太医仔细替卫子殷按摩。
不多时,卫子殷便挥手示意,太医走出房门,卫子殷原本难看的面容,却也罢看了两眼,随即说道:“苏公公,朕的后宫何时才能安定啊,天天闲逛!”
苏公也是摇头,却是说道:“若人人都想见静妃娘娘一般,陛下便可省心了。”
卫子殷却是微笑着继续说:“要是大家都想静妃一般,又怎么好笑呢,她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朕不能,朕只能活在万民之上,朕是他们的王啊!”
苏公却是微笑着,脸色也有些难看,但又轻柔地收回目光。
卫子殷拍拍苏公公的肩膀说:“苏公公在宫中也有心事,比朕待得久,朕问你,二公主交给云嫔放心,还是金贵妃?”
苏公犹豫了片刻,却是看见了卫子殷诚恳的眼睛,就有些腼腆地说:“老奴不过是个奴才,不懂陛下的心意,只是老奴觉得云嫔娘娘更温柔,一定能对二公主好。
可是金贵妃娘娘家的地位也是一等一的,要是二公主跟随金贵妃娘娘,就也能提高自己的地位了!
卫子殷却是微笑着说:“老奸巨猾,朕问过你却打擦边球,朕怎么不知道,月儿母亲的出身肯定会被人诟病,如果有一位尊贵的养母也能提起她的身分,以后要是嫁人了,还可以选一个好人家!”
卫子殷对此也并不担心,只是她刚才看到禾苗对她倾注了多少心血,还是更偏爱禾苗一些。
只是过了一会儿,卫子殷却再次开口:“朕和禾苗早都要生孩子,月儿这个孩子很敏感,朕觉得还得给她找个母家地位高贵,对她也会好的养母!”
苏公听卫子殷这么说,就正好对他说了一句:“陛下此时此刻要不要便宣柔嫔娘娘见驾?”
卫子殷点点头说:“当然,如果让禾苗和孩子有更深的感情,朕怕她难受!”
苏公闻言,遂即去。
卫子殷本以为柔嫔马上答应下来,但却是不想柔嫔有些犹豫。
柔嫔如往日一般淡雅,却是皱眉稍稍思索片刻。
可是又再次开口:“陛下,臣妾觉得,月儿还是应该交给公主娘娘照管!”
卫子殷听了这话却是一愣,他的宝贝女儿怎么还被推来推去的?
柔嫔看出卫子殷有些不高兴,便说:“臣妾并不是不喜欢公主,月儿乖巧可爱,臣妾若能相伴,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臣妾进来十分贪睡,身体也时常疲倦,但实在有心无力,若不是如此,臣妾定不会忤逆陛下!”
卫子殷听了,却是忧心忡忡,开口问道:“生了什么病?怎麽这么难受?”
柔嫔却是长叹了一声,说道:“陛下操劳国事,实在忙,臣妾怎敢为这一点小事叨扰陛下,只是此病已经有了半个月了,臣妾身子虚弱便也不打紧,若让小公主也染上此病,臣妾可千万不能放过!”
卫子殷闻言更是怜惜,走到柔嫔身边也就是将她扶坐床上,也就是细心打招呼。
但是看了看太医,他怎么说呢?
柔嫔微微叹息道:“这几天天气转冷,宫里有许多人生病,臣妾想着只是小病,便也没有唠叨什么太医,只是照看公主,臣妾实在……”卫子殷听了,愈加怜惜,想着进来关心禾苗和前朝的事情,却是许久未见柔嫔,也愈加歉意。
首先卫子殷拒绝了柔嫔的话,便对旁边的苏公公说:“还不去请太医!苏公闻说即退,卫子殷方才再看柔嫔,柔嫔的容貌只能算清秀,在宫中百花齐放之下,到了真正意义上,算不上美丽。”
如果不是一身料子,恐怕很多人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宫女或女官。
总之,宫中的女人都是些眉清目秀,或者飘然若谪的美女。
卫子殷见她进来有些瘦弱,又有点疲倦,毕竟是一份从小到大的情谊,自然非同一般,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