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只笑了一笑,许久才下了山,卫子殷问了一句,禾苗才答道:“禾苗陛下,自有深意!这样做有没有好处呢?”
卫子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朕已传令回你父亲原职,朕答应禾苗,决不让任何人因旧事与你为难,让你父亲为难,好吗?”
“陛下,你这辈子想做什么?“
禾苗有些迟疑地问出口,卫子殷半抱在怀里,却是目光向外伸展,淡淡的说:“我只想和禾苗携手一生,春见桃花,夏见荷叶,秋见萧瑟,冬见梅花,只要禾苗陪我变好!”
禾苗微微一叹,却是缓缓地倚着卫子殷的身上,所求不多,可惜他们怎么能这么简单呢。
正阳宫的边关战事紧急,卫子殷立即动身回宫,召集将领紧急开会,因为容雪来犯边境,来势凶猛,却是无法阻挡的。
卫子殷不得不留禾苗了,先到了正阳宫。
禾苗坐在房间里,无聊地翻阅着书页,想起和卫子殷这两天的时光,不禁微微一笑。
此时此刻,外面却是风声大作,红曦姑姑立即出去查看,禾苗也不。
眼前那盏灯,静静地跳跃了两下,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禾苗拿起剪子,把灯芯剪短了,可是还有人在准备读书,只是觉得屋子里好像有一道目光在盯着她。
禾苗有些奇怪的抬头,却看见一个人站在她面前。
黑夜行装紧贴着他,黑黑的长发披散在冠上,只不过此人不是卫子殷,而是何简隋。
禾苗并不惊讶,只是低头收拾起书本,缓缓地站起来。
在略微吐了一口气之后,他走上前,蹲下来向他行了个礼。
“何大人!”
过了一会又是起身,站在何简的对面,和他平静地对视着,看着他的一双眼睛泛着红光。
“你不应该来的,明知道结果,我想廉亲王也应该和你说清楚,你是个臣子,应该尽人臣之责,禾苗是嫔妃,还有我的清规戒律呢!”
何简隋看了香晚一眼,直到她把话都说完,却又缓缓地开口:“自然知道,就算当年是我亲手提的亲,即使我们有缘无分,也要当面分手才是!”
何简依然像往常一样轻柔,波澜不惊,加上万年不变的语调,旁人只觉得他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味道。
禾苗却知道他从不生气,待人宽和,从不让人觉得不舒服,要是让你感到不舒服,那他一定很生气,心里很难受。
香晚也知道,但她能怎样安慰他呢?这只能让他更放下心来吧,不管怎么说,何简隋说得对,都是她的错,她要一直做这个坏蛋才行。
禾苗错过了何简隋的目光走到旁边,轻轻将门锁上,却是转头对何简隋说:“文轩哥哥,我们的婚约早就结束了,只是禾苗把你当最后一根稻草抓死了,所以一直不肯放手罢了,如今禾苗发现有一棵树可依赖,稻草便要放弃,所以抱歉!”
禾苗狠下心,说话间,让何简隋不禁冷笑起来。
只是从我发怒的何简隋,却是一把抓住了禾苗的手臂,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禾苗不想多看她一眼,只好勉强望着自己。
禾苗想反抗,但何简隋却是死死地抓着不放,最后反抗不了,便定下心来看对方。
“何大人,还要自重!”
何简隋听了这话,却是冷笑一声,手上却是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眼睛盯着她,认认真真地看了几眼。
香晚不能回避,但却是吴可抑制不住眼中弥漫的忧伤,心中满是忧伤。
禾苗不知道力气从哪里来,但用力一拉,把胳膊收了回来,何简隋却也不再强求,身子似乎抽空了力气,步履蹒跚地退了两步,看着禾苗,深吸了一口气。
“云深不识云相思,何以解其忧“
“禾苗,宫中凶险,文轩只能保护你到现在。“
何简的声音带着无助,但还是无奈地摇头,一颗泪珠沿着禾苗的眼眶打转了三圈,却一直不肯落下来。
禾苗没有回头看何简隋,而是转过身来把那随身多年的白玉手镯还给她。
“这物不留相思,不过物若留得尔尔,娘娘若不喜,丢了便是,臣何简隋虽不及陛下富甲一方,但所送之物,决不能收回。“
何简摔碎了那白玉镯,一股暗香便在空中悄然飘浮。
但何简却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禾苗呆呆地看着何简隋转过身来,他那么桀骜不驯,却像是一只受伤的猛虎,她终究成了伤害他最深的人,可怎么做,她已经是卫子殷的人了。
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只有卫子殷是唯一的。
很抱歉,只能这样,留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看着他再次离开此地。
禾苗沉重地坐在松软的岩石上,泪水终于决堤而下,那些过往的记忆,却也是无法阻挡地向禾苗袭来,她的身上带着一种沉着的疲倦,但她不能说出来,而那又是她必须承受的罪孽。
红姨妈从外间转回来,推开了门,却见禾苗正看着灯火姗姗泪流满面,却是不问别的,只说了一句。
天哪,太晚了,早点休息吧,晚上看书伤眼睛呢!
禾苗顺从地闭上眼睛,微微点头,然后由红曦姨妈扶着她进了卧室,只有鼻尖上的那点微酸。
禾苗却是不太在意,惟独王嬷嬷瞧了瞧眼前破碎的镯子,便说:“娘娘的镯子怎么碎的?老奴看着娘娘带了许久,想来也是有念想的,奴婢找个手艺精湛的工匠,把它做成金镶玉的手镯,娘娘可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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