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自小住在旭都,那是一座邻水之城,卫子殷知道禾苗喜欢上了温泉和梅花,便想把那里好好改造一番,留给她当卧室。
卫子殷心,禾苗自然是感动。
只是每天喝一碗苦药,卫子殷却是怎么也不肯免除,天天看禾苗将那养育身体的药灌下去,却是将禾苗一张略有白发的小脸养成白色和肥胖。
“陛下,如果禾苗真的怀孕了,陛下是希望禾苗生一个公主呢,还是希望他是一个王子呢?”
卫子殷听了她的话,心里想了想:“都好,只要可爱到禾苗就好!”
对封嫔的事,卫子殷一切从快处理,西翡宫的改朝换代需要一个时日,但卫子殷却心急如焚,不久就下了诏书。
封禾苗为云嫔,入西翡宫。
西翡宫修好前,住在凝玉阁,有卫子殷亲自照看,而禾苗有孕一事,却也是立即由流言变为肯定。
禾苗跪在勤政殿中,亲眼看见卫子殷为自己写了封嫔的诏书,然后苏公举玉玺,却是又在上面方应下了卫子殷的印文。
卫子殷看了一眼,觉得很好,就让苏公公在他面前宣读旨意,禾苗接旨谢恩,却也是一气呵成。
并告知礼部及宫中六宫,禾苗仍留在宫中,继续担任司墨。
只是品阶上升到嫔位而已。
让荆轲这样做,淑妃和金贵妃就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但暗中也不会轻易放过。
禾苗每天都看奏章,但最多的是上书说禾苗迷陛下,狐媚圣上,让陛下将禾苗这一类不守礼节的女子逐出宫墙。
如此说来,御史台的御史封是有道的,倒不是个大官,虽然今日上书的人多,但大都是旁敲侧击,说陛下宠爱罪臣的女儿,或说陛下与罪臣并非同心。
还有一位大臣将禾苗的家世翻了出来,大肆宣扬,但说禾苗破坏宫规,缺乏妇德,道德败坏,不合lún_lǐ,却只有那个御史台的御史封有道。
禾苗看过,却是重重地合上,响声略微有些大,卫子殷便也是抬起头来看着禾苗,禾苗的脸有点凝重,但还是把奏折放在一边。
只是心里实在是怒不可遏。
卫子殷听到声音,自然抬起头来,便问道:“爱妃,为什么生气?”
禾苗听了这番话,便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眼神中有几分怨恨地说:“陛下最喜欢禾苗,禾苗不依!”
卫子殷笑著,从禾苗的书案上取下了那封有道奏章,看了一遍,便召来一句:“苏公公!把这个奏章交给御史台刘建明刘御史,让他仔细斟酌用词,朕可不想看这奏章!
卫子殷这么说完,禾苗却愣了一下,御史台的御史,本来就是为每日参政一人而存在的,他们是为矫正百官,矫正陛下而存在的。”
这样的上奏倒也没有错,但卫子殷却这样做,禾苗也以为不妥!“为什麽陛下不想看封有道大人?”
卫子殷看了看一样香晚,却还是有些不服气地说:“虽然同为御史,但他说得太过火了。”
居然说朕和禾苗的孩子是有违背人伦、不堪入目的族谱,朕留着他一条命就算是客气了!
“御史台应该是朕的喉舌,怎么却让朕如梗在喉,那样的御史虽然是清流,难免太迂腐,朕倒并不高兴!”
禾苗听了卫子殷的话先是点头,但又笑了笑,说:“陛下是万民之主,看情况自然是这样,只是禾苗一介女流也不明白这些家事,只是禾苗觉得,这人并不是一个庸才,若细看他的文章,便会发现,他的一切言辞,都是从没有过的,虽然过于激进。”
“但禾苗以为,这人当是个饱学诗书的才子,他只是不暗淡宫廷之事,若陛下多加点拨,那又有何妨呢?“
卫子殷听了只是微微一笑,禾苗就靠在他身上,靠在他的肩上。
禾苗这么说,还是有些道理的,只是卫子殷却是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着说:“朕的肖景国一向都很有才干,若说有才干,朕觉得禾苗这个头,倒比封有道那个头聪明多了!”
香晚这么一听,便低头浅笑。
门口苏公公求见,卫子殷此时,但凡与禾苗独处的,便是屏退他人,全程都由禾苗独立照顾。
苏公正此时正在门外敲门,卫子殷听见声音,便对门外说:“进来吧!”
苏公推开门,小声地从门口走了进来,对着卫子殷一拱手,却是转身向禾苗面行了礼,“陛下,娘娘,小德子找到了!”
苏公如此一说,禾苗却笑了,她这几天还真是日日夜夜忧心忡忡。
那一天,被她扔下水的小德子公公,却始终下落不明,禾苗虽然一直没有说,但心中还是很担心,此刻听苏公公说话,却是真的放下了心。
“小德子呢?带然陛下去看,他没事吧?不知这些日子到哪儿去了,难不成怕淑妃一直不敢回来?”
苏公听此,却是摇头道:“小德子在药铺里,老奴去看了一眼,人啊,傻傻的,虽然是回来的,但药铺的典药说,小德子是在水底头上撞了石头,所以变成了傻子,可却不敢再用!”
禾苗一听,却是心下难受,她低着头,心里有些沉重。
卫子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有没有可能?如果女医医术不够好,就去请太医给他看一下,好不好,不要这样废了,让禾苗担心。”
卫子殷如此说,苏公便只好应允,禾苗心中也略微有些安慰和希望。
卫子殷转向禾苗时,却是叹息一声问道:“当日之事,你只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