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晚守护的这位帝王,却是勤勤恳恳的仁君效劳,但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遥远,她愈来愈感到与卫子殷之间的距离,还有那份畏惧。
卫子殷听了这话,倒觉得禾苗心里有些不对劲,那天,何锦瑟突然来找禾苗请假,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他说让禾苗去看一个医官,何锦瑟却拒绝了。
这位皇帝,本就多疑,今日回宫后又见禾苗与容成夜打情骂俏。
想想昨天容成夜也进了宫。
他不能想像这其中的关联。
她是他的弟弟,两人一向很少有私人交往,而且他对她也很信任。
但宫中女官虽然是官职,但自古以来就是皇帝的女子,随时可以被宠幸成为后妃,卫子殷一向对房事十分克制,若非这样,也不会有两个公主。
朝中百官也因卫子殷无子之事,而吵来吵去,那些言官更是上奏让卫子殷雨露均在,多多繁衍,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时至今日,他才到了二十六岁,才到了壮年,他自己也并不着急,因为他一向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那些言官却一直抓住这件事不放,今天不但上朝要讲,下朝要讲,还下朝要讲,让他不胜其烦。
刚刚到宫里,便见容成夜和禾苗之间的动静,虽然只是个虚浮的动静,但卫子殷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照此看来,容成夜和禾苗并没有多少交集,为何两人之间的动作,却如此熟悉,他了解容成夜,他也不是个轻易敞开心扉的人。
在卫子殷的脑海里,卫子殷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他担心,这件事,看起来不算什么大事,但在卫子殷的心里,容成夜是他最宠幸的皇弟,禾苗是他身边的女官,这两个人之间若真的有什么事发生,就是这样。
那他是要把牙齿咬进肚子里,还是不顾兄弟情义,大发雷霆呢?
“皇兄这一步想了很久,看来今天皇兄是真的要赢臣弟,再也不敢来战了。
他打趣地笑了笑说。
禾苗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指示,便下楼准备给陛下和王爷沏茶,只是她刚一转身,却被人拉住了手,禾苗本能地想缩回去,只一抬头却看见卫子殷有些阴沉的脸色。
禾苗立刻不敢移动。
也就是低下了头,温柔地说:“不知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禾苗的声音有点怯懦,她不知道卫子殷为什么突然抓住她的手,握得死死的,禾苗疼得不敢出声,甚至不敢真正皱眉。
你们坐在朕身旁,看着我们!
禾苗听了,却是一双怒目怒视,她不明白,卫子殷为何今日如此反常,她也不明白,男人,不对,她也不明白,何简隋以外的男人,就是男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卫子殷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他富足,权力大增,宫女都是他的私产。
而且他就像个地主一样,别人垂涎他的财产,他又该怎么办呢?
也就是让那人知难而退,若是其他人,他定会一刀两断,而且对于容成夜,他还是十分信任的。
此时此刻这样要求,更多的是为了他那属于自己的自尊。
禾苗不解,但也不敢忤逆,就顺着卫子殷的手,坐在卫子殷的身上,她并没有不高兴,或者是喜形于色,就是真的,只是坐在卫子殷的身上,看棋。
卫子殷看她如此乖巧,倒也真让人放心。
也就是微微一笑,落了一颗黑子,他和容成夜棋,容成夜白,他下黑子,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容成夜见此也只是一团微弱的微光,不过很快便笑了起来。
“兄弟莫不是让臣弟觉得他是个新嫂嫂?哈哈,还真好眼力,臣弟竟不知皇兄喜欢这种胡桃眼!”
容成夜自然是调侃卫子殷这样做的,禾苗羞红了脸,但卫子殷却自得其乐,听了这话,也只是笑了一声,双眼望着棋盘,将棋子放在棋盘上,又轻而易举地把容成夜围着的白棋子拔掉。
容成夜哑,不敢分心,只怕小心对敌,
禾苗坐在卫子殷的身前,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棋局,卫子殷命她看,她便真的再看,只是那眼神呆呆地望着,容成夜将她眼底的那一抹慌乱收起,缓缓地微笑了几分。
“您呀,您的心多放在棋局上面,要知道,棋局如战场,此刻,您就是真正的将军啊!和朕对垒,竟还敢三心二意”卫子殷的话一直意味深长,只是此刻他怀着一脸淡漠的禾苗,画面总是有些怪异。
不一会儿,卫子殷和容成夜便在棋盘上互相胶着着打起仗来。
其棋局布局精巧,仿佛有一道坚固的城墙,而卫子殷的突入,将城墙打得七扭八歪,确是无伤不成。
两党很快就陷入僵局。
禾苗的心也被棋局所吸引,她的目光定了许久,忽然抬头望向容成,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还调皮地挑眉看向下的位置,禾苗若有所思,缓缓地,低下头,望向棋座下。
禾苗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往下望,并不怪陛下觉得容成夜三心二意,禾苗低着头,却是看见容成夜拿着他的白色棋子,在桌上拼了个字出来。
“等等啊!”
香晚看见了,便抬头笑着对容成夜点头。
皇上一直在那里,容成夜也没有时间和她单独说话,只是卫子殷做事总是全神贯注,看着棋局就是十足的杀伐决断,虽然容成夜和皇上下了许久棋,但禾苗知道,最终还是卫子殷胜。
由于容成夜分了心,又无心取胜,果不其然,一盘棋,下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