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一惊,不敢再说话了,心里却暗暗叫苦。原以为有国王的信件,应该可以顺利掌控局势,现在看来,即使证明了国王的身份,事情也很可能不会太顺利。“这国王,也太没有威望了吧?一个服他的人都没有。”他心中有些暗暗叫苦。
本来他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控制了军队解决贵霜和帕提亚结盟的问题,所以才处处逢迎国王。
现在倒好,控制不住军队的话,国王就成负资产了。
没多久,那个军官气咻咻地跑回来了,“将军阁下,那个自称国王的傻子无论如何不肯过来,非要这个孩子来接他不可!”
达德赫布恩皱起了眉头,“傻子?”。
“要不还是给他点教训吧!”军官问道。
“千万别,”张白马上打断道,然后看着将军严厉的目光,他又猥琐下来,“这真的是国王陛下......!”
“闭嘴!”达德赫布恩对张白怒道,转脸向军官:“把这小孩带去吧!”
还不让人说话了吗?张白心里有气,但是不得不暂时忍耐。
来到国王面前,他将营帐内的情况向国王逐一报告,并表示愿意陪国王一起去见将军。国王刚放松了脸皮,旁边的军官已经不耐烦了,一声吆喝:“别啰嗦了,快点走吧,乡巴佬也敢冒充国王,看将军怎么惩罚你们!”
阿尔达班当即显出怒容,张白赶紧进言道:“陛下息怒,这些军汉不懂礼貌,您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一起进帐吧!”国王这才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张白对马哥嘱咐了一声,便准备进帐,没想到那军官又开始啰嗦:“喂你们剩下的人,把武器集中起来放在营门处。”
缴械是不可能缴械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张白迎上去打着哈哈说道:“这位大哥,何必如此认真呢?我们就这些人,大军环伺之中,能出什么事呢?哈哈。”
他盯着军官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
军官心中忽然感觉异样,觉得眼前的小子虽然仍有点不顺眼,却不如之前那么讨厌了。于是松口道:“那好吧,反正也无所谓!”张白微微鞠了一躬,笑着转身。
刚才他偷偷使用了一点月境之术。
陈曶郑绰二人,之前已经听到了那军官的呼喝,心下凛然,领着二十多名部下,虽坐在地上没有起身,却紧紧挨在一起,随时准备作战。张白见状,与陈郑二人眼神交流,轻轻点头表示赞许。
然后他请示国王出发,与马哥一起,护卫着阿尔达班,前往大帐。
他存心走在众人后面,趁人不备,偷偷放出了猪猪,同时传音道:“查看一下军营里有没有拜火教徒。若有吱一声,没有就吱两声,发现危险吱三声。”
猪猪回答道:“吱!”一溜烟没影了。
“就会吱,也不知道明白了没有?”张白皱着眉头嘟哝着,快步进入大帐。
达德赫布恩并没有给国王看座,他是站着与国王面对面的。
阿尔达班倒是并不介意,只是面无表情地直面达德赫布恩,反而把这位将军看得心里毛毛的。
“您说您是国王,有什么可以证明?”达德赫布恩等不及了,直接当头质问。
可是阿尔达班还是老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张白见场面尴尬,原本想插个话。可又一想,何必上赶着挨骂呢?就袖手旁观看戏。
将军和国王此时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国王这是习惯了,就当是和煎饼卷又打了个照面。达德赫布恩可真有点受不了,只得再次出声询问:“我在问你话,你得回答。就凭你们的这一封书信并不能证明你的身份。”
问题是阿尔达班还是直愣愣地看着他,脸上连个褶子都没起。这是遇上傻子了吗?怪不得手下军官会受不了呢!
张白在一边实在憋不住尴尬,这才终于插话道:“将军阁下,这封信可以代表国王的身份,请容我给您分析一下!”
“我说过了,弄臣不得开口!”达德赫布恩忽然“刷”地抽出了身边的短剑,虚空劈了一刀。
不过这根本吓唬不到张白,毕竟他也是经历过一些杀戮的人。他笑笑说道:“将军不必动怒,这封信的来历是毋庸置疑的,相信你已经检验过封印和字迹了吧!”
回答他的不是语言,而是横空劈来的短剑,达德赫布恩暴怒地纵身过来,口中呐喊:“去死吧!装神弄鬼的小人!”
张白猝不及防,一边向后闪躲,一边意念闪动取出白金索。可达德赫布恩的剑太快,他还是慢了一步。
虽然避开了咽喉要处,却被刀锋划到了他的肩膀。一阵剧痛袭来,似乎被锤子砸到了一样。他惊惶之下,看了看肩膀,居然连衣服都一点没破。
是红袍挡住了剑锋,看来帕夏说这宝贝能护身是一点没错。
张白大惊之下怒气勃发,要不是我的教主红袍,今天大概得交待在这儿。他恶向胆边生,手也不软了,将白金索一抖,一道银光扑去,瞬间将达德赫布恩捆成了个粽子。
这一年奇变陡生!
达德赫布恩也好,旁边的军官也好,大为意外。那军官反应慢了半拍,还没来得及抽出短剑,就被警觉的马哥一拳砸倒,缴了械制服在地。
一霎那,大帐中形势逆转。不要说被制服的将军和军官,就连张白自己都觉得突然,这可好,直接兵变了吗?下一步怎么办?没准备啊!
国王静静地看着张白,心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