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子和陆逊二人相视轻笑,陆逊对张白斥责道:“大胆的张白,你妄图绑架吴国都督,谋害吴国国主,简直是无法无天。”
张白心里并不害怕,只是耍赖地继续摇头,半天憋出一句:“我没有,没有这么想过。”
“没有?哼哼,你好在没有对我出手,要不然你今日就得伏诛。”陆逊厉声道。“你仔细看看,这位道长是谁,好教你学个教训,今后不可胆大妄为。”
张白一听这话,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当即向着昆仑子跪倒在地。
口中惨呼:“面前可是师祖在上,徒儿修为低劣,有眼无珠,不敢随意相认。请师祖显出真身,教训徒儿便是。不过我逃出东荒山,事出无奈,请师祖恕罪啊!”
昆仑子伸手将张白扶起,面露微笑。
他身上的威压忽然散开,但是似乎担心被人发现,威压一散即收。这威压强横犹如实质,深邃似九天,是毫无疑问的绝顶高手。
接着,昆仑子五官移动,面目渐渐变化,露出一副更加清绝蔼然的面目,身高都长了几寸。
张白认得清楚,这昆仑子正是他的师祖东王公。
“果然是师祖在此,徒儿狂妄,言语无状,请师祖恕罪。”
东王公失踪多年,要不是他失踪,东王公府绝不至于越来越乱,更不会被血冥教占据。
当年的东王公府,也曾派出多路弟子,四处打探东王公的下落,却发现许多仙师道长都不见了,包括西王母、烛阴老祖等等。
大家各种猜测,最后勉强得出个结论,认为这些仙长都是随着天柱的断裂升入天界了。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躲在吴国陆逊帐下。
“怪不得蜀国刘皇叔,当年惨败于东吴,有师祖的修为和陆都督的智谋,谁能为敌手。”张白定下神,开始溜须拍马起来。
东王公闻言只是微笑,阻止张白继续说下去。他声音浑厚,语气温和地问道:“你是怎么取得进境的?以你的底子,能够修炼到入仙实在难得,现在都已是天仙境了吧?”
陆逊在一旁听得又惊又喜,“原来贤侄已登天仙境,好得很!好得很!”他修为低只是炼气境,张白修为高出陆逊太多,所以陆逊并不了解张白的实际境界。
“陆家有此贤胥,可喜可贺!”陆逊道。
入仙的修为,实际上已经可以开宗立派了,这对于陆家而言,的确是天降之喜。
“都督谬赞了,我初修时天赋极差,八脉尽断,气滞不通,师祖是知晓的。后来机缘巧合,因为受到血冥教追杀,不得不强行修炼,冒着风险,各经脉各修各法。”
“此法虽愚,却让弟子有了些进境,此法阴阳不调,非常凶险,后幸遇南华老仙救助,这才顺利修炼至今。”
东王公闻言,不住地点头,“果然也只有这个法子,你大胆得很呐!可你又是如何得到飞船至宝的呢?”
张白脑门上一滴汗,心里斗争起来,要不要对师祖说实话呢?
不用说,飞船的原理是他最大的机密之一,而且还有更加不可说的,就是自己是穿越者这个事实。
该怎么向东王公解释呢?
他眨眨眼,有了主意,“师祖在上,弟子不敢隐瞒。”
“这飞船其实并非至宝,只是弟子在无意中参悟到的一个术法。”
说谎嘛,就得真真假假才能让人信服。
“弟子修炼方法特殊,当年每有进境周身便出现各种雾气。这雾气由各种不用的灵气组成,其中有一种灵气特别的轻,我称其为氢气。把氢气充满气囊,便可以让普通的船舶升上空中。这才有了飞船,并非是旧有的宝物。”
东王公和陆逊两人惊异地看着张白。
陆逊纯粹是惊讶于张白的聪明,同时也想到,若如张白所言,那么飞船可以有不止一艘,这个消息很重要。
东王公则目光炯炯,既惊讶又热切,还带着一丝深意,似乎确定了某种答案似的。
这边张白继续说着,“其实弟子之所以在蜀国为官,就是为了获得建造飞船的资材,如今我已经拥有好几艘了。还有,这次献上的飞船是我挑出来最差的一艘,是我专门为孙权准备的。”
说完他嘴角微微上扬,一肚皮的坏笑都快忍不住了。
“你准备怎么做?”陆逊见状,知道张白早有安排,立时追问。
张白嘿嘿笑,一副蔫儿坏的样子说道:“其实已经不是怎么做的问题了,是什么时候做的问题。但凡需要,弟子随时可以诛杀孙权。”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不过呢,弟子实在不是嗜杀之人。这么大的事,委实有点拿不定主意。正好您二位尊长给我把把关,你们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这样可好?”
这话听起来很乖,实际上暗藏私心。
不知不觉中,他将诛杀孙权的决定权,交给了陆逊和东王公。他一来不需要担太大责任,二来也借机进一步了解,东王公和陆逊到底在一起想干什么?
陆逊和东王公与张白接触不久,对他的性格还不是最熟悉,觉得张白到底是孩子,对一国之君痛下杀手这种事,犹犹豫豫也是正常,便没有想得太多。
陆逊一拍大腿,脸向张白凑过去,激动地轻声道:“你是说飞船上另有机括,可置人于死地?”
东王公也在一旁目光炯炯。
在这两人面前,张白可不敢摆架子,恭敬答道:“正是!”
陆逊长吁一口气,面色激动得有些潮红,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