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坐着飞船回到东吴,却没有直接去吴的都城建业,而是先找到了豫章郡鄱阳县附近的银矿。
周峻和钟离牧已经两个月没见到张白了,一见之下有点懵,因为张白是从降落的飞船上下来的。
他们早就从张白的口中,得知过所谓飞船,虽然觉得难以想象,可是也不得不相信,毕竟张白没有必要骗他们。
然而,这一回是亲眼所见,让他们真正感到了惊恐。
巨大的气囊缓缓掠过天空,在他们的眼前越来越大,他们手下的士兵和山越人,除了顶礼膜拜之外,就只能想到一个字“跑”。
好在钟离牧还冷静,极力弹压之下,让人誊出了一片空地。
飞船落地,舱门打开,走出来的正是笑嘻嘻的张白。
这一下可把周峻、钟离牧二人乐坏了,赶紧跑过去相迎。
三人相见甚欢,张白又让飞船中的士兵下船,还搬下来一批食物和酒,宣布大家聚餐。
这一下大家都高兴起来,对于飞船的恐惧也减少了。当晚杀猪宰羊,全军尽欢。
席间,周峻、钟离牧和张白谈起蜀国的事情。
张白也没有隐瞒,把前后的经过大概地说了,只没说他到底拥有多少飞船。
周峻钟离牧已经听说了诸葛亮南征大胜,这回听到了具体的情况,深感这场大战的结果将影响中原的形势。
两人不禁有些羡慕,又得知张白已经升任蜀国镇南将军,周峻立刻压低声音询问道:“既然已经是四镇将军,那你还回来作甚?”
钟离牧赶紧四下里看看,对周峻道:“你可要慎言。”
张白笑道:“周兄耿直而已,我回来其实是为了向孙权复命,也是为了救我张氏全家。”
他把孙权要挟他,要他交出飞船的事,对其他两人讲了。
那两人早已知晓张氏家族的窘境,却没想到,孙权会拿张氏家族安危来威胁张白,向他讨要飞船。
他们也是世家子弟,对于这样的事天生反感,当即便有些不忿。
“他孙家原本是寒门,一向就是爱用武力威胁,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钟离牧道。
“这一次也实在太明目张胆了,如此露骨地敲诈士族门阀,就不怕士族离心离德吗?”周峻怒道。
“只可惜反孙就是反吴,吾等毕竟是东吴臣子。”
“所以,这次回来我还有一事相商。”张白忽然亮出了底牌。
“孙权夺我飞船,辱我兄长,威逼我全家,此仇不报非君子。然我等亦不必反叛吴国,我有一计,想请两位助我一臂之力。”
三人再次压低声音,秘密商议起来。
而张白的神识,在四周逡巡,十分警戒。
......
两天后
建业
一艘飞船停在都城的上空,引得全城上下人人仰望,议论纷纷。
“这就是传说中的飞船?”
“听说蜀国南征就用了这个东西,大获全胜啊!”
“那这东西怎么到我们这里了呢?难道蜀国打过来了?”
“那怎么可能,有陆都督在,蜀军怎么过得来。”
“有人说,是蜀国的镇南将军张白,投降吴国,千辛万苦带回来的。”
“有这样的事?”
“还有人说,是国主拿张氏全家威胁张白,所以张白不得已才这么干的。”
“怪不得,张温大人被贬为庶民,原来是冤枉了。”
“岂不闻,怀璧其罪的道理。”
“是啊!是啊!”
在飞船的威慑之下,建业大街小巷,传遍了各种小道消息。其中有关张白的消息,大多数是张白偷偷派人散播的。
这些消息真假难辨,但是都传到了各个世家大族的耳中,也传到了孙权耳中。
在孙权看来,这肯定是张家在为自己脱罪造舆论。他并不在意这些议论,只不过是些升斗小民的茶余饭后,又能把他怎样?
吴国是孙氏的吴国,这是毋庸置疑的。
重要的是,飞船终于到手了,血冥教的天下看来是要稳了。自己选边站对了地方,孙氏的前途无量。
还有那个曹丕,他身后的这拨人困兽犹斗,竟然冒险南下,想赌上一把,简直可笑至极。
至于吴郡张家,反正飞船到手了,放他们一马也无所谓。
孙权很快就安排飞船停靠皇宫外的空地,为此不惜拆除了一片房屋,将当地人统统迁走。
飞船终于降落了,孙权踏上飞船,由张白亲自指挥船工升空。
从天空中眺望,长江就像一条银色的衣带,束缚着江南。
“好好!”孙权激动地喊了出来。
“张爱卿劳苦功高,飞船一到,天地相连,又何须重修天柱。法教统一天上地下指日可待,我必向王爷请示,一定让你当上法王。”
张白陪着笑,连声感谢,心里却震惊万分:“重修天柱?统一天上地下?”
“这都是什么鬼?似乎血冥教的阴谋不止一点啊!”
他也不敢询问,只一路奉陪,每日用飞船载着孙权四处巡视国境,天天大拍马屁,连张府也很少回。
张家满门此时一切安好,二哥张祗自从成了太子宾客,也是天天忙碌。
张温虽有些萎靡不振,但身体还过得去,于是这个家,便转而交给张温打理。
张府虽然表面还是老样子,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全府上下都笼罩着紧张的感觉。
直到张白回来,张府才变得欢乐起来,三老爷完成了国主的任务,如今深受信任,张家看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