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必兜圈子了,我们在西域交手之时,如果我真是血冥教走狗,哪里会那么容易放过你。”
“要不是我和鲁长老,也就是亚历山大皇帝在暗中周旋,向东王爷假称印帕帝国已经听命于罗马,而罗马帝国皇帝又屈从于血冥教。那血冥教哪有如此简单从当地撤回人手,且若非如此,你一离开白沙瓦,印帕帝国大概早就完了。”
张白闻言心惊,对于印帕帝国,他心里确实觉得十分担忧。
照理说,血冥教在当地栽了个大跟斗,那个血冥教王爷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立足未稳的新帝国。
然而,一直以来,印帕帝国却安稳异常,同样担心当地的南华老仙,也是每天行医救人,一切正常。
“原来是两位长老暗中相助,弟子实是在感激不尽!”张白躬身行礼道。
他心中暗想,原来那个坑人的亚历山大,背后还做了此等好事,那以后再也不说他坑人了。
说他傲娇。
“那你能表明立场了吗?”玉真子也不还礼,言语继续紧逼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孙权以张家满门性命逼迫于我,弟子只有暂时隐忍而已。”
玉真子闻言,答了一声好。
接着又问道:“那么,常曦仙子那里,你准备如何交待?仙子是散仙月神,常驻西方。你与她有情已是不该,如今不告而娶妻,若仙子怪罪,难道你准备与整个截教为敌吗?”
张白心里叫苦,“这老爷子居然问起这事,这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呢?”
“这...弟子为形势所迫,娶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是渣男...我知道,总之不管怎么样,先救出沐镜再说,日后再做道理。”
玉真子摇摇头,“年轻人不知轻重,那常曦是西方神女,本来就不能婚配,如今不过是回到她的神坛而已,哪里还需你去救。你若真去了,那又是一场大乱。”
张白听傻了。
“什么什么?沐镜不能婚配,为何不能?再说,那个神坛沐镜又不喜欢,为何一定要回去?还有,我已经答应沐镜了,一定要去救她的。”
玉真子又摇头,“你与常曦相处日久,难道没有发现,她并非肉身?”
“啊!”张白心中大惊,回想与沐镜相处之时。初见面是在悬崖边,之后一次便是在灵水潭的水底,在水底若无其事地见面,这件事肉身确实很难做到。
以后,沐镜通过英山的水井能够轻松来去,即使现在,张白对星辰之术已经十分熟练了,也依然不如沐镜做的自在。
他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因为沐镜是玄仙,仙法高深所致,从没想过她是不是肉身这件事。
“可是,即使沐镜不是肉身,可她是玄仙,术法高强,难道不能找个肉身附体吗?”
“不能,她之所以为散仙,就是因为受到禁制诅咒。这诅咒与天地洪荒成因相关,使她不生不死,更不可能附身**。要不然第一个被她附身的,大概就是你自己。”
这下,张白不得不信了。
他一直想着,只要逃婚成功,再救出沐镜,就能和她一起双宿双栖。他无数次地想过当时的情景,可谁曾想,这竟然是不可能的。
这到底是真的吗?不公平啊!
张白呆立当地,半晌没回过神来,玉真子见他真情流露,不禁叹惜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拍之下,张白忽然大哭起来,心中委屈难过,化作一腔热泪。
许久。
张白终于悲声渐止。
“不要再想着常曦了,你与陆郁生那是命定的红线,天意难违啊!”玉真子静静地说道。
张白抽噎,没有回答。
“你到底年少,经此一事,应该知道世事有规则,半点不由人。为今之道,应振作精神,捐私情、事大义才是。”
“你所谓大义是什么事?”张白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些低沉。
“血冥教野心勃勃,妄图修炼邪法,夺取天下,奴役百姓。对抗血冥教,此事才是大义。”
“请恕弟子不明,血冥教的邪法又是什么?”
“便是血冥功法。”
“血冥功法?”
“此法你自己也曾修炼过,不过如今似乎已经融为一体了,是吗?”
张白当年经脉寸断,在南华的帮助下,奇经八脉一起修炼。初时阳脉盛于阴脉,危及性命。
不得已之下,在一处阴脉中练习血冥教纯阴功法,这才渡过难关。
这就是血冥功法吗?自己确实练过。
“这种功法,初练时进展神速,之后会遇到瓶颈,主要是邪气郁积,需要用净化之术去除毒质。也就是说,必须有灵药或者其他高手维护,才能顺利渡过瓶颈期。”
“这邪法若成,东王爷便可以无需天柱,照样飞升天界,据说那时一切就完了。”
“怪不得那东王爷,老是让手下寻找帝药呢!这是不是类似渡劫?”张白问道。
“有点像,不过渡劫只有一次,血冥功法的瓶颈却有多次。像血冥教的东王爷,已经渡过三次瓶颈了,如今再修炼,大概快要遇到第四次了。”
张白来了兴趣,他一直好奇,这个东王爷到底是谁?或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弟子被血冥教追杀多年,一直听说这个王爷的大名,不知道究竟是谁,长老您见过他吗?”
玉真子郑重点头道:“见过几次,他的身份,就是魏国司马家的长子司马师,司马子元。”
还真是司马师!张白震惊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