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殒冥使的尸体上,他得到了一把刀,拔出一看认得,是血冥教独有的血刀,他在以前的冥使手中见过,但不知道怎么用。
接着他又取下了那顶斗笠,因为这斗笠也是一件灵器,似乎有防护的功能。
他把两者都摄入了刺青崇圣塔林。
然后左手拉起尸体,大大咧咧一路拖着便进入了后门的地道。
......
透明神识在大铁笼子后面,看着煴冥使手下那二三十号人在满满地向前移动,打头的两个战战兢兢地,见到一个油灯就点燃一个油灯。
“踏...踏...”
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还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拉的声音。
“谁?”煴冥使回头问道,可身后的油灯一盏一盏地熄灭,脚步声所到之处,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是柯嘉吗?”煴冥使提高了声音又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
好像被前后包围了?他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殒冥使不是弱手,总不见得已经...死了吧?
想到死,煴冥使慌张起来,立刻命令断后的几个部下,冲上前去,护住还没熄灭的油灯。然而那几个人还没冲到,就纷纷中招,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取了生命一般,忽然间,毫无征兆地就倒地不起了。
这一下,其他血冥教众也慌了,登时个个亮出兵刃,脚步踉跄地向后退去。
“呼!”又一盏灯灭了,黑暗正在扩大,向着血冥教众伸展过去。
煴冥使忽然劈手夺过一个部下手里的火把,朝着油灯熄灭的地方扔去。
“呼——呼”火把掉在地上,被风吹得窜了起来。
“踏...踏...”
从黑暗里,缓缓走出了一个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华服倌髻,似笑非笑,正是张白。
更渗人的是,这小孩左手拖着一具一动不动的人,仔细一看,正是殒冥使的尸体。
煴冥使更加害怕了,要知道殒冥使的修为不弱,为人又机警,从综合的战力来说,比起自己只高不低,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
“我们人多,大家上啊!宰了他!”煴冥使鼓动道。他这么一撺掇,居然真有两个不服气的,一起呐喊着扑向张白。
张白这次没用小黑,他让小黑躲在自己身后。把右手木手张开,猛地五指枝杈暴长,像一张藤网,封住了地道,瞬间捕捉住了扑来的两名血冥教徒。
他所过之处,地道里绿意盎然,上下左右长满了茅草灌木和各种枝叶,一步步向血冥教众人逼去。
“撤!往地道口撤。”煴冥使喊道。手下人见张白厉害,早就等着他这句话呢!霎时间一个个奋勇逃窜,转身跑向身后的黑暗中。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不对了,路前面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道铁栅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煴冥使心急之下,水烟斗一挥,朝铁栏杆砸去。
“当!”一声巨响,煴冥使虎口被震得生疼,然而铁条却丝毫未损。
这里是血冥教的地堡,是个老落脚点了,这铁栅栏从没见过,就像是地里长出来的一样。
他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哐啷”,又一声巨响,煴冥使发现自己身后又多了一道铁栅栏,正挡在自己人和那个恐怖少年之间。
“我们被包围了,这是个笼子。”有个带哭腔的部下喊道。
煴冥使知道今天是彻底着了道了,他赶紧皱眉思索起来。
不一会儿,他忽然收起刀,抬头向着一步步逼近的张白,双手作揖问道:“不知阁下是哪路高人?为何与血冥教为敌,我们大可仔细商议,不必性命向搏。”
“你可没资格跟我谈判,要谈就把你家的王爷叫来吧!”
“王爷?”煴冥使心中一惊,心想这小孩是怎么知道王爷的,“小人何德何能,哪里有幸见过王爷尊驾。”
“那么你们的头是谁?”
“这...我们这些人大都是来增援的,因为成都地堡中走失了流夜使和一群帮手。小人与殒冥使奉总坛之命前来,并不清楚这里的头是谁。”
“总坛?你们总坛在哪儿?”张白追问道,血冥教追杀自己这么久,总算有机会了解到对手的虚实了。
“这个,小人可不便说...”他话到一半,突然傻呆呆地看着前方,好似凝固了一样。
教众们有些诧异,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便轻声呼叫煴冥使。见他不回答,有胆大的,直接伸手摇晃他。
“呼...啊!”煴冥使猛地喘起气来,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他惊恐万状地环顾四周,见一切如常,稍稍安心。
面前的张白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因为刚才张白使用了月境之术,直接搞清楚了总坛的部分情况,而对于煴冥使来说,简直就像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忽然记起了一件事,又仔细看了看张白,惊恐道:“你,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南华老仙的弟子,你叫张白。”
“聪明,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有几个人拥有这么强的静谧之术?而且你早就上了追杀的黑榜,排名虽然不高,不过也值一副仙琅。我听说你躲在昆仑山里,真不明白,你是怎么突破重重设防来到成都的?”
黑榜?张白又发现了一个新的东西,月境之术再次启动,煴冥使又做了一次噩梦。
醒来时他已经恐惧得牙齿打架,不敢再胡说了,“张...张小爷,求您放过,我实在是奉命而来,你我没有仇怨啊,求求您了...”
“没有仇怨?”张白冷静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