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经使你们的祖先欢喜不已。光明的神火就在这里;天降的旨意就在这里;所有的神明都在这里,如果你们留下来,他们将向你们降福。
你们在考虑自己命运的时候,如果能记住前不久,在看到这里被烧成白地时,征服我们的人的傲慢,以及我们求告无门的心情,那就好了。
面对黑暗之神安格拉·曼纽,你们必须勇敢无畏。你们在胜利和覆灭之间绝无回旋余地,或者胜利,或者死亡。如果命运未卜,与其死于逃亡,毋宁死于沙场。如果这就是你们大家确定不变的决心,我再说一遍,你们就已经胜利了!
这就是永生的众神,在人们夺取胜利时所赐予的最有力的鼓励。”
张白的演说再次引起发了欢呼,一些人激动地匍匐在地,另一些人向张白拥挤过来。
南华仙人在一边一直注意着,张白的这一套,他太熟悉了,不就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一套的翻版吗?都是自己玩儿剩下的。
“不过这演说词真是出色,比当年的张角强得太多。”南华赞赏地想着,两眼不断扫视人群。他很明白,人群一旦骚乱,会出现无法控制的结果。
他早就和沐镜说好了,如果人群果真发生拥挤,就使用光明系的术法——震动之光。
这是一种无害的术法,可以将人或物品单个地用光芒包裹起来,不使其失去控制。南华第一次见到猪猪的时候,就用过这个术法,当时将猪猪包裹起来,之后再使用净化之术,为猪猪净化体内黑气。
这一次,虽然都是普通人,不是猪猪那种本身就难以控制的灵兽,但是这里人数太多了,所以只有叫上沐镜一起。
张白却一点不着急,他站在顶楼的窗前,向着楼下频频招手。此时,亥特里忽然带了一队人过来了,队伍里还夹杂着几辆牛车,车上驮着好些木桶。
队伍里,基本上都是健壮的男子,高鼻深目、体魄强悍,个个剃着平头,这些人穿着与当地人一样,然则面容却颇为不同。当地人但凡男成年子,一般都喜欢蓄须,可这行人却下颌光溜,胡子剃得精光。
城门口的巡城卫兵们被惊动了,整个队伍开始蠢蠢欲动。马哥此时指挥雇佣兵,掖着盾牌和武器,从人群中偷偷地靠近他们。
亥特里一到空地边,便拉开了牛车上的桶盖和行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原来木桶里盛放的都是烙好的面饼、面粉、水、盐和各种炊具,看这架势,竟是要施舍食物了。
卡布利城门一带,大都是贫寒人家,做的大都是搬运扛活的生计,没有几家是天天吃得饱的。一见到这几大车的面饼,个个眼睛里露出期盼的眼神,尤其是小孩,兴高采烈地围着大车跑来跑去。
这是张白的一个计策,为的是收拢人心。他见亥特里手脚麻利,指挥着手下生炉子烘饼,让人们排队领取食物,一切井井有条,他放下心来,走下了神庙。接着传音给索特尔老爹,让乞丐们帮忙一起维持秩序,同时又传音给亥特里,让他小心巡城卫兵。
卫兵们仍然乱哄哄地没有行动,可是情况有点诡异。因为城头上,守城的卫兵们已经全部将注意力对准了城内,甚至有些已经将箭搭在弓弦上了。
张白心中不安,与南华、沐镜、稻劳商量了一回,四个人分守四方,张白守神庙顶楼,兼带观察各方情况;沐镜施术摄隐身形,混入城门上的守城卫兵中;南华守着神庙正门,防备突发情况;另有个稻劳,混在人群中,与秃头扎巴德两人嘀嘀咕咕,似在密谋什么。
地上的布置了,天上的也在安排。两艘飞船调整了各自的位置,这也是张白的意思。
零号已经靠近了城外那支正在渡河的骑兵千人队,随时将消息传给使徒号,而使徒号在白沙瓦上空,位置向东偏到卡布利城门门外,方便将消息传给城内空军团的首领们。
此时,骑兵分成两队,各使用两艘渡船轮番乘船过河,已经过了一半人马,而过了河的部队并不急于行军,仍然在原地等候后续人马集结。
使徒号也传来一个消息,皇宫里的禁军忽然倾巢而动,出了宫向色伽府邸进发,这是几天内禁军第一次公开调动。
“这个调动,大概是为了准备晚间的部落会议。”张白思忖道。问题是禁军如此行动,皇宫还要不要。米纳尔呢?他会眼睁睁地看着禁军接管他的家宅吗?
领食物的人很多,亥特里指挥的一干人中,有好些人并不擅长炊事,要不是得了索特尔老爹的帮忙,恐怕要忙不过来。
于是管理秩序的人便少了,人们拥来挤去,免不了有人趁乱插队,渐渐便有人吵了起来。
“张公子,可需要我们帮忙管一下?”稻劳传音给张白道,他已经看出人群的秩序有些乱。
“不必!让他们去好了。”张白答道。
“这...”稻劳心中有些忧虑,但是他跟随张白也有些日子了,对张白的智谋心中有数,便没敢再多嘴。
眼见这小小广场上挤满了人,人群里一半是拜火教信徒,一半是周边的住家,人来人往杂乱无章。再加上施舍食物的,排队领食物的,参拜神庙的,和在边上瞧热闹的人混杂成一片,更是乱上加乱。
那几个为了插队拌嘴的人,此时越吵越凶,大有要动手的样子,而且还不止一处。
尤其一个壮汉仗着自己强壮,强插入队,还将后面的人推到在地。被推倒的骂道:“喂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