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把那个告密的布吉拉过来,与拉赫两人一起用他们的腰带捆了,接着又一次催动月境之术,将三人送入梦乡,长时间不能醒来。
这才收了白金索,将三人藏到后堂的厢房里,自己拉着僧会,赶紧往侧门而去。
他不能把僧会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所以必须第一时间送他出府。张白领路,两人蹑手蹑脚,来到了侧门。
“你会不会骑马?”张白轻声问道。
“我是康居人,我们康居人都会骑马。”僧会答道。
“好!”
两人出了张白来时的侧门,张白轻轻打了一个呼哨,没一会儿,就听到马蹄小跑踏地的声音。其实张白早就散出神识,找到了这匹马,口哨只是他试试看的,想看看这匹马认不认得出。
这匹马实在是非常听话,不得不佩服索特尔老爹识马的本领。看来马这种动物,不止是冲刺和耐久这两项,听话认主、有没有灵性也是非常重要的。
张白过去牵上马缰,右手拍拍马脖子,以示慰勉,他左手摄出那套装扮用的,脏兮兮的乞丐服,双手撕破,把布条包裹在马蹄上。
然后张白扶着僧会翻身上马,并叮嘱了一句:“今晚没有宵禁,你回去收拾行李,带上些吃的,赶紧躲进地窖里最后一个酒桶,那里面有一个暗门,是你父亲建造的,里面是个很大的地下室,你先躲起来,我过了今晚就来找你。”
“记得把这匹马带入庭院中,小心跑丢了。地下室里暗,别忘记带盏油灯。”张白觉得自己简直快成了啰嗦老妈,“你父亲似乎有下落了,此间事情一了,我带你去找他,好了,万事小心!”
僧会心中微微感动,他自小孤苦,除了去世的母亲,和他难以原谅的父亲以外,大概只有张白这么一个年纪相仿的朋友,是真正关心他的。刚才在后堂,虽然他很不喜杀人,但张白之所以杀人是因为自己被抓被打,其关切之情十分明显。僧会毕竟年幼,心中便有了亲近之意。
他在马上点头答应,回道:“你也要小心!”说完轻夹马腹,马蹄声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见僧会离开,张白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好还是尽快解决色伽府里的事,快些脱离是非之地为佳。
他旋即回到后堂,在厢房里找到那三个被捆起来的人。对于这几个不能仁慈,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醒来,都会对自己形成威胁。
僧会不在,张白一狠心,一个个地使用了月境之术,直接使用了全力,拉赫和侍卫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死了。
最后轮到那个小孩,可这一次张白实在下不去手,想来想去,只好用月境术消磨了他这些日子的记忆。
然后他将两个死人摄入九层塔中封闭起来,又把那小孩拖到后堂外面,松开了绑缚,让他醒来后可以自行离开。
万事齐备后,张白又重回宴会场中,此时已值二更天。
......
白沙瓦的皇宫中,来了三个人。
二更天里,皇宫中还有好些人未曾入睡,当值夜班的卫兵正在交班。
这三个人像影子一样,沿着宫墙的顶端,转到离宫殿最近的位置,趁着卫兵交班,身法提速一闪而过。
今天的卫兵特别少,比白天的数量少了一半还多。
三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径直走入宫中最深处,靠近了皇帝的寝殿。
......
宴会中,**已过,来宾渐渐减少。
张白原本是可以和僧会一起离去的,不过他决定留下,想再看看那两个血冥教的人。这两个人样貌引人注目,很容易记得住,但是他们叫什么名字呢?或者有什么异能呢?也许有可能更多了解一下。
然而,当他来到宴会场中,却发现血冥法教的两个人已经不在了。张白有点沮丧,只好找其他布吉仆人了解信息,可其他人也没人知道他们。
不久,罗马使节、萨珊大弗拉马塔尔、埃米尔塔哈都相继告辞而去。只剩下鲜卑使节和几个王宫大臣还在。
张白觉得也没什么可做的,就准备溜号,趁着没人,他偷偷退出仆人的行列,小心翼翼地向侧门蹭去。刚蹭出会场,张白就发现有人跟踪,但是并非修炼者的气息。
他存心绕路到一个房子转角处,一转过去,立即找了个藏身的角落。
身后的那个人马上跟来了,转过房子转角,忽然没了目标,那人似乎有些惊慌,前前后后胡乱查看。这人身材矮小,张白似乎认得,好像是个布吉。
他心里有数了,不声不响地绕到布吉身后,凑近对方的后脑勺,“汪!”
布吉被吓得几乎跪倒在地,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张白,他的左眉上方有一颗很小的痣,这时已经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哈哈哈!你个胆小的哭包,你大概是我见过的,第二胆小的家伙了,你很有前途,不久就会第一的。”张白一边嘲笑,一边扶起哭包布吉。
“你跟着我干嘛?”张白无奈地问道。
“我不能让你跑掉,领班会打死我的,你答应帮我施展法术的,我不想被扔进坟坑,我怕呀!”哭包抽抽搭搭地答道。
张白挠了挠脑壳,他觉得脑仁疼,自己留下来当布吉?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要不你跟我走吧!别当什么狗屁布吉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张白道。
“别开玩笑了,当布吉总比去苦役场好!而且是好得多。我的老爹就是在苦役场...”
“停停停,停止说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