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夏双手接过纪念币,看了一眼银币,惊讶地说了一句:“这银币太精美了,我从没见过这么精美的。”然后就立刻跑去找银匠了。所罗门则帮着张白去询问其他商品的价格,比如珠宝和胡椒。
沐镜逛了半天也有些累,就和张白找了一家看起来挺干净的点心铺,坐下吃些羊肉、水果、点心,喝点茶水。
“以后到了中原,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开一家茶馆或者酒馆,这样打听消息就方便了。”张白对沐镜说道。
“好啊!随你。”沐镜道,“可你让那两个人,一直跑来跑去的,你们到底想干嘛?”
“那还用问,当然是做生意,而且是大生意。”张白得意忘形地说道。
“你不是说要回去恢复汉朝,停止战争吗?怎么又做起生意来了?”
“因为曾经有一本书中说过:银行和金融系统,比强大的军队更危险。”
“你这说的是哪本书?”
“咳咳,是...呃...我将来自己要写的书。”
“真不要脸!”沐镜撇了撇嘴,“你说的银行、金融又是什么?”
“这个解释起来就相当麻烦了!你可以把银行想象成钱庄。金融嘛!就是造钱、换钱、借钱、还钱,还有赚利息。”
沐镜把鼻子凑近了张白,抽着鼻子嗅了嗅,说了一句:“铜臭不堪!”
万箭穿心啊!坚持真理,却被女神嫌弃了。
就在他拼命向傲娇女神解释的时候,帕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他一来就大惊小怪道:“阿胡拉玛阁下,您的银币是哪里得来的,银匠们快疯了,他们说从没见过这么纯的银币,也从没见过如此精美的制造工艺。简直就像是来自天堂,有人愿意出一个金币来换。”
“是吗?”张白闻言大乐,“那就换吧?这么办吧,明天我再给你一箱子这种银币,你就说这银币是国王为了纪念登基,特意打造的,只有很小的制造量。你反正要留在京城,就由你来负责把它们换成金币吧!”
帕夏乐呵呵地答应了,也没再继续追问银币的工艺。
不一会儿,所罗门也回来了。 他带来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信息,包括胡椒的价格、珠宝的价格、还有牛马骆驼和生铁的价格。
有一样让张白意外的发现,在塞琉西亚,有人在打听大汉的瓷器。这汉朝就有瓷器了吗?张白稍微有点惊讶,他不太熟悉古代瓷器的情况,只知道唐宋两代,瓷器出口是非常旺盛的,汉朝就不知道了。
瓷器贸易是一个堪比丝绸的生意,张白觉得这个发现比银币银条重要多了。
入夜前,苏林家族差人送来了赞助费,整整半马车的德拉玛克银币,装在一个个长条箱子里,多得都没法数了。
据送银币来的仆人说,有两万枚之巨。这达拉玛克银币,是前国王阿尔达班四世所铸,每一枚银币的银含量大概是3克,这一车大概是120斤,也就是差不多两千两白银。更不消说这些银币在当地所代表的购买力,还超过了白银本身的价值。
张白高兴地一叠声感谢,当场抓出一把银币赏给了那位仆人,足足有三十多枚,仆人欢天喜地回去复命了。张白马上把银币顺手塞入九层塔,与之前的银条一起放在一层塔中。
这一次帕提亚之行,没想到成了敛财之行,算了算光银子就搞了将近七千两,还没算那些纪念币,骆驼也弄了几十匹。晚上就要出发了,张白赶紧自己去了一次梦境,把英明银行里的纪念币全都搬了出来。
陈曶和郑绰从蜀国带来的丝绸,都存在白沙瓦苏拉杰家里。黄袭的丝绸还在,张白也委托了帕夏。
......
两艘船靠在岸边,道别的时候到了。决定留在当地的马哥、帕夏和齐拉克斯都来送行了,国王则一个人自行到场,一个人站在河边。
这一次出发,稻劳和陈曶、黄袭三人被分在零号,张白一直记得他和稻劳的赌约,虽然自己赢了,可他记住了稻劳相当船长的事,这个愿望很男人、很海贼,张白特别欣赏。
这次出发前,他当众宣布任命稻劳当零号的正式船长,把稻劳吓了一跳。不过稻劳对此还是非常高兴的,觉得张白很大度,可又有点担心自己不会操作这船。于是张白就把陈曶分给了稻劳,一来可以教稻劳操纵飞船,二来可以负责传音联络。
他又派黄袭领了七八名雇佣兵,一起登上了零号,其余的人,都被分到了使徒号。
此时国王照理该登船了,可他好像完全没有登船的意思。张白几次催促,他仍然站在岸边也不理人。
张白正狐疑间,就见远处一哨兵马赶来,领头的...嗯?正是国王阿尔达班五世。张白一下子懵了,怎么出现了两个国王。
他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忽然间明白过来,其中一个必是沐镜变的。
这易容术太强了吧?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呢!气质上还是有差别,国王改不了前呼后拥,女神改不了遗世独立。一看就知道,那个不理人的国王,肯定是沐镜,现在领兵骑马来的必是国王。
果然,等国王一到,看到沐镜后也是快惊掉了下巴。
好在沐镜也知道轻重,立即变回了原形,笑道:“怎么样?我这个术法好多年不用了,有点生疏,但是瞒一段时日应该没问题吧?”张白和国王立刻大点其头。
“你要注意安全,万一发生意外,不要冲在最前面,稻劳的实力很强,可以让他多做些事。”沐镜嘱咐张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