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不是很晚,不过八点钟的样子,街上的莲花镇的市民并没有因为闹市区外火灾而呆在家里,也并不会因为王天的悲伤心情而变得忧伤起来。
王天独自走在冰冷的街头,虽然身处茫茫人海中,但总是觉得格格不入,他忽然想起了多年前古龙在《小李飞刀》一书里描述李寻欢的一句话—— “这世上有种人,不论身处多么热闹的环境中,他始终是孤独的。”
“嘿嘿”一笑,王天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到了白云宾馆对面的街道。
几天前,在白云宾馆里发生的残杀再次涌上王天的脑海。
就在这时,王天心神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无从捉摸,终于一跺脚,向白云宾馆迈步而去。
大堂里,柜台后,还是老王。
老王陡然看见王天现身,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上顿时出现一层阴沉之色,虽然没有明说,但王天还是能感受到老王对自己的厌恶和不欢迎。
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不就给了他一包烟,他就乐得眉开眼笑,“果然是做生意的人啊,王老板,怎么不记得我了?”王天冷笑,面含嘲讽之意,“我给过你一包一百元的烟。”像是为了提醒健忘的老王。
老王面色一变,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低声道:”你把我的房间破坏成什么样子,我都还没找你赔偿呢?你倒先找上门来了。”
“赔你一万块,够不够,反正我有的是钱。”王天很认真严肃的说。
老王搓着手,虽然没说话,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喜。
王天生气地道:“是不是嫌少?两万够不够?”
“够了,两万就够了,咱也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从来不干坑蒙拐骗的勾当。”老王涎着脸,嘿嘿的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给王天。
王天面色一寒,一抬手,打掉老王手中的烟,沉声道:“狗都不日的杂种,你狮子大开口啊,一道门,一张桌子,八片普通玻璃居然要赔偿两万块钱,镶金边的啊。”
老王面色一红,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上了王天的当,王天以重金利诱,不过是为了羞辱自己。想通这一点,顿时一股怨气涌上心头,老子活了五十六年,还从来没受过这种鸟气,脖子一梗,老气横秋地道:”怎么着,小子,你想死在莲花镇的话,老子就成全你。”
王天冷笑着摇头,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一侧的雪白墙壁上,不知是谁,用红笔栩栩如生的画出一张嘴巴,更令王天格外注意的是,嘴巴微微张开,上下唇涂成红色,就像是口红。
看到这儿,王天不由得心念一动。
老王自然不知道王天的心事,一伸手,向王天胸前的衣襟抓来。
王天后发先至,当老王的手指碰到自己衣衫时,身子一扭,轻轻一斜,避开王天的手指,一条右臂闪电般从老王手臂下穿出,揪住老王的衣领,手上一用力,老王一百五十斤重的身子,顿时在王天手中离地而起。
“呵呵,狗杂种。想跟爷动手,你还嫩着点儿,下辈子吧。”王天看着如斗败公鸡般的老王,冷嘲热讽道。手指上一股劲力涌出,针扎一般刺进老王的胸膛。
老王连声闷哼,汗出如浆,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张口求饶。
王天松开手,然而那股劲力依然渗透在老王心口,嘿嘿笑道:“狗杂种,怎么样?”
老王再也站立不稳,向后连退几步,扶着柜台,才勉强站住身子。
王天摇头晃脑,一阵哀其不幸不其不争的叹息之后,才慢条斯理地道:“告诉我,日本人是不是在你这里?”说着话,身子一滑,鬼魅般停顿在老王面前,一脸邪恶之意的盯着老王。
老王激灵灵打了寒战,颤声道:“我不知道什么日本人,上次他们要见你时,给了我两万块钱,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王天摇头冷笑,“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出手如电,嗤嗤两声,一下点在老王下颌,一下点在老王胸口。
剧烈的疼痛翻江倒海般在五脏六腑间涌动,心肺仿佛挪移了位置,阵阵痛意像针扎般钻心的痛,但偏偏无法发出半点声音,整个下颌骨仿佛脱臼了一般,汗水顿时浸湿了老王的衬衣。
王天则轻松自如的搬来一把椅子,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得地坐在老王对面,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外面逐渐冷清的街道。
半晌之后,王天才悠悠地道:“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立刻解除你的痛苦,钻心蚀骨的疼痛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老王眼中泪水都流了出来,身子被定格住,无法动弹分毫,只能任由钻心的疼痛的体内蔓延,看着王天,终于点了一下头。
王天扬起手,“嗖嗖”两声弹出,两道淡淡的光晕射在老王胸口和下颌骨。
老王只觉得疼痛感立刻消失,不得不对王天神奇无比的手段感到震惊和胆寒,低垂着头。
王天沉声道:“别忘了刚才我说的话。你若是想在我面前耍滑头,我会让你后悔为什么要投胎到这个世上,刚才的手段只是最低级的。”
老王身子一颤,只觉得一颗心在往下沉,暗暗叫苦,这几天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凡是接触过的人,无不适心狠手辣之辈。害怕王天再施展酷刑,只得小声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日本人。七点四十分有十五个西装笔挺的上流人士,带着三个女子和一个孝,来到我的宾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