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倒退着身子,向后飙射,闪电般在虚空一式“毒龙翻身”,双拳齐出。
“轰”的一声巨响。
佐佐木身不由己倒飞向后,而王天下身凝聚成的“金鸡独立”式还未施展。两个膝盖头,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几乎同一时间内,重重地顶撞在佐佐木的胸口和下巴。
所有人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佐佐木身子如断线风筝般又向后飞出七八米,这才落到地上,一口鲜血如箭矢般狂喷而出。
“好——”
“打得漂亮——”
“打死他狗-日的小日本——”
一阵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响彻在运动馆内的每一个角落,在震耳欲聋的同时,也令人热血沸腾。
主席台上的渡边一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怒之色,佐佐木的失败显然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显得又多慌乱。
——因为这是他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此刻已有日方的武术学员奔入场中,将佐佐木抬走,北侧通道口几个日本医生正严阵以待。
渡边一郎向欢呼着人群挥手,示意众人保持安静,以一种非常平静的语调说道:“这一局,王天,胜。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
这时南侧观众席第五排一道人影,从座椅上一跃而起,身子灵巧如乳燕投林般落到场中,一身白衣短打,是个五十岁上下精神矍铄的老武师,他向王天一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吐气开声,“这不公平。”
老武师的音调竟然改过了渡边一郎话筒了放松出来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如有一道惊雷乍响。
渡边一郎不解地道:“为什么?”
老武师愤怒异常,以至于胸前的一尺雪白长髯无风飘动,“你们这是车轮战。这一场赛事,由我来打。”
口红悄声问唐振邦,“场中的老武师是何人?”
唐振邦低声道:“螳螂门的大宗师华铁铮。”
渡边一郎并没有直接回答老武师的问题,而是以一双冰冷冷的目光望向王天,“你愿意下场休息吗?”旋即语声一顿,又似笑非笑地道,“别忘了当初你我的约定。”
王天心中暗骂渡边一郎“卑鄙不要脸”,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只得转身对老武师躬身说道,“多谢老前辈仗义执言,我想我应该还能打几个日本狗,等我体力透支时,老前辈再出手也不迟。”
老武师一听王天此话,红光隐现的脸上闪烁着一丝阴郁之色,瞪了一眼王天,再不说话,足尖一点地面,身子跃起,纵身斜飞上七八米外的观众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这一手功夫,更是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侧目,暗暗叫好。
王天依旧渊渟岳峙般站在圆圈南侧的半圈里。
场中再次安静如死,众人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道黄影从北侧的广场边缘一跃而起,一闪而逝,最终从五十米之外停顿在王天面前的北侧半圈里。
所有人都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间看见王天眼前多了一个人。
腰间悬挂着武士刀,头上梳着武士髻,赤-裸着双足,装束打扮很像几百年前的浪人,眼中精光流转,冷冷地盯着王天。
王天不由的感受到一阵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本能地觉察到眼前的敌人比佐佐木更难对付。
只听日本人阴森冷漠地说道:“我叫九鬼,请指教。”原本微微拱起的身形,忽然间垂落到要侧的右手一拍刀鞘,一溜刀光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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