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大摇大摆地走在遍地洒满阳光的人行道上,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他。妈。的,在警局,自己露出这一手,果然震住了那酒囊饭袋的赵局长。
走到一条沐浴在晨光中的长椅子上坐下,尽量的把两条腿身长,后背后椅子上靠,微眯着眼睛,回想着方才在赵局长面前的凛凛威风,以及赵局长那张五味杂陈的脸,更觉得好笑,忍不哈笑出声来,也不管路人会不会把自己当做神经病。
昨天晚上朱梓君还在电话里说,她现在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既然身为警察,却又为什么不能遏制住一方罪恶事件的发生,想要打击罪犯,最好的法子还是以自己的手段。甚至到最后,朱梓君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认为想要打击和遏制罪犯,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效仿古时豪杰,‘笑谈一杯酒,杀人都市中,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王天心中再次浮现起朱梓君那张亦嗔亦喜、惊世绝美的脸庞,英姿飒爽、勃勃生气的曼妙身影,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椅子,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口中却自言自语的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嘿嘿,哈哈,呵呵。”
这条街并不在主城区,过往的人并不是很多,行人稀少,人家大老远的看见一个人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都以为是个疯子,谁还敢靠近?所以王天的神态举动,并没有人关注。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之王天的脑海中连番出现了这段日子以来的所有人的面孔,一颦一笑,一悲一喜,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在他脑海中回味。
忽然又响起,好久没有和柳红英联系了,百般聊赖之下,给柳红英打了个电话。
柳红英听见是王天的声音也显得很高兴,两人又在电话里谈天说地、杂七杂八地说了一些。将近半个小时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阳关照射在身上暖暖的。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王天忽然觉得身上的暖意消失殆尽,当然不是太阳突然被云彩遮住,因为他眯着的眼睛还是能感受到眼前的世界一片金黄。
一个人身子笔挺,如一杆标枪般站立在他面前,颀长的身形遮住了照耀在他身上的阳光。
***
口红和白玉洁其实并没有走远,甚至连龙虎县城城区都没有离开。她们一直暗中跟随在王天身后,从王天离开华阳旅馆开始,看着王天走进警察局,又过一段时间,王天从警察局里大摇大摆的出来,然后就看见王天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这让五百米之外一棵粗大梧桐树后面的口红不由的生出羡慕嫉妒恨的心思,这小子还真是会享受,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也就不跟踪他了。
白玉洁就在口红身边,手中捧着一架高倍望远镜,目光锁定在王天那个方向。
忽然白玉洁的手肘捅了一下口红,轻声道:“你看那边。”说着话将望远镜塞到口红手中。
口红接过望远镜,调整好角度,视野中顿时出现一个黑衣黑裤的男子,望远镜的显示镜片上可以测量出所视目标的高度、长度和宽度,按照比例推测,那个黑衣男子大概身高一米九七,身宽四十五公分,由于是背对着口红。望远镜的功能在先进,也不可能转弯九十度看见男子的脸孔。
一米九七的身高,对于中国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少见的高度了。可是在口红的印象中,还是找不出有谁的身高能和眼前的人对应起来,又把望远镜递给白玉洁,问道:“你知道这个人吗?”
白玉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这个人好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眼睛凑近望远镜,忽然她又放下望远镜,惊讶的道:“我想起来了。”
口红欣喜地道:“说来听听。”
白玉洁将望远镜交给口红,口红举着望远镜盯着前方的动静。
白玉洁略略整理一下思绪,轻启朱唇,柔声道:“还得从金川镇事件中讲起,那是我和众姐妹突破警方封锁在金川镇闹市中一个名叫蓝月亮酒吧后面发生的事。”当下就把当时在那个宽大的院子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口红口中喃喃自语的念着。“齐天元,齐天元,这个名字我好像也在那里听说过,想不起来。”
白玉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当时的领头人除了齐天元,还有一个名叫马少云的。”
口红握住望远镜的手都有些颤抖,甚至连语气都出现了波动,“什么,你说的是马少云?”
白玉洁也被口红的反应震惊,郑重其事的一点头,“没错,是叫马少云,倪素琴就是被马少云和齐天元派人跟踪,然后就早了他们的毒手,至今依然神志不清,拿半个下午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说出马少云这个名字会对事件的进展带来什么变化,但从口红这么强烈的反应中完全可以猜测到马少云一定是整个案件的关键点。
口红深吸一口气,认为自己和白玉洁等人的合作真是英明的决策,淡淡笑道:“马少云这个我见过,似乎也是国内某个大势力中的骨干分子。”
白玉洁又道:“信村事件中,黑衣枪手的领头人是金川镇三阳开泰酒店的老板,当时我和小翠险些被困在酒吧后面,就是因为受到酒店老板别有用心的指引。所以说,酒店老板、齐天元、马少云这三个人一定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