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村。
小院里的尸体逐渐被当地警员清理出去,渐渐地恢复了原样。
口红当然还在小院中,搬了一个椅子坐在院子外,看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警员。
西边的太阳渐自下坠,苍山如血,千万里一片殷红。晚风吹拂中,院子里的血腥气始终弥而不散。
又过一个小时,一个警员和口红打过招呼之后,带着七个手下迤逦而去。
院子里看不到一丝血迹,然后血腥味还是萦绕鼻端。
口红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道:“真他妈令人恶心。”
诗安厅的警察和当地的警员,两方人马一离开村子。
整个村子都沸腾起来了,有警察在,那个村民还不是唯唯诺诺,一口大气也不敢出?现在倒好,人人都成了口齿伶俐的演讲家和辩论家。
嗓门又大又粗,蕴含着庄稼人的淳朴厚道。
口红可没心思和这些人打交道,她现在考虑的是如果这所房子的主人根本不算回来,自己在这里守株待兔,是不是显得有些愚蠢?至少从靠近院子的那些村民神色中,她看不出有那个村民是这所房子的主人。
小院的铁栅栏外,乌压压站了一大群人,胆小的窃窃私语,胆大的高谈阔论,甚至还有几个年轻后生居然对口红评头论足。
“二哥,你看那妮子可真是正点。”一人说话,顿时引起周围人的附和。
“谁说不是呢?脸蛋漂亮,胸部也大,身材很棒,该翘的翘,该凹的凹,真是美极了,啧啧啧。”一个青年嘴边流下哈喇子。
“老四,你小子还是滚回去吧,让你媳妇看见你这熊样,不把你那玩意儿剁了,那才见鬼呢?”
“我媳妇在这美女面前简直就是糟糠和珍珠相比。”
“说谁呢?”一个大手大脚的女人怀中抱着孩子,挤开人群走了进来。
几个青年顿时噤若寒蝉,特别是那个叫老四的青年,脸色顿时煞白。
女人面色羞红,一把揪住老四的耳朵,低喝道:“给我回去,看老娘不收拾你?”
阿四被媳妇揪着耳朵拖出人群,人群中顿时人闹起来。
“嘿嘿,阿四这小子,这回够他喝一壶的了,娘的,敢说他的媳妇的坏话,他简直想活了。”
一个个幸灾乐祸起来。
山里人平时没啥娱乐,唯一能够引起他们兴趣的就是哪家的媳妇偷汉子,又哪家的男人睡了醒妇的床。
口红微微的皱着眉,对眼前这些人真不知道是该愤懑,还是厌恶?
由于口红慵懒惬意的斜斜睡在长椅子上,虽然铁门开着,却是一个人也不敢走近院子。
口红忽然站起身,向外面的村民一拱手,“各位父老乡亲,我有一事请教。”
几个年轻后生更是乐得眉开眼笑,身子骨都俗了半边,不怀好意地道:“问吧,问吧,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眼睛直勾勾盯着口红的身子,恨不得把口红硬生生吞下。
人群中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摇头道:“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啊。”
口红心念一动,警方问不出来的实话,或许自己施展点小手段就能套不来,当下对着挤在人群最前面的几个青年妩媚一笑,露出洁白的玉齿,笑靥如春花般灿烂,纤细的如同水蛇的腰肢扭动几下。
那几个青年更是眼睛都看花了,都以为院子里的大美女正冲着自己挑逗呢?无不乐得心花怒放。其中一个青年更是屁颠屁颠跑进院子里,一脸猥琐淫-邪之气道:“大美女,你要问什么问题,八哥我一定回答你。这屁大个村子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站在原地意淫的青年心中大骂八哥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八哥此人游手好闲,什么事也不做,整天在村子里浪逛,偷鸡摸狗、调戏醒妇的事没少干。在村里的口碑极坏,众人都很讨厌他。可是现在,特别是年轻后生恨不得自己就是八哥,近距离站在到大美女面前,一亲香泽。
八哥翕动着鼻翼,一副陶然自得的神态。
口红虽然心中有气,但此时有求于人,不得不以礼相待,“这位大哥,你知道这所房子的主人是谁吗?”
八哥偏着头,仿佛还没从自我编织的旖旎风光里醒悟过来。
口红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声音很低,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八哥“哦”了一声,扭头向身后的青年后生挤眉弄眼,一副小人得志的神色,眼睛大胆而张扬的瞄着口红高耸入云、峰峦叠翠的玉峰,砸吧了一下嘴,嘿嘿笑道:“这事儿,你还真问对人了。房子主人名叫阿贵,村里唯一一个做小生意的,发达了,就盖了这么一座房子,后来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一命呜呼了,留下老婆孩子,又过几年一个名叫火凤凰的女人出大价钱买下这座房子,阿贵的老婆得了这笔钱,带着孩子离开了村子。房子就成了火凤凰的了。
口红心神一凛,暗道:“古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是说对了。这些王八蛋可不算英雄。”口红对自己的眉毛那是十二万分的自信,微微笑着,伸出纤纤玉指掠了一下鬓边的乱发,甜甜笑道:“还有呢,八哥。”
一声“八哥”叫得八哥身子舒服的一颤,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眉开眼笑,“大妹子,你还想知道什么?”
口红在得知了这件事居然有和火凤凰有关之后,立刻想到,火凤凰现在究竟身在何在,急于想知道这个问题。“我想知道这座房子里有什么人居住,这两天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