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挡住阳山小洞天这次进攻,这三千鬼修即便死光了也无妨,若不是本大帝好心收留他们,他们早就被正道中人消灭的一干二净了,如今本大帝有难,自然是他们舍身相报的时候了。”酆都大帝满不在乎说道,最多还有两三个月世间,他便可以聚成元神,实力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要打退了这次进攻,阳山小洞天的人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了,而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自己的蜕变,三千鬼修的生死,还真没被他放在眼里,当初与平都山福地一战,死了可有十万鬼修。
燕王点了点头,让三千鬼修继续磨合。
这些鬼修的若论修为境界,远胜他麾下那十万兵卒,有足够的底子,又有大敌当前的巨大压力作为动力,见效颇快。
他自个持着灵纹石剑开始熟悉笼罩在平都山福地上空仿佛一个巨大蛋壳似的万象灵符大阵,逐渐接管者大阵各处的控制权,这万象灵符大阵并不算精妙阵法,但无人敢小觑他的威力,这座大阵乃是昆阳子连同门内数以百计的符道大师花费近百年时间建成,由几万道威力恐怖的灵符构成,每一个灵符都与石剑之上的一个铭文所对应,燕王只掌握了一小半信物,也就只能将半数不到的灵符掌控在自己手中,但凭借这些灵符的‘通融’,自由出入这座大阵却是毫无问题。
酆都大帝跟随身后,颇为热切的盯着燕王手中的灵纹石剑,这东西在别人手中掌握着让他心里极为别扭,不过如今要借助燕王的才能,也只能暂时忍受着。
“等打退阳山小洞天的进攻之后,兵权与这信物无论如何都要收回到我手中来,你还是继续做你的闲散王爷比较好。”酆都大帝心头暗忖。
燕王后背虽没长眼镜,但他老奸巨滑的一个人,又怎能感觉不到酆都大帝此刻略有异常的情绪波动,却也没放在心上,完全不怕他算计,应为从始至终这酆都大帝就没跳出他与张潜已经为他挖好的坑里,这么下去他会被坑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一点,还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安心的熟悉着大阵各处细节,在阳山小洞天发起进攻之钱他能掌握阵中更多灵符,对自己便逾渐有利,有昆阳子抛开成见提供的一些信息,整个过程几乎没有遇见一点阻碍。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两三日中,酆都鬼城一众鬼修都争分夺秒的在练习战阵合计之术。
原本散漫的气氛也随着整日操练发出的喊杀声一扫而空,杨继业深居浅出,几日来没有迈出过房门一步,也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的静修,酆都大帝被阳山小洞天牵动心神,甚至也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然而不闻不问,不代表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毫不了解,也是从几个许的交谈中得知了阳山小洞天要进攻平都山福地的消息,心中对此极为紧张,好不容易寻着一容身之地,可以调理身上伤势,谁知运气如此倒霉,老天竟然不给他喘息之机,此时有种杀人冲动。
不过却强行按捺了下来,如今根本没有时间供他随意挥霍,肉身已接近坏死边缘,若任由发展下去,只能与这群孤魂野鬼为伍了。
布下几层禁制将自己与外界牢牢隔绝,而后取来被往生之剑器灵镇压的乾元造化丹,碧落黄泉大真气犹如潮水一般朝之涌去,强烈的腐蚀性使得这枚乾元造化丹的灵智已经完全被扰乱,如今还有反抗,也完全是出于是本能而已,但在杨继业摧枯拉朽的手段面前,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往生之剑纵横几剑斩出,凌厉的剑气便将那乾元造化丹削下薄薄一层药粉,杨继业也是有自知之明,他在白蟒丹炉钱静坐两年,自然知道仙丹药力如何霸道。
如今若贪心这枚仙丹的药效而一起服下,无异于自杀,虽说这般切割分食,使得仙丹灵性被破坏,药效十不存一,但治好身上伤势却没有问题。
如今当务之急也在于此,他自然不会顾忌半点。
那药粉被他吸入腹腔之中,喉咙之中立即涌起一阵强烈的血腥,微微泛甜,同时仙丹磨成的药坟着食道化开,浑厚药力充斥体内,经脉、筋肉、骨骼无处不达,顿时产生了一种极为炽热的感觉,好像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要融化开来,剧烈的疼痛直接让杨继业变成了一个煮熟的虾子,瘫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他身体本就脆弱无比,这种凶猛的药力对他而言简直跟洪水猛兽没有区别,完全无法承受,若非道心坚定使得意识暂未崩溃,只怕如今已是一个死人。
此刻虽是痛苦万分,然而杨继业始终保持着一线清醒。
恐怖的药力在经脉之中肆虐,使得他修炼黄泉道术留下的一些暗伤都纷纷得以恢复,显然这仙丹比他预期的疗伤效果还要显著。
“只要熬过这阵,不仅之前伤势会悉数痊愈,更会使得我肉身炉鼎得到彻底加强。”杨继业自知坚持下去好处无限,他如今神魂强大堪比人先,碧落黄泉大真气也异常的充盈,但却无法使用出威力与之相匹配神通来,就是因为受孱弱的肉身所限制,若能改变这种情况,将可让他实力大幅提升,不顾身体快要融化、燃烧的痛苦感觉,神识控制着往生之剑继续切割仙丹,然后将散落下来的仙丹粉末用真气带入体内,此时若有外人在场,便可看见极为恐怖的一幕。
杨继业整个人躺在地上,身体就像是油脂一般在慢慢的融化着。
不仅仅是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