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屋内争吵的一家三口暂时偃旗息鼓。
周彩茵的儿子徐超从东屋出来,看到房门口外一身名牌的陆飞和冯喆,顿时喜上眉梢。
“你们是开发商吧!”
听到开发商三个字,屋内的周彩茵和老公徐利民全都走了出来。
“怎么又换了一批人?”
“你们走吧!”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给多少钱我也不搬。”
“请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周彩茵说道。
“彩茵,你这是什么态度?”
“来了就是客,人家一句话没说你就摆脸子,这样很不好!”徐利民说道。
“我态度不好?”
“我不搬,他们就挖路断电。”
“他们这样逼我,还要我给他们好脸色?”
“利民,你到底是咋想的呀!”周彩茵大喊道。
“彩茵,你不要胡搅蛮缠了好不好?”
“人家投入那么大的资金,就因为你一个人的固执无法开工。”
“你知道人家一天要损失多少钱吗?”
“这是暴殄天物啊!”
“咱们不为社会做贡献,也不要做社会的拖油瓶好不好?”
“你知道人家说你什么吗?”
“人家说你是贪得无厌的钉子户,你都成了十里八村的笑柄了。”
“就连咱儿子都受连累被人指指点点啊!”
“彩茵,你......”
“徐利民你给我住口!”
“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吗?”
“说的那么好听,你不就是惦记那三百万和房子吗?”
“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绝对不会答应拆迁的!”
“周彩茵,你.......”
“嗳嗳!”
“大哥,嫂子,你们先等一下,我们不是开发商。”
陆飞和冯喆进屋一句话没说,被这一家三口吵吵的脑壳疼。
再要不制止,估计亮天都达不到目的了。
“你不是开发商?”
一听不是开发商,徐利民父子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倒是周彩茵的态度缓和了好多。
“你不是开发商,这么晚了来我们家干嘛?”徐超不悦的说道。
陆飞没搭理徐超,径直来到周彩茵面前,微笑着说道。
“这位大嫂,您就是周彩茵女士吧!”
“我是周彩茵,您是?”
“哦!”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飞,是羊城大学研究生。”
“那位是我同学冯喆。”
“我们正在研究羊城北港码头的落成以及发展史。”
“从博物馆文献了解到,您祖父周力帆在民国初年,曾在码头做过大总管。”
“我想问问您,周老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录账本之类的文献资料。”
“如果有,我们想看看,这对我们的研究非常重要。”
“您放心,我们绝对不白看,我们支付费用。”
“如果您留着没用,我们还可以高价收购。”
“大嫂,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一听说给钱,徐利民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欢喜佛,一双小眼睛都瞪成数码的了。
还没等周彩茵回答,他先把话插了进来。
“你们说给钱,能给多少?”
“只要您有,价钱好说。”陆飞说道。
“有,有,不就是账本吗?”
“我们家老爷子留下来一箱子呢。”
“别看一百多年了,保管的相当好。”
“你们的价钱合适就卖给你们了。”
嘿!
听说真有,陆飞激动的小心肝儿狂跳起来,差点儿呼之欲出。
“大哥,东西在哪?”
“我们要验验货,只要对我们的研究有用,价钱随你开。”
“只要不是特别过分,我们绝对不还价儿。”陆飞说道。
徐利民心花怒放,刚要谈价钱,周彩茵凑过来说道。
“不好意思,那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我不卖。”
“噗......”
“彩茵,你疯了?”
“那破玩意儿留着有个屁用?”
“人家学生做研究那可是头等大事,你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
“你不要说了,东西是我的,我说不卖就不卖。”
“两位同学,实在不好意思,那些东西我想留个念想,不能卖。”
“你们请回吧!”
徐利民父子气的直翻白眼儿,周彩茵眯起眼干脆假装看不见。
陆飞笑了笑说道。
“大嫂,您要留念想无可厚非,我完全能够理解。”
“您不卖,租给我们看看总没问题吧!”
“您放心,我们就在您家看,绝对不带走。”
“您给我腾个小地方,房租,书租,我照交不误您看成吗?”
“这......”
周彩茵想了想,最终为难的摇了摇头说道。
“对不起!”
“那些账本都是一百多年的老东西,脆弱不堪。”
“万一翻撕了拿碎了,咱们就不好说话了。”
“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了。”
“周彩茵,卖又不卖,租又不租,你到底要哪儿样啊?”
“人家两位同学从羊城风尘仆仆地赶到韶关。”
“这么晚了,又从市里找到这,这是多么大的诚意呀?”
“人家客客气气彬彬有礼,你却拒人千里之外,有你这样的吗?”
“你这是什么素质!”徐利民咆哮道。
“徐利民你给我闭嘴!”
“我当初瞎了眼了,怎么看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