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韵和田黑翠刚走到牌楼村的村口,正好有一辆去县里的客车从村里面开出来,普天韵招手拦住了客车。

普天韵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塞给田黑翠,笑着说:“这些钱不多,你拿着路上用,你坐这个车就能到县城,到了县城就有去你家的车了,一路上多加小心,我就不送你了。”

田黑翠的眼睛一红,有些依依不舍地说:“天韵哥,我走了,以后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普天韵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有些伤感地说:“快走吧,一会儿要是刘秃子他们的人来了,你就走不了了。两座山没有碰面的时候,两个人总有碰面的时候。”

田黑翠把钱收好,转身上了车。就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田黑翠冲着普天韵摆了摆手,流着眼泪说:“天韵哥,我会想你的。”

普天韵看着田黑翠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虽然他跟田黑翠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不过她还是挺招人喜欢的。普天韵想再跟田黑翠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好用力地冲着田黑翠挥了挥手,大声说:“我也会想你的。”

送走了田黑翠后,普天韵没有走山路回家,而是走的大路,田黑翠已经走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害怕刘秃子了。

普天韵回到家后,看着被烧得只剩下四面墙的房子,心里暗自觉得这场大火烧得实在有些蹊跷。

这时,苏秋月走进了院子,她一看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房子,大惊失色地说:“天韵,这是咋了,房子咋被烧成这样了。”

普天韵看了她一眼,一脸无奈地说:“家里原本好好的,谁知道突然就着火了,把房子给烧成了这样。”

苏秋月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两个晚上,家里的房子就被烧成这个样子,她痛惜之余,也是无可奈何。

苏秋月向四处看了看,问:“黑翠哪去了,我怎么没看见她?”

普天韵说:“昨晚救火来的人太多,我怕黑翠在咱家的消息传到刘秃子的耳朵里,就把黑翠送走了。”

苏秋月说:“这样也好,省得我们整天为她提心吊胆的。”

幸好仓房没有着火,两个人还能有个睡觉的地方。这样一来,原本分开住的两个人不得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晚上吃晚饭后,普天韵问苏秋月:“咱妈的病怎么样了?”

苏秋月说:“大夫说不太严重,再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普天韵说:“要不哪天我去看看咱妈吧。”

苏秋月说:“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

普天韵有些不快地说:“为啥不用,我这个做女婿的总得尽尽孝心吧。”

苏秋月一想普天韵说的也有道理,她要是坚持不让普天韵去看她妈的话有点太不合情理了,虽然她跟普天韵没有夫妻之实,但普天韵名义上还是她妈的女婿,丈母娘病了,普天韵去探望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秋月说:“那好吧,哪天等我妈出院了,我跟你一起去看她。”

普天韵一听苏秋月同意了,喜笑颜开地说:“中,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咱妈。”

苏秋月看了一眼自己的被褥,说:“今晚,我和你咋睡啊?”

普天韵愣了一下,一脸困惑地看着苏秋月说:“还能咋睡,当然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了。”

苏秋月犹豫了一下,抿嘴说:“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实一些,我要是睡着了,你可不能碰我。你要是敢碰我的话,别怪我跟你翻脸。”

普天韵这下听明白了,他知道苏秋月在担心什么,她是怕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做那种事情。

普天韵说:“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就到外边睡去。”

苏秋月说:“不用了,我相信你。”

普天韵和苏秋月结婚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睡在一个炕上,虽然两个人是睡在炕的两头,两个人的被窝之间还有一段距离,可是普天韵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一想到苏秋月就睡在自己的身旁,普天韵就有些激动不已。

两个人躺下后,谁都没有睡着。普天韵是心里高兴所以睡不着。而苏秋月是担心的睡不着。虽然她嘴上说相信普天韵,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普天韵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旦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时冲动起来对她来硬的,那她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任由普天韵胡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苏秋月在去打洗脚水的时候,还偷偷地将一把剪子藏在了身上防身用。

苏秋月就在普天韵的身边,而且触手可及,但普天韵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他想苏秋月的身子都快要想疯了,他也不能硬来,他要等到苏秋月心甘情愿的那一天,拒他不知道那一天会有多远。

普天韵轻轻地翻了个身,他怕打扰苏秋月睡觉,所以尽量不弄出声响来,不过苏秋月还是听到了。

苏秋月说:“天韵,你睡着了没有?”

普天韵说:“还没有。”

苏秋月说:“明天你去找几个人把房子重新翻盖一下,我们两个人不能一直住在仓房里。”

普天韵说:“中,明天我就去找人盖房子。”

普天韵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太愿意。他甚至觉得还挺庆幸着了这场大火,要不是这场大火把房子烧了,他跟苏秋月怎么有机会睡在一个炕上。

苏秋月说:“你盖房的钱够吗?不够的话我有,你上次给我的钱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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