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呸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你们风光,谁知道三十年后,你们还能不能这样风光,说不定到时候你们有求于老三老四他们。”
“唉,真有那天你也看不到啊。”
老唐头躺在炕上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已经猜到老大知道他生病之事,不由得急火攻心的咳嗽两声,险些咳出血来,唐铁柱忙上前道:“爹,你感觉怎么样,难受吗?我去镇上给你请大夫去。”
老唐头说不出话,只能摇头示意他不要,想到张氏还在那红齿白牙的说假话,伸出手颤巍巍的指着张氏摇头。
唐铁柱哪里不明白他爹的意思,大声怒斥张氏道:“爹已经被你气成如今这样,难道你再来一次将他气死不成。”
“老头子……老头子,你是不是在劝我不要同老大家计较,他们竟然冤枉我将你气病,你对他们说是不是老大将你气成这样的,他若是不同您断绝关系,你怎能生这么大的火,郁结于心便是因他而起的。”
老唐头摇摇,无声动嘴道:“别再……别说了,”
张氏假装看不到老头子嘴型,继续自圆其说道:“你还没走呢?老大就将你这病往我身上赖,这让我以后如何活啊,若不然你前脚走,我后脚也跟你去,省的他们看见我糟心。”
唐铁柱越听脸色越难看,对李氏道:“婆娘,你将那天你听到的话同她说一遍,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氏点头,开口将事情对她说了一遍,张氏听完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黑,最后黑的拉着一张脸道:“你胡说什么?我哪里说过这话,你诬陷我!”这话确实是她同老四媳妇说的,李氏学的一字不差,可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便不能从老大家身上套取任何钱财,若是被老大家宣扬出去,被村里人知晓,她这一辈子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张氏想:她这一辈子要强惯了,真让她夹着尾巴活着,还不如拿刀杀了她,遂紧紧咬着牙关道:“你诬蔑我,这话我没说过。”
李氏也不着急,慢慢道:“你若不承认,我把四弟妹叫过来,盘问一二便知。”
在外头偷听的黄氏,听到大嫂竟让她进屋与婆婆面对面对质,忙扶着窗框站起里准备偷偷溜出去,让大家找不到她。
李氏早就看到四弟妹在外面偷听,大喊道:“四弟妹进来吧!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话是你听不得的。”
闻言,黄氏立在院里中间,进一步也不是,退一步也不是,犹豫该不该进去,又听到婆婆喊道:“老四媳妇,你进来。”
黄氏见大嫂及婆婆双双唤她进去,只能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肚子,转身进屋,掀开帘子道:“大嫂,娘,你们唤我有事?”进来时她就想好,这事打死都不能承认,若承认了,她还怎么在唐家村呆下去,婆婆从此以后怕是也难容她啊。
李氏似笑非笑的看着黄氏道:“四弟妹在外面站了那么长时间,应该知道我为何叫你过来吧!”
黄氏脸色有些发红,论谁听到李氏这话里话外指责她偷听,脸色哪能好看,遂道:“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在外面喂鸡,可不是一直站着吗?”
李氏换了态度,一脸正经道:“四弟妹,我问你咱爹这病不是你和娘气出来的吗?”
“大嫂,你在说什么?我和娘怎能做出这种有违常理的事?爹爹这病是由来已久,哪能与我们有何关系?”
李氏哼道:“那你敢用你肚里的孩子发誓吗?若你说的是假话,你肚里的娃可能见不到初升的太阳,”这话说的有些毒辣,可越是这样越能试出一个人的真心话,人们越看中的贵重东西越不敢轻易说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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