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早上,薛谦勋同唐青儿起来,薛谦勋看青儿眼眶依旧有些发青,心疼道:“昨儿晚上你睡得有些不安稳,现在脸色看着也不好。”
“唉!做梦都在与张氏吵架,你说我能睡得安稳吗?脸色能好吗?”
“你想这么多做什么?我不是说过,遇到何事办何事,”薛谦勋站起来给她揉了揉眼眶道。
唐青儿眯着眼睛道:“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不由已啊,”享受着薛谦勋难得的温柔,她倍感受用。
“但凡遇到娘家事,你每次都自乱阵脚,”
“哼,上了你这条贼船,我也没享受到舒服日子,你家所发生的事情难倒比我家的少,我哪件事没放在心上,你说说?”闭着眼睛挑眉反驳道。
这个话题,薛谦勋只好作罢,过了一会儿,两人一同出屋,正厅及院子里没见到家里任何一人,颇有些怪异,唐青儿对薛谦勋道:“你先去院子里洗漱,我去厨房看看。”
果然李氏在厨房忙着做菜,她抬头见青儿过来道:“你怎也起的这么早?勋儿呢?”看了看闺女身后。
唐青儿道:“睡不着觉就起来了,薛谦勋在院子里洗漱,对了,娘,我怎么没看见爹呢?”
李氏淡淡道:“你爹去正房看你爷了,”
“哦,这样啊,”唐青儿坐在灶坑旁边,帮她娘烧火,心里却在想,这么早就去看爷爷,说明她爹很在乎爷爷,若爷爷临终时,真让她爹同正房人和好,她爹还能如昨晚态度那么坚定吗?这事真是有待商榷啊!
李氏又道:“你和勋儿成亲成亲两个多月了,这次回来,娘怎么听你还是张口闭口便唤薛谦勋的名字,这样可不好,若是你婆婆听到该多不好啊,”
“我就私底下及在咱家人面前这么叫,其他时候都唤他相公。”
李氏摇摇头道:“须知言多必失,总有不经意时,在你婆婆面前唤勋儿名字,你可想过到时怎办,哪有婆婆喜欢听到儿媳妇叫儿子名字而不是相公。”
“娘,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话是这么回李氏,可心里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娘说的话很有道理,上次当着蒋怡容的面唤薛谦勋的名字,当时她既诧异又很受打击,她那时的表情一直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李氏向来知道闺女有主意,也就不多说她,继续切手里的菜,不多时,娇儿进来,看见大姐在厨房烧火,不禁感慨道:“还是大姐在家好,你回来我就能偷闲了。”
唐青儿的手有些脏,要不然说什么都得捏捏她的小鼻子,手不能行动,不代表嘴不能说,隧道:“你也就这两天能偷偷闲,待我走后,你依旧得帮着咱娘干活。”
娇儿撅着嘴道:“我就是顺口这么一说,我起来时,看姐夫一个人在正厅里坐着呢?”
李氏想到女婿,放下手里的刀,对娇儿道:“你过来烧火,让你大姐出去洗漱,去陪你姐夫说话,要不然你姐夫一人在正厅,多无聊,多尴尬啊。”
娇儿不乐意,小声喃喃道:“我不过来你也不用我干活,一过来您就给我安排活。”
李氏横了她一眼道:“嘟囔什么?以为我听不见吗?在抱怨小心我收拾你。”
唐青儿冲娇儿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站起来给她腾地方,慢慢道:“烧火这活交给你了,”说完转身出去,先去院里打水洗漱。
从院子里进屋后,见薛谦勋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坐在凳子上,唐青儿一直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例如衣服要一天一换,屋里要收拾的整洁干净,被单要三天一洗,若是他们夫妻晚上做些羞愧的事情,被单当然是一天一换了。
唐青儿见他一直碰衣领,慢慢道:“是不是今儿没换衣服,有些难受。”
“是有些,习惯一天换一套衣服,今儿还在穿昨儿的衣服,确实有些不舒服。”薛谦勋解释道。
“要不然我将爹爹的干净衣服给你拿出来一套换上。”
薛谦勋摆摆手道:“不用了,没多大事,习惯就好。”
两人在说一些贴心话,就见唐铁柱一脸怒气的进屋,唐青儿忙问道:“爹爹,你怎如此生气。”
“还不是张氏,又在我面前说些不着三不着四的话,听着我就生气。”竟然一口一句指责老爷子是被他气成如今这样,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定是被他气死的。
唐青儿赶紧给她爹倒了一杯水道:“爹,咱们都知晓是怎回事,她便是说出天花乱坠的谎话,当这层纸捅破时,还不是她往自己脸上扇嘴巴子,”
唐铁柱接过茶水一口喝下道:“我就是气不过,你爷爷如今这样,我每每见到都心疼不已,即使他对我在薄情,可他终究是我爹,是你亲爷爷啊,竟被张氏气的没几天活头,我怎能忍下这口气。”
薛谦勋也开口劝到:“爹,既然事情已经这样,还是趁爷爷清醒把事情当着他的面说清楚,若等爷爷过世那天在说,双方对质下来,他们死不承认,说咱们空口说瞎话,诬陷他们,咱们也没辙啊,”
唐青儿心里也觉得这事还是早些解决的好,忙附和道:“爹,相公说的对。”
‘相公’,薛谦勋被这两个字给弄懵了,自从两人成亲,她在薛家,除了两人关上房门时,她唤自己名字,其他时候都喊他‘相公’,而在唐家,她从来都是张口唤自己名字的,今儿竟然当着岳父的面叫自己‘相公’,怎能不让他惊讶,怕她看出异样,忙缓了缓面部表情。
唐铁柱有些犹豫道:“若是